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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不好撩

036 爭鋒相對

丞相大人不好撩 薄淺妝 2284 2018-12-07 21:20:23

  大殿上——

  段熙夜端坐在龍椅上,他側(cè)著臉撇撇身旁珠簾后的人。

  不禁在心里冷笑,不管他有多討厭這個皇位,可他終究也是皇帝,為什么這個女人將他推上這個位子,卻又將他當(dāng)做傀儡一樣掌控?

  “皇上,謝二姑娘知書達(dá)禮,自認(rèn)不能擔(dān)任大將軍一職,主動遞交兵權(quán),只是百萬將領(lǐng)不能沒有主帥,你覺得眾位大臣里誰能勝任大將軍一職?”

  珠簾后沉穩(wěn)的聲音悠悠傳來,段熙夜在百官中巡視,視線掠過孟朝歌,只見他眸光深邃如幽潭,面容平靜無波,他身上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尊貴氣勢。

  他右邊的謝虞承擰眉,臉色鐵青,攥緊手心,似在隱忍。

  孟朝歌左邊的上官鸞倒是神情漠然。

  視線又掃過殿上的其他人,上官霖與上官允眼里盡是不屑,仿佛不將他放在眼里,定安侯羅陽神色淡然,但段熙夜知道,他們都渴望得到這個“東西”。

  段熙夜微微瞇眼,忽然覺得事情更好玩了,坐山觀虎斗,倒也有趣。

  他想了想,看向上官敘,“母后,兒臣倒是認(rèn)為丞相能擔(dān)此重任?!?p>  聞言,大殿上的抽涼聲陣陣。

  大臣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孟朝歌,只見他處變不驚,神色自若,仿佛皇上的話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是嗎?”陰冷的語氣令眾人打顫,上官敘鳳眸微挑,閃過寒光。

  “丞相怎么認(rèn)為?”

  上官敘凌厲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大殿霎時安靜了。

  孟朝歌負(fù)手而立,瞳孔深邃,時而平靜,時而如幽潭一般,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半晌,冰冷的語氣從嘴里溢出,“只要太后愿意,本相定受之不恭?!?p>  “……”

  上官敘捏著椅子扶手的手指暗自收緊,好個孟朝歌,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她冷笑,然后道,“丞相對皇朝的忠心,天地可鑒,哀家自是愿意,只是……丞相錦衣玉食慣了,軍營生活艱苦,周遭小國是不是暴亂,哀家怕丞相有命去,沒命回來。”

  上官敘話語中的威脅十分明了。

  你若敢拿了兵權(quán)走,就沒有命再回來了。

  孟朝歌抬眸,眼底一片冰冷。

  “太后多慮了。本相的命從來只掌握在自己手里。天又耐我如何?”

  如此狂妄之言,也只有孟朝歌說的出口。

  謝虞承聞言,悄悄為他豎起大拇指。

  上官鸞眼里也是驚嘆,這便是他喜歡的男人。

  上官敘氣急,胸腔似有一股火,孟朝歌從來不把他放在眼里,這個男人偏偏現(xiàn)在動不得,她不是沒想過把他支走,卻又怕他暗自綢繆,還是放在眼皮底下監(jiān)督著好。

  只是,孟朝歌這個人出現(xiàn)的太過神秘,明明一個文人,身邊卻高手如云,她派去的殺手竟無一生還。

  上官敘心里清楚,現(xiàn)在還沒摸清孟朝歌的底細(xì),動不了他,只能先從與他交好的謝家。

  “哀家不過說笑罷了,丞相身居高位,身邊政事繁忙,朝廷之事還需要丞相,自然不能讓丞相去那偏遠(yuǎn)之地受苦?!?p>  上官敘輕笑。

  過一會又道,“現(xiàn)在哀家倒是有一個人選,梁曾梁大人,為官清廉,雖身為文官,卻愿遠(yuǎn)赴邊疆,忠心可見?;噬?,如何?”

  段熙夜聽出了她的憤怒,是在怪他讓孟朝歌扶了她的面子?

