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大量的資源,做什么事都會很方便,比如上原的醫(yī)療忍術(shù)老師是巖忍的前醫(yī)療部長,上原的醫(yī)療費(fèi)用幾乎只收取成本價,別的同伴可沒這么好的待遇。
“恢復(fù)的不錯?!边@個世界也沒x光機(jī)之類的東西,類似x光機(jī)的白眼也在木葉,土峇用醫(yī)療忍術(shù)給上原檢查了一遍,上原摔壞的腿已經(jīng)沒大礙了,只是走路仍然不方便。
“有些事要告訴你?!蓖翇Q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仔細(xì)觀察了土峇的表情,上原猜不透他的意思,“什么事?”
“你救回來那個孩子……”
“死了?!”上原滿臉不可置信。
“沒!”不滿的看了上原一眼,土峇扶了扶眼睛,“下次別打斷我的話,聽我把話說完?!?p> “胎兒太小,甚至沒辦法自己呼吸,兩組上忍級別的醫(yī)療班不間斷的維持他的生命,但是身體機(jī)能仍然在下降,我們醫(yī)療資源很緊缺?!蓖翇Q有些不敢看上原的眼睛,“村子里商議的結(jié)果……我的意思是,沒有痛苦。”
“沒有痛苦?”上原點點頭,帶著譏諷呵呵一笑,“安樂死?”
“這就是所謂的每個忍村都有的黑暗?恩?”
“你也知道,我的醫(yī)療忍術(shù)很爛,可那個小嬰兒體溫慢慢恢復(fù)正常的時候,我覺得,那比我親手擊敗白牙都讓人開心?!?p> “包括情報部和暗部,我們活下來的有七個,”上原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他帶著些許質(zhì)問的眼神看著土峇,“昨天我去看望那三個暗部的前輩的時候,那三個前輩還在考慮給他取個名字,真好,呵呵,我們巖忍又多了個孤兒?!?p>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山踵語氣嚴(yán)厲了起來,“我的老師教導(dǎo)我的第一課,那時是在戰(zhàn)場上,一個負(fù)傷的上忍,一個中忍,一個血繼家族的忍者,先救……”
“先救上忍,再救血繼家族的忍者,中忍,死了就算了,”上原再次打斷土峇的話,再次拉開凳子坐下,“是我我也會這樣?!?p> “那個孩子的母親阿伊子,我查過她的資料,沒有姓氏的平民忍者,而且,出了一次任務(wù)回來以后才懷上的孩子,村子沒任何關(guān)于他父親的信息,這在任何村子都是不被允許的吧,畢竟這是不穩(wěn)定因素。甚至我認(rèn)為,帶著身孕仍然執(zhí)行這種死亡率極高的任務(wù),會不會是村子的某些高層,想故意讓她死??”上原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他胸口有些憋悶。
一個浪漫而又溫情的故事,可能是一次任務(wù)重傷之后被一個善良的普通人少年救了,兩個人情愫暗結(jié),也可能是孩子的父親是敵對忍村的忍者,總之,這是不被村子接受的事。
“因為救一個人而害死更多的人,我們那里,一般叫這種人,“圣母婊”,”上原也不管土峇能不能理解這個詞匯的含義,他手指不停的彈著桌子,飛快的想著辦法,“不用浪費(fèi)醫(yī)療資源,我有個辦法,用尾獸查克拉。”
“尾獸的事,”土峇搖了搖頭,“我都沒辦法……”
“我有!”上原點點頭,“土峇老頭,幫個忙,再等幾天?!?p> 拄著拐杖的上原走了,他臨走時忘了關(guān)門,一陣風(fēng)吹進(jìn)屋子,把土峇桌子上放的紙張吹的到處都是,土峇卻表情嚴(yán)肅的一動不動的沉思著什么。
耗費(fèi)大量醫(yī)療資源去拯救一個很虛弱的不足月的嬰兒,巖隱村早這么做過,狩就是這么活下來的,作為一個早產(chǎn)兒的狩,智商有些不夠數(shù)……
……
“狩,幫我把第四排第七個書架第一行從左往右數(shù)第十一個資料夾拿出來?!币驗橛写罅扛邔觽?,情報部人手短缺,還在養(yǎng)傷期間的上原仍然被賦予任務(wù),連代著狩和真衣也跟著來了,他們沒經(jīng)過考核就直接進(jìn)入了情報部。
資歷不足的上原的任務(wù)簡單的可以,就是把不同的信件簡單的分類,除此以外別無其他。
桌子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的信件,上原卻沒去管,他借用情報部的藏書室在抓緊時間搜集資料。
翻了一本又一本,上原眼睛一亮,“找到了!”
