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穿越者來說,見過子彈不是一件稀奇事吧!”
梅笑寒道:“這些子彈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也不能代表什么。”
來赴宴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個個都是有錢有勢之人,對于飛云的行為表示極度的憤怒。
然而飛云的一句話令眾人都閉了嘴,臉色也是巨變。
“這五個選舉人都是我殺的!”
說完這話,飛云哈哈大笑起來。
梅笑寒倒是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他已經(jīng)猜到了這一點,他想不明白的卻是飛云的殺人動機是什么。
梅笑寒道:“選舉人是誰殺的,與我毫無干系,你們找我究竟有何目的?”
當(dāng)梅笑寒進入到大名鎮(zhèn)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大名鎮(zhèn)稽查組成員盯上了。
對于梅笑寒的調(diào)查遲遲的沒有任何結(jié)果,關(guān)于梅笑寒資料記錄也是一片空白。
“人確實是我殺的,可是那把槍不是我的,你就不想知道殺人兇器是誰的嗎?”
說完這話,飛云已經(jīng)到了梅笑寒面前。
“不是你的,那就是別人的,至于是誰的,這需要你自己去調(diào)查!”
飛云拍了拍手,一個少年被押了出來。
“這個人,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飛云緊捏著梅笑寒的兩頰笑了一下。
“雨童!怎么是你?”
梅笑寒清楚的記得,他朝雨童開了三槍,不過那三槍都打在了地上,并未傷到雨童絲毫。
從那時起,雨童便下落不明。
現(xiàn)在再次相會,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為了抓住這個小家伙,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
雨童的武藝并不差,卻被飛云壓了一指,高手對決,只在絲毫之間。
梅笑寒道:“你想要怎么樣,總要擺出一個態(tài)度吧!”
“我想要知道這種殺傷力極大的玩意從哪里可以得到!我對這種瞬間能使人致命的玩意很感興趣!”
看著眼前憔悴的雨童,梅笑寒搖了搖頭道:“你想把他怎么樣,難道你想殺了他?”
飛云道:“在座的各位,我都不想殺,就看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了?!?p> “你們看看...飛云這飛揚跋扈的樣子,簡直太囂張了?!?p> “早知道是這樣,我一定不會參加這破宴會了,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么好心??!”
飛云看了看眾人,道:“你們這些人,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不知道我的厲害!”
“只有殺光了你們這些舊門閥,大名鎮(zhèn)才會有未來,不除了你們這些蛀蟲,建立一個新的秩序,大名鎮(zhèn)永無寧日?!?p> “咻!”
一把飛劍直直的飛去,插入了那多嘴胖子的腹部,瞬間血如泉涌,噴射四處。
“在沒有資格談條件之前,請管好你的嘴巴!”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唯有亂舞的風(fēng)在跳躍,帶著一絲悲涼。
鮮血染紅了地毯,滲入到了木板之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風(fēng)拍打著木窗,從一扇打開的木窗向外望去,沿河兩岸早已經(jīng)淹沒在了夜色之中,所看之處,慢慢的連成沒有邊際的景物,是人是物還是樹,早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最終慢慢渲染出一片墨綠色,天與大地連成一片。
如渾沌的虛空一般,所有的一切都不見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色。
梅笑寒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他并沒有十分的害怕,危險的場面見的已經(jīng)夠多了,此刻,他有些昏昏沉沉。
涼風(fēng)襲來,心里蕩起一陣陣漣漪,梅笑寒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匆匆來,匆匆走,到頭來身邊又是空無一人。
曾經(jīng)的朋友,曾經(jīng)的誓言,曾經(jīng)的承諾,都化作了風(fēng),被風(fēng)一吹,散的散,落的落。
總之,抉擇以后,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梅笑寒覺得自己此刻非常的孤獨,他并不在意飛云會把他怎么樣,也一點都不害怕飛云會把怎么樣。
有一個道長曾對梅笑寒說:“你天生命硬,命中缺朋友,想要改運,必須要逆天而行?!?p> 逆天改命,會遭受到天罰,老天爺會大怒。
在凌亂的思緒下,梅笑寒說出了一句有些匪夷所思的話,他看了看飛云道:“你的眼前是否一片黑暗,所以需要光明照亮!”
“笑看春秋和冬夏,品味世間滾滾紅塵風(fēng)花與雪月。”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飛云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豁達,不畏懼生死?!?p> “有些事情總要去面對,該來的總會來的!”
“不怕該來的人,就怕不該來的來?!?p> 飛云道:“知己難逢啊,雖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我,可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p>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一定要與兄痛飲三十杯?!?p> 飛云一甩頭發(fā),手旋即摘下了那半掩著的面具,竟有一半是被炭火焚毀所致。
飛云從未摘下過面具,見過他真容的人也早已經(jīng)被他所殺,今日飛云之舉動令稽查組其他成員非常的害怕。
梅笑寒見后也是大驚,說不出話來。
見梅笑寒張大著嘴巴,飛云道:“怎么,不至于嚇到你了吧?”
“組長...這恐怕不妥吧!”
“你從未在人前露過真容,現(xiàn)在怎么...”
飛云舉起酒缸,洋洋灑灑倒了滿地,張大嘴巴,喝了個痛快,道:“生為人,行似鬼?!?p> “不錯!就算讓天下之人皆見到我的真容又如何!”
喝著喝著,飛云突然開始咆哮起來,震的整個世界都開始顫抖。
梅笑寒最見不得人哭,見狀忙勸道:“不可如此猛烈飲酒,傷了身子?!?p> 飛云抓著梅笑寒哭腔道:“你知道嗎?我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痛快!這些人都怕我,沒有一個和我交心的。”
“你...”
飛云指著梅笑寒道:“你...你...說對!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所以需要光明照亮,你就是那束照亮我的光!”
“那面具就是遮擋住我心中黑暗的魔,它不該存在著?!?p> 其他的赴宴者此刻無一不被嚇得驚呆住了,個個啞口無言。
紛紛朝梅笑寒投來艷羨的目光,眼神透露著求生的欲望。
“這位公子,我們都是好人,本份的生意人。”
“求公子為我們說說好話,放過我們吧!”
“這個惡魔情緒多變,隨時都有可能殺了我們的!”
梅笑寒看了看眾人,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吧!我救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