  他眼波微動,單手支著下顎,隨意道,“母后說的是。梁曾梁大人能擔(dān)當(dāng)此職。那……兒臣就下詔書了?!?p>  上官敘忽然大笑,似是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好。好。梁曾,接旨吧?!?p>  被提到名字的梁曾“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臉上的激動的語無倫次,說話都顫抖著。

  “微臣……微臣謝太后提拔,它日必將世世代代為……為……太后,為北朝效力?!?p>  梁曾竊喜,和謝郢斗了這么多年,最后還是他將謝郢踩在了腳下,謝郢啊謝郢,這筆賬該算算了。

  段熙夜眸色漸深,為太后,為北朝?呵,怎么不為他這個皇上效力?

  謝虞承見他那阿諛奉承,心里陡然升起滔天怒意。

  他死死瞪著簾幔后的人,然后凝著跪著的梁曾,眉心緊緊皺著,這個人,怕是要報仇了。

  上官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用他出手,謝家就垮了。謝家一垮,孟朝歌……

  而定安侯神情淡然,就讓他們?nèi)ザ钒?,他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一時之間,大殿上的人都心懷鬼胎。

  *

  孟朝歌與謝虞承踏上馬車,待兩人坐穩(wěn),車夫揚(yáng)鞭一揮,馬車開始行駛,蕩起塵埃。

  馬車顛簸著,孟朝歌安然靜坐,謝虞承卻沒有什么心情。

  “今日在大殿上太后明正言順收回我們謝家的權(quán),先撤了我爹的職位,后又逼我們家歡兒。現(xiàn)在又將兵權(quán)交給了梁曾那個老匹夫。擺明了是在羞辱我們謝家?!?p>  謝虞承滿心怒火,卻無從發(fā)泄,梁曾和謝郢一直都是死對頭,不管是先祖皇帝在世,還是先帝在世,兩人從來都是水火不容,況且梁曾是文官,對兵法一竅不通,讓梁曾領(lǐng)兵,邊境那些未收復(fù)的小國犯上作亂又當(dāng)如何?

  孟朝歌瞥了他一眼,云淡風(fēng)輕道,“那個女人想借刀殺人,借梁曾的手殺謝家,來警告我。然后再讓梁曾與羅陽斗?!?p>  “呵,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最后呢,拉小皇帝下水,為她上官家謀權(quán)?”

  謝虞承滿臉鄙夷。

  “那就反將她一軍,梁曾此次領(lǐng)命前往邊關(guān),回來的是不是他就不能保證了。”

  孟朝歌勾唇,幽深如潭的眸中冷意連連。

  謝虞承一拍腦門,似是醍醐灌頂,“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一個文官,能在軍營里翻起什么大浪。我妹妹也不是誰都能取代的,我得給我妹妹說說,讓梁曾那個匹夫有去無回。”

  “不,是有去有回?!?p>  謝虞承挑眉,有去有回?

  看著孟朝歌氣定神閑,謝虞承嘴巴不停的漬漬著。

  “孟相,還好我們是盟友,要不然……”

  我恐怕要被你……玩死。

  孟朝歌假裝沒聽到似的,閉上眼眸,靜默片刻后,忽道,“你,下車?!?p>  “……”

  “為什么?”

  謝虞承黑著臉。

  “你要去相府?”

  孟朝歌蹙眉。

  謝虞承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剛剛給車夫說了,我們?nèi)ブx府。”

  “給本相一個原因?!?p>  謝虞承撇撇嘴,一臉無可奈何。

  “丞相,您龍章鳳姿,運(yùn)籌帷幄,睥睨天下,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

  “下車?!?p>  “好吧,丞相大人您心地善良?!?p>  孟朝歌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謝虞承悻悻的垂眸。

  “我的馬車被段靈溪搶走了。”

  謝虞承說的咬牙切齒,一提起那個刁蠻郡主他就來氣,女孩子要么就像他家歡兒一樣霸氣側(cè)漏,要么就像晴云一樣?jì)尚赝?,像段靈溪那個刁蠻任性不講理的女人,活該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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