一個紙頁泛黃的資料夾里,是上原需要的東西。
尾獸查克拉每個忍村都花費(fèi)了大量資源去加以研究,比如云隱村因為金角銀角兄弟吞噬了九尾的血肉而變成類似人柱力的存在,云隱受此啟發(fā),曾經(jīng)把尾獸的血肉給村子的忍者吞噬,結(jié)果卻造成了大量忍者的死亡,計劃被迫停止。
而在多年以前,巖隱村曾經(jīng)有一個類似的計劃,巖隱篩選了一大批體質(zhì)特殊的少年,想借助尾獸查克拉成批量的制造人柱力,結(jié)果那群少年沒一個活下來。
當(dāng)時一起擬訂計劃的一批忍者家族,“風(fēng)魔一族,閄一族,土之寺,爆遁一族……爆遁一族就剩狩一個了,不用管,還有……巖蜘蛛?!笨吹竭@個名字,上原的眼神有些恍惚,巖蜘蛛是巖忍的豪門,這是村子里的人都認(rèn)可的,但是這個家族卻很沒存在感,在村子里這么久,上原一次也沒見過巖蜘蛛的人。
“狩,你去過巖蜘蛛一族嗎?”上原看向爬上梯子替自己取書的狩。
“???……啊!”
噼里啪啦一陣聲響,揉揉被砸著的腦袋,再看看倒了的書架和散落一地的書,上原很無奈的朝狩舉起大拇指,“真了不起啊狩,下次記著,在梯子上轉(zhuǎn)身的時候記著抓著梯子……”
……
“蛙蛙,蛙蛙,你在家嗎?”風(fēng)伽一大早就起來了,他甚至沒來得及吃飯。
“在!”蛙蛙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跑了出來,“風(fēng)伽,你來找我玩嗎?”
“不是,”風(fēng)伽晃晃手里的信封,“有你爸爸的信,還有你的一封,記得,先拆開你的看完再把信交給你爸爸?!?p> “奧……”
等蛙蛙看完信,他表情變的興奮了,少年人總是有拯救世界的心愿。
“只有手掌大的小孩子,”蛙蛙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好小……才貓咪那么大,一定得說服爸爸……”
可隨后,他糾結(jié)了,該用什么樣的方法合適呢,就像上原說的那樣,不露痕跡,要語氣溫和,要很自然的引起話題……
……
“閄土,慢點了!”閄風(fēng)很不滿閄土一會兒就把整盤烤肉吃完的行為。
閄土的父親,閄一族的族長,閄木,跟閄土長的很像,功夫熊貓一樣胖乎乎的,很有喜感,閄土三人之顧著吃飯,閄木把狩剛送來的信件打開看了。
閄土三個笨蛋,信封上明明寫了不能在家長面前看的。
“不讓家長看,到底什么東西……”閄木拆開信封。
“噗……哈哈哈哈,”閄木的笑聲很大,正在吃飯的閄土三兄弟嘴里塞滿了米,筷子上還夾著菜,動作就那么停止了。
“完蛋了……我們的信被爸爸拆開看了,真是的,都怨哥哥你,我就說要看完再吃飯的……”
“漢那個學(xué)生在信里說要讓你們說服我,讓我同意重啟人柱力計劃,哈哈哈哈,笨蛋小鬼,傳遞消息不知道用暗碼……”閄木笑起來聲音很大,笑的玻璃都一震一震的。
“我們有暗碼的,”閄土不滿的嘀咕著,“一定是上原時間緊迫沒來的及用……”
“那么爸爸,人柱力計劃我不知道是什么,”閄土放下筷子不準(zhǔn)備吃了,他看了看兩個弟弟,“那你同意嗎?”
