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虞歡笑得愈發(fā)嫵媚,她將身子向上挪些,將下巴抵在他的下顎上。
“丞相大人,虞歡可不曾玩火。”她眼梢向上,盡是魅惑。
孟朝歌默不作聲,冷笑,手用力了幾分。他的力道足以將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骨頭捏碎,她雖自小便處在軍營,常年習(xí)武,然而面前的這個女子依然笑得肆意盎然,她不痛嗎?
謝虞歡當然痛,她也覺得手都要斷了,她竟然不知道孟朝歌這么狠,對她這么狠!
“丞相大人,你一介文官竟有如此內(nèi)力,平時大家可都知道丞相大人不會武功,難道您就不怕虞歡說出去?”
孟朝歌唇角上揚,謝虞歡卻看出了她眼里的譏諷。
“謝虞歡,你算什么東西?”
謝虞歡,你算什么東西!
“謝虞歡,堂堂將軍府的小姐,不,小謝將軍難道在軍營慣了,連羞恥二字都不知道了?你說你的下屬知道你還有如同軍妓一般下賤的一面嗎?”
下賤,軍妓,不知羞恥。
這些話語狠狠地落在她身上,如刀刃一般刺的她生疼。
謝虞歡實在不敢相信他竟然這樣說她。
“孟朝歌,你……”
孟朝歌狠狠地甩開她的手,由于力道過重,她的背直接摔到窗上。
謝虞淵是被重重的聲響嚇醒了,他看到謝虞歡背靠著窗,皺著小臉,臉色有些蒼白。
“姐,你怎么跑那邊去了?你不是離孟哥哥很近嗎?怎么忽然離這么遠?”
謝虞歡白了他一眼,“熱?!?p> “姐,你……”
“淵兒,你別說話,我困了?!?p> 謝虞淵撇嘴,又悄悄的瞄了一眼孟朝歌,只見他冷著一張臉,眼里有著不能忽視的怒氣。
謝虞淵皺眉,為什么他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又看了一眼閉目的謝晴云,心里嘆氣,好好的給他們制造機會,她居然睡著了。
謝虞淵聳聳肩,又閉上了眼。
他沒注意到,謝晴云身側(cè)抓著衣角的手狠狠攥緊。
*
“大人,將軍府到了?!避嚪虻穆曇魝鱽?,幾人都睜開了眼。
最歡快的莫過于謝虞淵,嘴里不斷嘟囔著“到家了,到家了”。
他率先跳下車,緊接著伸手去扶提起裙子準備要下來的謝晴云。
謝虞歡見兩人都下車了,也緩緩起身,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說了一句話。
謝虞歡說完,見他神色未有絲毫動容,心里不禁苦笑,孟朝歌,你當真是寡情。
“姐,快點?!?p> 外面謝虞淵不斷的催著,謝虞歡最后看了他一眼,拉開簾子。
謝虞淵伸手扶她,卻不想抓到了她被孟朝歌快要捏碎的手腕,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姐,你手怎么了?”
謝虞淵見她臉色蒼白,察覺到她的不適,面露擔憂。
謝虞歡強忍著痛,撐出一抹笑?!皽Y兒,我沒事,只是不小心夾到了手。”
謝虞淵不信,明明他拉著他的手腕,她居然說夾到了手。
“快進去吧,天色不早了,別打擾丞相了?!?p> 謝虞歡跳下馬車,聲音淡然,徑直向府內(nèi)走去。
謝虞淵趴在車窗上,朝孟朝歌咧嘴一笑,“孟哥哥,麻煩你了。本來是想給你和我三姐制造機會的,沒想到三姐居然睡著了?!?p> “嗯。”
謝虞淵見他不想多說,便笑著擺手,“孟哥哥,我先進去了?!?p> 進去之前還不忘對謝晴云眨眨眼。
謝晴云氣極反笑,她悠悠的走過去,聲音婉轉(zhuǎn),語氣溫柔,“大人,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孟朝歌扭頭,盯著她。她被盯的不自在了,臉紅了幾分,垂下眼瞼,有些害羞。
“你也早些休息?!?p> 孟朝歌輕笑,放慢語速。
“嗯?!?p> 謝晴云重重點頭,不敢直視他,便轉(zhuǎn)身向府內(nèi)跑去。
直到她的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孟朝歌才收回視線,唇角的笑也慢慢收斂。
他眸色深沉,輕喃,“謝虞歡?!?p> 她下車前的那句話著實令他震驚,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也注意到了謝虞歡下車時眼里的絕望與詫異。
孟朝歌擰眉,閉上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痛,也有些煩躁。
她在馬車上居然明目張膽的誘惑他,偏偏該死的是他居然還有了反應(yīng)。之前不是沒有女人勾引他,他都是坐懷不亂,只是這謝虞歡也只是輕輕……
唉,他無奈扶額,心里莫名的煩躁。
謝虞歡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孟朝歌,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