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還不動手?”荊刑用劍指著他對他道。
“我不會和你動手的,我根本打不過你,你要殺了我,就直接動手把?!绷指惫俚坏馈?p> “你要是不動手,那么,我在殺了你之前,就再折磨你一番,比如,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切斷你的手指,用刀在你的全身劃來劃去,讓你嘗一嘗千刀萬剮的滋味,怎么樣,你好好想一下,到底跟不跟我動手?!鼻G刑用恐嚇的語氣對他說道。
林副官轉(zhuǎn)動的眼珠子,一邊在凝神思索,心想雖然荊刑說的話看上去是故意恐嚇,雖然未必這么做,但是也不排除如果將荊刑,或者整個起義軍激怒,導致自己死的很慘,在死亡之前還會遭受蹂躪侮辱一番的可能。
“好我就跟你打一次?!绷指惫倬従彽?。
說時遲,那時快,荊刑提劍攻殺了上去,當然,荊刑并沒有使出全部功力,第一次攻擊,很輕易的被林亦興躲了過去,荊刑一連發(fā)動幾次攻擊,這幾次的攻擊,全部都被林亦興躲了過去,當然,荊刑的這些攻擊,都刻意的賣出了破綻,或者刻意的將速度降低,讓林亦興有機會將荊刑的攻擊躲過,不然,依照荊刑的能力,毫無疑問,數(shù)招之內(nèi),就能將這林副官制伏,林副官不是武將,雖然他也修練武功法術,但是只用來做一些基本的自保以及斬殺普通的小兵。
荊刑和那林副官狂斗了數(shù)招,場面看上去非常激烈,沒有極強者相斗那么的平靜中暗藏無限的殺氣,也沒有弱者相斗那般的拙劣感,看上去非常精彩。
周圍的人見了飛,紛紛的往后退了幾步,讓出更大的空間來,給兩個人相斗。即便如此,二人的打斗還是從地上道半空中,在樹干與樹枝之間來回周旋,無數(shù)的樹枝在刀劍的砍殺下,被斬斷,緩緩落下,就連有的樹干也未能幸免于難,被刀劍削過,就斷成了兩截。功法的力量太過強大,如果是普通人,用斧頭砍這些樹,也要砍上很長一段時間,而用薄薄的刀劍,則幾乎難以將大樹砍斷,可能看半天,而在有功法的力量加持的情況下,只需要輕輕劃過,樹干就會立即斷成兩截,即便是被刀劍的光氣傷害,樹干也會出現(xiàn)一條巨大的傷口。
斗了三十余招之后,荊刑不想在繼續(xù)浪費時間,比斗下去,他將劍一抽,然后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林副官哪里之大什么,之間此時荊刑正好處于收劍的動作,沒有攻擊,或者防御的樣式,便猛地一刀朝著荊刑砍殺過去。
他這一砍殺過來,荊刑自然是早已猜測而且也能夠躲得過去,或者舉劍把他的砍殺擋住,但是,荊刑并沒有這樣做,而是呆呆的立在原地,就等著林副官一刀砍殺過來。
這一刻驚險萬分,換做法力稍微低危一點的人,決計是不敢這樣做,因為對方一旦真的如果砍殺過來,就算是有心知道自己不動,而未必能夠及時收招,但荊刑,其實是可以的,他可以判斷對方的招式,以及攻擊的速度變化,來判斷對方是否有可能收招,如果有收招的可能,就可以繼續(xù)保持不動的姿勢,以此作為對他能力以及定力的考驗,不然的話,荊刑法力高出他一截,如果他們沒有收招的意思,荊刑也能夠在最后一刻閃躲開。
但是,林副官竟然是在最后一刻,將刀停了下來,大刀橫砍劈殺過來的招式,正好是瞄準了荊刑的脖子,如果不做停留,毫無疑問,一刀下來,荊刑就會身首異處。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要命了嗎?”林副官很好奇,荊刑為什么會采取這么冒險的打法,還打斗中采取了如此冒險的行為。
“怎么,我給了你一個殺死我的機會,你都不好好把握嗎?要知道,這是你唯一一個能夠和我同歸于盡,或者,殺了我,然后逃跑的機會,整個虎頭山,就只有我一個人會法術,殺了我,就沒有人能夠奈何你,到時候,你也就能夠逃跑了?!鼻G刑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呵呵,我還沒有這么傻,而且,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你一直都在讓著我,這一點,我是知道的,如果你想殺我,早就可以一劍把我斬了?!绷忠嗯d道。
“哦,是嗎?”荊刑說罷,轉(zhuǎn)頭就是一腳,將林亦興從半空中踢到了地面上。
荊刑緊接著跟飛上前來道:“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恨我嗎?你不殺我,我還反過來將你打傷?!?p> 林亦興癱軟在地上,看著荊刑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不禁也有些害怕,但是,他也隱隱感覺到,荊刑絕對不想殺他,這只是某種試探而已,他緩緩開口道:“你不殺我,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打傷我的問題,我又怎敢去計較?”