“信上都說了,要你們說服我,”閄木很正經(jīng)的把信放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那么,來吧。”他甚至伸出了手,就像在兩個武士較量之前那樣微微頷首致意。
閄土三人瞬間戰(zhàn)意澎湃,眼睛瞪的老大,可是氣氛寂靜了好久都沒人說話。
“可是……該怎么說服爸爸?”閄土憋了好久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們嗎?笨蛋!”閄木瞬間來氣了,啪啪啪啪狠狠地挨個打三人的腦袋。
“如何說服別人,是一種語言藝術(shù),需要用到很多技巧,比如修辭學(xué),心理學(xué),人際交往的經(jīng)驗,還比如,通過一個人的衣著猜測一個人的性格愛好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來選擇合適的話題……抱歉,這些我都不會……”偷偷的把上原信里的內(nèi)容記下來,拙于言辭的閄木難得在孩子們面前裝了一次*,可他一不小心把上原多余的話都說出來了,他趕緊停下。
“具體的方法有,以利益有核心,大肆渲染重啟人柱力計劃對閄一族有利的地方……有利的地方一定有,但是如果實在想不到,那就瞎編。”
多一個人柱力,不會傷害同伴們家族的利益,這是上原尋求同伴們幫助的前提,以損害同伴們的利益來完成自己想做的事,上原絕不會那么做。
閄土三人交換了眼神,“這不好吧……”
“怎么不好!怎么不好!怎么不好!”閄木很喜歡打頭,閄土三人頭被打的梆梆響,“重啟人柱力計劃又不會傷害家族的利益。方法只要有用就行,還管什么好不好!人家上原多聰明,你們怎么這么笨!這么笨!……”
“就是因為爸爸你總打我們頭,我們才這么笨的!”閄火很不忿的說著。
……
土之寺的確是個寺廟,一階一階臺階上,按資歷不同盤坐著一個接一個做早課的身影,有僧人,有忍者,還有些其實是普通人。
“祀……祀間,前輩,有事要麻煩您?!膘雿ゾ执俚倪M(jìn)了祀間的房間,上原也真是的,自己就是土之寺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上原要讓自己去說服整個土之寺身份最高性格也最古怪的人,祀崶兩腿顫顫,舌頭都捋不直了。
信件看了,祀間隨手扔在了一邊,也不管祀崶,也不打法他離開,祀崶被晾著了。
“人柱力復(fù)制計劃,是土之寺數(shù)代前輩的心愿,祀間老師,我覺得……”
“我覺得……”看著祀間手掌上不停伸出又縮回去的舌頭,祀崶感覺很惡心和恐懼。
“這是我該考慮的事,”祀間不置可否,“你可以回去了。”
“但……但是祀間前輩,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對尾獸查克拉的研究也更深入了,我覺得……”
“出去?!膘腴g眼睛閃出一陣寒芒。
祀崶差點都要忍不住逃走了,可他還是硬著頭皮賴著不走,“完了完了完了,觸怒這個家伙,這周的院子一定是我打掃了,完了完了完了……”祀崶在心里哀號著。
“我的工作,是研究尾獸查克拉的活性,探究離體的尾獸查克拉與活體共存的可能性?!闭f起自己的專業(yè)知識,祀崶終于不結(jié)巴了,說的越來越流暢,也越來越自信,“畢竟忍獸“詭”還在活著,而且短時間沒有死去的可能,而且戰(zhàn)斗力非常強(qiáng)。還有,我從詭身上取下的細(xì)胞……”
“你的論述中有一個錯誤,”祀間依然在拿著手術(shù)刀給自己左手上的舌頭做手術(shù),鮮血直流,看的祀崶毛骨悚然,“詭不是活體,盡管它的細(xì)胞依然有活性,但是卻是一種不能增殖的狀態(tài)?!?p> “我很好奇,”祀間突然笑了,“你從沒走進(jìn)過這間屋子,而且,土之寺的天才很多,你可不夠分量?!?p> “受人所托,要竭盡全力,土之寺是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我只是個中忍,沒辦法左右前輩您的意見,但是上原的話很對,事在人為?!林虏皇亲屓讼氪氯サ牡胤剑蚁胱鲂艺J(rèn)為有意義的事?!膘雿サ椭^,不知在想什么。
氣氛又僵持了許久。
“祀間老師,您同意嗎?”祀崶小心翼翼的問到。
祀間沒有說話。
……
“您同意了嗎?”
