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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寵醫(yī)妃

第二十一章 史上最荒唐的賜婚圣旨

權(quán)寵醫(yī)妃 凝望的滄桑眼眸 2028 2018-01-20 00:01:00

    兩人說著便已走出了多遠,楚央?yún)s停了下來,對上趙義隆疑惑的眼神,他笑道:“趙大人先走吧,我還有點事?!?p>  趙義隆心如明鏡,卻聰明的沒多問,告辭離去。

  ……

  御書房。

  宣武帝看著底下沉默的兒子,不動聲色的問:“子瑜要娶師心鸞,你有何看法?”

  宮越薄唇緊抿,道:“云樂怕是要傷心了?!?p>  宣武帝輕哼一聲,“更傷心的是你吧?!?p>  宮越默了默,而后慘然一笑。

  “父皇既然知曉,又何苦…明知故問?”

  宣武帝長嘆一聲。

  “師心鸞是寡婦,不可為太子妃。長曦,你可明白?”

  宮越自嘲一聲,“她不可為太子妃,卻可以為世子妃…”

  “放肆!”

  宣武帝叱喝,然對上兒子黯然的雙眼,終是不忍。

  “此事朕還需好好斟酌,你且先回去?!?p>  宮越垂眸,“是,兒臣告退?!?p>  宣武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然后對劉全道:“宣北靖王進宮?!?p>  “是。”

  ……

  宮越從御書房出來后一路大步往前,老遠就看見楚央于長長階下負手而立。

  他抿著唇走過去,不由分說就是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楚央臉上。

  楚央沒躲,卻在他第二拳打過來的時候抬手抓住了他的拳頭,平靜的抬眸。然后,微微一笑。

  “出氣了么?”

  宮越繃著臉,冷冷道:“兄弟妻不可欺,楚央,你對得起我?”

  楚央掏出帕子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依舊在笑。

  “沒提前給你打聲招呼就求娶你看上的女人,是我不對,所以這一拳是我該受的。不過,我不覺得我欠你。”

  宮越眸如寒霜。

  楚央又是一笑,卻有些溫涼。

  “別告訴我,你假戲真做,真喜歡上她了?!?p>  宮越臉色微變,不語。

  楚央勾了勾唇,云淡風輕道:“男未娶,女未嫁,我求娶她,光明正大。唔,剛才你有句話說得對,兄弟妻不可欺。所以,作為好兄弟,你該換個人做擋箭牌了?!?p>  宮越氣不打一處來,“你好歹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又不會跟你搶。突然跑來求父皇賜婚,打得我措手不及,險些露了馬腳?!?p>  楚央笑得沒心沒肺,“我還真擔心你跟我搶?!?p>  宮越瞪著他,半晌泄了氣,又道:“你昨天見到她了,是不是?”

  楚央沒否認。

  宮越皺了皺眉,不太確定的問:“你喜歡她?”

  楚央想笑,嚴格意義上講,他對師心鸞并不算多了解,自然也談不上喜歡。

  不過…

  他轉(zhuǎn)身,語氣淡淡卻毫無開玩笑的成分。

  “我會娶她?!?p>  簡單的四個字,卻直擊宮越心口。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他不會娶師心鸞,楚央?yún)s可以。只這一條,他便沒資格生氣。

  當然,他也并非生氣。

  “云樂為了等你,至今未嫁…”

  楚央涼涼道:“我沒讓她等。”

  宮越深知他的脾氣,知道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他鐵定翻臉。

  轉(zhuǎn)而想起另一件事,狐疑道:“姨父姨母真的同意?”

  他覺得北靖王夫婦八成是被自己兒子給糊弄了,沒準兒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未來兒媳婦是何許人也。

  楚央面不改色,“當然!”

  宮越不信,卻也不再多問,但有件事卻得與他說明白。

  “三年前母后將她賜婚康平伯府嫡次子,新婚之夜新郎暴斃,實則是醉酒摔倒而死。他們倆并未…”

  ‘圓房’兩個字并未說出來。和自己的兄弟討論未來弟媳婦與前夫之事,他多少覺著有些尷尬。

  楚央又看他一眼,昨天師心鸞故意挑撥的那句話他并未當真,不過他也的確未曾料到宮越居然連這些事兒都查得清清楚楚。

  心里有些不爽,隨即又似想起了什么,神情變得若有所思。

  “那真是可惜了…”

  宮越嘴角抽了抽,繼續(xù)說道:“我雖對她無意,但說到底她落到今日這般境地也是受我所累。你若真心想娶她,便好好待她?!鳖D了頓,又加了一句:“她是個好姑娘,你別欺負她?!?p>  楚央涼涼的瞥他一眼,“欺負她的好像是你吧,太子爺!”

  宮越黑著臉,“當初誰給我出的這個餿主意來著?”

  “這主意餿么?沒這餿主意你老早就被逼著入洞房了,還怎么會有今時今日的悠閑日子?”楚央理直氣壯,“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這餿主意我還不樂意給你?!?p>  宮越當真是對他這我臉皮厚我自豪的模樣無語。

  “也是,若這餿主意當年用在你自己身上,說不準你今天都當?shù)?,也就不會有三年前那許多的波折?!?p>  楚央面色不善,漫不經(jīng)心道:“其實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所以說了半天廢話,就是不對我道喜。不過我向來大度,不與你計較?!?p>  宮越瞧他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厚臉皮模樣,不覺好笑,“出去了歷練了這么些年,怎么還是這個性子?好好辦父皇給你安排的差事吧,等你回來,大婚之日,我定去蹭一杯喜酒!”

  楚央笑得百花失色。

  ……

  這邊哥倆好,那邊還未出宮的北靖王已去了御書房。宣武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方才楚央求他賜婚一事,并且詢問他這個當?shù)氖呛我庖姟?p>  當然,君臣多年,他深知北靖王的脾氣,所以不曾提起師心鸞的名字,也免得讓這老東西面上無光。只語氣帶了幾分隱晦。

  因此早經(jīng)過兒子的‘提醒’知曉太子也看上了自家未來兒媳婦的北靖王誤以為宣武帝要偏幫自己兒子不愿賜婚,當即答道:“此事子瑜昨夜已與微臣說過,微臣并無任何意見!”

  宣武帝仔細看了他半天,見他表情語氣都沒有半分勉強或者生氣的跡象,甚至還隱約有些自得。心中更覺疑惑,再次問:“王妃呢?”

  北靖王回答得更肯定,“她已經(jīng)在準備聘禮了,就等著皇上賜婚?!?p>  宣武帝心里裝著淡淡驚異,因此沒注意到他語氣里的微微挑釁。

  既然人家父母都不介意有個寡婦兒媳,那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于是被楚央糊弄的君臣二人心有靈犀的不曾再對此事多說一個字,有史以來最荒誕的賜婚圣旨,就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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