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一滴滴液體緩緩滴到地面,仿佛平靜的湖面泛起的層波,一滴一滴清晰的敲打著時間的流逝,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顯得尤為清晰。
整個空間寂靜的仿佛一絲空氣的流動都看不見,只是偶爾會傳來一陣化學藥品的氣味,時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漫無天日的殺手訓練的日子里,沒有盡頭的殺戮…
靈魂上的空虛使她逐漸感到窒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光潔的額頭上的碎發(fā)逐漸被汗水打濕,身體止不住的顫栗,精心修剪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月牙。
心口像被刀子割了一塊,疼的幾乎讓她尖叫出聲!
不!
猛地睜開眼,漆黑的瞳孔在在這黑夜里顯得尤為明亮,面上的恥辱比不上靈魂的疼痛,她的聲音幾乎有些顫抖,沙啞的像是七十歲的老嫗的干澀,“你是誰!”。
嘗試感受身體里的異能卻像是石沉大海,竟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對我做了什么!”
安博南輕輕一笑,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仿佛干凈的大白兔一樣無害,隨手將一旁的白大褂套在身上,俯身親了親仇千影的臉頰,“媳婦,這么快就將夫的名字給忘了?”
啪嗒
突然而來的光亮讓她不適的瞇了瞇眼睛。
這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實驗室,周圍不見窗戶只有一個小門出入,角落里有個通風口,以她的經(jīng)驗來看這里應該是地下!
占據(jù)著最中央的是個大大的實驗臺,上面放著不少的瓶瓶罐罐,藍色的棕色的液體擺的到處都是,之前聽到的滴答聲正是角落里打翻的一瓶藍色液體。
動了動手指,竟發(fā)現(xiàn)不要說是異能了,就是讓她起身都絲毫沒有力氣,沒想到一時的好心竟然救了個白眼狼!
這要是讓阿厲和慕寒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雙眼因為憤怒和羞愧而變得通紅,沖著正拿著一只不知道裝著什么藥品的試管的安博南吼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媳婦,你別這么兇,人家有些怕怕的,我不過是用了一些暫時讓你失去力氣的藥,放心吧,沒事的,你只要乖乖的和我待在一起,為夫是不會傷害你的。”
安博南走到仇千影的面前,用他那長時間不見光而有些病態(tài)白皙的手一點一點的描繪著仇千影臉龐的輪廓。
他的手指冰涼,沒經(jīng)過一寸皮膚,仇千影都感覺到了從心底的顫栗。
不知道他又從哪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尖銳的銀針在燈光下晃動著閃閃發(fā)亮。
只見他將那試管里不知名的棕紅色液體緩緩吸入針筒,可能是長期不見陽光,所有皮膚有些蒼白,嘴角掛著不知名的笑,明明是個可愛的少年模樣,卻讓仇千影心里止不住的發(fā)寒!
“你想要干什么!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越是危險的境地,仇千影越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聲音也不同于之前的慌亂。
安博南輕輕拿起仇千影搭在一旁的手臂,捏了捏,將發(fā)著寒光的注射器插入,瞬間冰冷的液體順著血管流向全身。
仇千影大驚,可惜原本清晰的頭腦漸漸開始昏沉,“你想對我做什么!”
“嘿嘿,別怕,媳婦,不過是些讓你乖乖聽話的藥罷了?!?p> 這人到底是誰!
瘋子,瘋子,全都是瘋子!
“快上車!”
幾人從醫(yī)院殺出來,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程蓉蓉從空間里取出車,立馬朝著基地奔去。
這條前世繁華的商業(yè)街,如今依舊繁華,浩浩蕩蕩的喪尸大軍幾乎侵入了每個角落。
道路本就被地震破壞了七七八八,再加上幸存者或是不幸者留下的車輛更是將這里堵得水泄不通。
子桑嬋茉朝后望了望跟得越來越緊越來越多的喪尸有些焦急,抬眼轉(zhuǎn)了一圈與曹袁厲的眼神擦肩而過又與韓正宇撞了個正著,韓正宇對她咧嘴一笑,大概是經(jīng)過昨天生死一夜,如今對她更是完全沒有之前高貴的范兒。
曹袁厲朝著程蓉蓉伸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槍。”
程蓉蓉哪管曹袁厲態(tài)度的好壞,在她看來,只要是他愿意和她說話就是對她的寵愛,“給,阿厲?!?p> 輕觸而過的溫度都讓她止不住的歡呼,大概這就是愛情的溫度吧。
“也給我一把槍。”,反正遲早也是要“會”的,這樣還省的藏頭露尾。
程蓉蓉對這個妹妹無感,只怕到時候丟了自己的臉,直言道:“你會嗎你!可別浪費子彈?!?p> “軍訓的時候教官教了,我會?!?p> “給她?!?p> 曹袁厲發(fā)話,程蓉蓉自然是聽的,不過暗中瞪了她一眼,沒想到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
車子艱難的緩緩前進,后面的喪尸漸漸開始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