祀間仍沒有說話。
……
“您同意了嗎?”
……
“您同意……”
“滾出去!”煩不勝煩的祀間忍不住咆哮了。
看著嚇得跳起來的祀崶連滾帶爬的跑出去,祀間嘀咕了一句,“真煩人……”
可接著,“祀間老師,”祀崶小心翼翼的從內(nèi)外探出腦袋,“……您同意了嗎?”
“……”
“這是數(shù)代人的夙愿,我會同意。”祀間點點頭,“這周的衛(wèi)生由你打掃了,還有,既然小鬼你這么煩人,你肯定不怕吵了,我的實驗室以后也由你打掃。”
聽到祀間同意,祀崶還沒來得及高興,表情瞬間垮了下來,祀間絕對是一個變態(tài),祀崶的同學(xué)都這么認(rèn)為,他的實驗室養(yǎng)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動物,天啊,那些動物也太嚇人了。
沒反駁一句,祀崶把牙一咬,頭也不回的走了,帶著某些悲壯的意味。
……
醫(yī)院里,上原正在削一個蘋果,他來看望參與追捕白牙任務(wù)的幾個傷員了。
“我還是覺得跟我一個姓好,”一個大胡子的中年忍者嘀嘀咕咕著,“山島希望,山島幸運(yùn),多好聽。”
這家伙起名太廢了,上原都不好意思說。
“破名字,”旁邊的一個年輕忍者看來跟他關(guān)系很好,毫不留情的反駁著他的話,“土菱團(tuán)子好聽,我們巖忍的孤兒,都是叫土的,或者叫土流壁怎么樣?”
一臉正經(jīng)的,這家伙講了個冷笑話,土菱團(tuán)子……
“哈哈哈哈……”醫(yī)院里爆發(fā)了一陣哄笑聲。
看著一邊笑著一邊低頭削蘋果的上原,山島笑著問了一句,“小鬼,孩子你救回來的,名字你起最合適?!?p> “小魚兒?!鄙显α?,“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
“是挺可愛,不過,我們的意見是,叫巖隱丸更好。”山島笑到。
“那正式的名字就叫巖隱丸,小名就叫小魚兒好了?!鄙显α耍冻鲆豢诎籽?。
接過上原削好的蘋果,山島一口咬掉大半。
“我認(rèn)識的人有限,但是各位前輩都是上忍,你們的意見村子里會重視的,但是仍然不太夠……”這就是上原來的目的。
“我們暗部的意見一致,我們要讓小……小魚兒活下去,”山島表情變的嚴(yán)肅了,“但是人柱力計劃我們不參與發(fā)表意見,還有,上原,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如果你真的促成了人柱力計劃,你會被某些家伙針對的,我是暗部的,什么骯臟的事都見過。”
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那大家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情要處理?!?p> ……
上原走了,病房里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說,這小鬼比土牙能干多了?!鄙綅u一口吐掉蘋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