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被匕首的光閃到眼睛,在松吾手中的匕首向她刺來的時候,她反應(yīng)過來了,她好怕。
她伸手用力抓住松吾手里的匕首。
轟隆隆,天陰沉的厲害,不遠處亮了一下。
松吾的力氣比她的大,她搶不過來,“啊?!?p> 松吾因痛尖叫,阿虞用勁的咬著她的手。
松吾心一硬,咬牙忍痛,用匕首使勁劃了一下,阿虞臉上立馬多了一道血痕。
阿虞側(cè)頭,往松吾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然后推開她,匆忙跑開。
阿虞不曾停歇過,她忘了臉上的傷以及痛。
路上沒有見到任何人,直到她遠遠的看見了和她住的地方很像的房子。
在看見的時候,她的腳頓住,這里……為什么那么熟悉?
她緩緩的走近,不過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艱難。
有什么東西好像……
她站在門口,抬頭看著上面醒目的大字。
她認識的字。
鳳棲宮。
腦子里好像有什么要裂開了,是什么呢?她蹲下抱著腦袋。
“姐,救我,我好怕?!?p> 是誰在叫她?
“歡姐兒,我一直喜歡你?!?p> “你這個逆女,為了一個男人竟將父兄流放,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娘親嗎?謝虞歡,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妹妹,你覺得他孟朝歌真的愛你嗎?”
孟朝歌。
阿虞猛地抬頭,起身推開了鳳棲宮的大門……
*
連意急忙趕到長樂宮的時候,笑笑已經(jīng)睡了。
連意心里莫名的不安,她又想到了那個至高無上的帝王,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在處理政務(wù),便又急忙向崇政殿奔去。
……
“皇上,不好了?!?p> “不好了。讓我進去?!?p> 正在和朝臣商議政事的帝王聽到外面的爭吵聲,眉頭緊蹙,淡漠開口,“宗庭,你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宗庭領(lǐng)命,向殿外走去。
羅嘉禮哼唧一笑,挑眉,“皇上,聽外面是個女人的聲音,不會……”帝王睨了他一眼,不語。
“誰在殿外喧鬧,不知道皇上在議政嗎?”
連意見宗庭出來,立馬推開攔著她的兩個小太監(jiān)。她跑過去拉住宗庭的袖子,宗庭瞧著她的動作,有些怔愣,卻轉(zhuǎn)瞬即逝。
“你是……”
“宗大人,快告訴皇上,阿虞失蹤了?!?p> 宗庭一聽到她的名字,立刻拉著連意進了殿。
帝王見是連意,心下便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澳阍趺磥砹耍俊?p> 連意生澀的開口,一臉愧疚,“皇上,阿虞,阿虞她……不見了?!?p> “啪?!?p> 帝王手中的奏折掉在地上,隨即是帝王神色慌張的表情,“為什么會不見?”
“到底怎么了?”羅嘉禮也收斂了剛剛玩笑的表情。
“阿虞姑娘想找小公主玩,奴婢不敢讓她離開長生殿,后來她說要和奴婢玩捉迷藏,然后……”
“奴婢也派人去找姑娘了,只是沒有消息。”連意說的時候帶著哭腔,怎么辦,她有些害怕,害怕阿虞出事,心里的恐慌越來越重了。
她抬眼望向面前目光清冷的帝王。
“皇上,微臣去找人?!绷_嘉禮拱手行禮。
帝王深沉冷清的視線從連意身上轉(zhuǎn)開,“宗庭,派人翻遍皇宮都要找到她?!?p> “是。”
帝王話落,不顧身后人的目光與想法,快步奔向某個地方。
那種恐懼,令他無比慌亂。
*
阿虞從進入鳳棲宮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里令她恐懼,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一種陌生感。
這里面的布局與擺設(shè)她似乎見過。在哪里呢?
阿虞越往里走,心里就越是不安。
“歡姐兒,雖然你沒有成為我的皇后,但是我會讓你住在屬于皇后的寢宮里?!?p> “歡姐兒,我頭疼,你給我揉揉?!?p> “歡姐兒,有熙熙陪著你,你就不會孤單了?!?p> 阿虞心像被扎了一樣疼,熙熙,是他?
“為什么?我是誰?這里……”
阿虞走入內(nèi)室,打量著四周,她細細的看著梳妝臺,床,桌子,這里好干凈。這是她心里唯一的想法。
她沒有停駐過,最后,她的視線被屏風(fēng)后的畫像吸引了。那是一副殘缺的畫像,左下角缺了一塊,像被火燒過一般。雖有殘缺,但不影響畫像里的人。她緩緩走近,定睛一看,有些怔愣。
“爹爹。”
她不禁呢喃。
畫上的男人身穿錦袍,披著銀色狐裘,一手撐著傘,另一手拿著一件披風(fēng),在大雪里走著,他的眸光深邃清冷,注視著前方,眉頭微蹙,薄唇輕抿。
阿虞再走近,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右下角的小字上。
轟。
外面雷聲大作,不一會兒嘩啦啦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