“可是我確實無緣無故的把你打傷了,難道你的心里就一點兒也不恨我?”荊刑又問。
“我現(xiàn)在帶人進攻你們山寨,導致村民出現(xiàn)傷亡,對你們而言,這才是最大的恨,而我如果要恨你們,也應該為死去的數(shù)百官軍而恨,而不是因為這點個人的小摩擦。但實際上,我并不會有恨,無論你們怎么想,這些很,我認為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戰(zhàn)爭本身,都不是你我個體能夠左右得了的?!绷指惫僖贿叴瓪猓贿呎f道,此時在他被荊刑踢到的腰部,以及摔倒下來受傷的臀部,傷痛開始顯現(xiàn)。
“你說的還不錯,也許,我可以不殺你,接受你的投降,不過,你必須保證,以后,絕不可以出現(xiàn)反叛的行為?!鼻G刑道。
“那是自然,我發(fā)誓,只要你們讓我加入,我以后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違起義軍利益,有傷起義軍士兵的事情來?!绷忠嗯d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只手舉高,擺出發(fā)誓的姿勢。
“好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們虎頭山起義軍的人了?!鼻G刑宣布道。
林亦興聽了,當即松了口氣,笑顏綻放,扣頭感謝。與此同時,消息一出,周圍的人一片嘩然,有的顯得很開心,覺得軍中多了一位來自正規(guī)軍隊之中的將領,無論如何,對于起義軍都是有好處的,而死亡村民的事,這認為,子啊上次戰(zhàn)斗中,有更多的官軍死去,這死掉的四百多官軍,足夠給那十多名村民陪葬了。而有的人依然放不下心結(jié),始終認為,他終究是來自敵人的部隊,而且,還是聲名狼藉的政府軍將領,如今接納他投降,終究讓人難以接受。有的人表現(xiàn)十分淡定,仿佛覺得這樣的事情是預料之中。
“荊刑,你真的決定要讓這家伙加入我們?”李一鑫見了不禁問道。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荊刑反問他道。
“問題,倒是沒有問題,就是擔心會出問題,怎么你就不怕會出問題嗎?比如說,以后會不會叛變?”李一鑫反問道。
“叛變,我覺得可能性其實不大,因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敗軍之將,回去的話,朝廷肯定不會要他,還會把他殺了,他現(xiàn)在的唯一歸屬,也就只有我們起義軍了?!鼻G刑道。
“就怕他會不會離開,或者被敵人的高級間諜臥底利用,然后干壞事?!崩钜祸我荒樢蓱]道。
“這個問題,倒是可以擔心一下,也可以預防,但是大可不必太過于擔心,不然起義軍還怎么運轉(zhuǎn)。我們不能太過懷疑別人是不是?”荊刑回道。
“這個人可以不用擔心,可是村民士兵們的情緒,他們的想法,該怎么去兼顧,起義軍的村民都是普通的百姓,不像你一樣讀過書,學過法術,心胸寬廣,在他們的眼里只有正派與反派,在村民的眼里,這些官軍都是反派,如今起義軍卻要容納反派的人,只怕會有村民不滿,以至于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釀成沖突之類?!眲⒘x洪將軍井井有條的分析道。
“恩,這也是個大問題,就怕過激的村民與他起沖突,這個沖突如果當面解決,或者暴力解決的話,那么還好,就怕這種沖突讓他記仇,進而導致他的反叛或者報復。”荊將榮將軍分析道。
“這個問題倒是可以重視一下,但是,我想,解決它應該不成問題,因為問題總是存在的,可是村民們雖然可能不理智,被仇恨沖昏頭腦,但是,我相信村民們都是講道理,懂得顧大局的人,只要我們把這個道理傳達下去,讓軍中的每個士兵都知道,還有普通的村民,沒有參軍的村民,也最好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只要道理說通了,我想產(chǎn)生的矛盾基本上都可以化解。”荊刑也縫隙道。
聽罷荊刑的話,眾位將軍再也沒有什么好反駁的意思,便答應了荊刑的提法,同意饒了林亦興的小命,并且,讓他加入起義軍。
林亦興在一旁聽見這樣的對話,更加是把頭扣在地上,雙膝跪地,不敢起來,這大概是他表示尊重的辦法。
“好了,你快起來吧,從今往后,你就屬于起義軍的一員了,有人如果欺負你,你告訴我,或者告訴將軍們?nèi)耍屗麄內(nèi)ヌ幚?,當然,如果發(fā)現(xiàn)你欺負那個村民士兵,我,還有將軍們,都不會饒過你?!鼻G刑對他道。
“小人知道,大王的話,小人謹記于心?!绷忠嗯d說罷,扣了個頭,才站起來。
“這樣吧,你以后就在荊明貴將軍的手下當謀士,幫助他建設軍隊,出謀劃策?!鼻G刑道。
“小人遵命?!绷忠嗯d叩首道。
“荊將軍,如何,能接納他不?”荊刑又問荊明貴將軍。
“這能有什么問題?既然你說了,我就讓他在我的手下做參謀,幫助我出謀劃策,我也積極學習他先進的地方,建設起義軍?!鼻G明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