他在承兒面前也不曾提及孟朝歌的身份,即使他不說,就憑他對孟朝歌的尊敬態(tài)度,承兒也該猜的到。
更何況,他告訴過承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他們謝家都要效忠于孟朝歌。
“爹,告訴我,我有權(quán)知道?!?p> 謝虞歡自然沒有放過謝郢眼里的慌張與沉重,她對孟朝歌的身份一直也很好奇,他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里,占據(jù)了她的心房。
他出現(xiàn)的毫無征兆,也讓她措手不及。
對他,他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了解他的過去。
謝郢用手捂著嘴輕咳兩聲,避開謝虞歡炙熱犀利的目光,“歡兒,他只是爹爹以前好友的兒子?!?p> 謝虞歡輕哼,勾著唇角,露出不屑的目光,“爹,你以為我像淵兒晴云,嵐姨一樣好糊弄嗎?”
謝郢哂笑兩聲,靜默著,他確實不用忽悠她,有的事不用他說她就會知道,扶額繼續(xù)聽她分析。
“爹,以你的性子,怎么甘心會屈服一個后輩。對,眾所周知,當年孟朝歌像謎一般的突然出現(xiàn)在皇城,輕而易舉的通過科考,殿試,不過半年,便位居丞相,他確實很有才謀,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可是,爹,你對他,言聽計從,不提他官銜比你高,單憑他是你好友的孩子,他也該尊稱你一聲‘伯父’。
謝家世代只效忠于皇上和朝廷,從無例外,如今孟朝歌的出現(xiàn),竟讓爹爹你……破例。
那他的身份定不簡單,非富即貴。要說‘富’,爹爹你從來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普天之下最富有的莫過于第一公子寧呈鳳,你都不曾將他放在眼里,更不要說丞相了。
那么他的身份就是‘貴’了,最貴不過……”
皇室。
謝虞歡沒有將那兩個字說出來,這些都是她的猜測。
謝郢瞇眼,雖面無表情,眼里卻是由衷的贊賞,果然是他的親女兒。
“歡兒,你心如明鏡,爹有什么事都瞞不過你。只是丞相這事……你萬萬不可再提。這件事,爹不想把你扯進來。”
因為太深太黑暗了。
謝虞歡眼波微動,眼里似有說不出的情緒,她垂眸苦笑,不想將她扯進來?
不可能了,從她意識到自己對孟朝歌的感情時,猜出孟朝歌身份時,她就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即使前方狼虎阻行,她也要和他一起。
“歡兒,爹現(xiàn)在只想幫你找個好婆家,把你嫁出去,遠離政治斗爭,無憂無慮的。
說實話,我雖然不看好羅嘉禮那小子,但他對你卻是真心實意的。他也向我保證過,你要是嫁給他,他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只可惜……”
“只可惜,我不喜歡他?!?p> 謝虞歡長嘆一口氣,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
她看看謝郢裝著丹青的檀木盒子,深有感觸,繼續(xù)道,“你與我娘親是兩情相悅,哪怕我娘走后那么多年,你也愛她如初。見過你們之間的情誼,我又怎么會隨意交付自己的感情給我不喜歡的人?”
我也想,得一人心,白首不離。
爹對娘親的執(zhí)念太深了,若非娘去世前萬般囑托他,讓他照顧好云嵐,一定要娶她,相必爹到死都不愿續(xù)弦了。
爹為了娘親,娶了嵐姨,為了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喝下了絕子湯。
她和父親太像了,尤其是在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