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軍突然又出現(xiàn)了,那些穿越帶來的物產(chǎn)也一定會再次出現(xiàn)。
現(xiàn)在正是天圣元年,宋仁宗登基即位的第一年,同時也是劉太后逐步掌權(quán)的開始。
各種勢力也開始暗中的較量。
一個穿越者,除了要具備豐富的知識外,還要有明確的目標和規(guī)劃,極其強的適應(yīng)能力,和敏銳的嗅覺。
最重要的是要能狠,對自己狠,凡事要能隱忍,不能沖動,不狠難成大事。
人才的大量流失是令梅笑寒最頭痛的事,特別是穿越到宋朝的各種人才,此刻已經(jīng)分散到各地去了,有些已經(jīng)隱姓埋名,再也難以全部找到。
穿越到大宋朝的一百多號人,雖然有死有傷,但多數(shù)力量依舊是保存著的。
以葉云為首的云家軍便是一個例子,也是一個最大的威脅。
此刻,梅笑寒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與玉王周旋,獲得談判的主動權(quán),以便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陽城軍”將士被扣押,該如何解決,以什么樣的方式去解救他們,這些都是大問題。
任何想要達成的條件都不能只靠磨嘴皮子,需要付出代價。
天氣好,總是容易會讓人的心情大好,心情好,問題就容易解決,也就好解決了。
梅笑寒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發(fā)呆,和他一起看著月亮發(fā)呆的還有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狗子!
從晚上看月亮看到白天,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孤獨,讓人覺得難受。
陪著狗子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相同的是月亮,不同的兩個人的心境,一個是凌亂的,另一個是木訥的。
狗子把脖子從鐵窗里面探了出來,虎頭虎腦的。
看著梅笑寒一直傻笑,就是不說話,梅笑寒看月亮是內(nèi)心實在壓抑的厲害,他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是無助和孤獨的表現(xiàn)。
狗子卻是一種純粹的自然表現(xiàn),只是因為無聊才這樣。
“你記得我嗎?”梅笑寒問道。
狗子像做夢一般的搖了搖腦袋,月色之下,梅笑寒與鐵窗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近,卻仿佛隔著一個無法丈量的時空。
你站在我的左邊,我卻全然不知你的存在,這樣的感受令得梅笑寒想要大聲吶喊。
“狗子!”
梅笑寒喊了一聲。
有一句話明明到了舌尖卻又被咽了下去。
“哎呀!”
隔著鐵窗梅笑寒重重的砸了一拳頭!震的鐵窗內(nèi)的狗子嚇得連連的后退。
第二日,天氣異常的好,好的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不太真實。
臨近天亮,梅笑寒靠在鐵窗睡了一小會,明明做了一個夢,卻一點也不記得了,他努力的想要記起來,卻一點模糊的畫面都不能再記起。
大夢如風(fēng)過,當(dāng)清晨清爽的風(fēng)吹來以后,大地上所有的生靈又都恢復(fù)了生機和活力。
吼吼吼...
喉嚨里發(fā)出怪異的聲音來,想要把嗓子清干凈。
“談判!談判!談判!”
梅笑寒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來,如何和玉王進行談判!
玉王一晚上也沒有睡,輾轉(zhuǎn)難眠。
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后怕,慶幸的是玉王已經(jīng)有了防備,否則局勢的走向誰也不能預(yù)測到。
骨子里的懦弱讓玉王得有些憂柔寡斷,既不滿足于現(xiàn)狀,又不敢于大刀闊斧的去改變。
叛軍被處決時,玉王有意回避去看整個處決現(xiàn)場的狀況。
狗子被拖出來時,臉上卻還掛著笑容。
“等等!”
梅笑寒突然一舉手,道:“放開這個少年…”
旋即,梅笑寒便與參與執(zhí)行任務(wù)的兩個兵士之間發(fā)生了糾纏。
玉王被這糾纏聲所震,道:“為何不執(zhí)行命令,究生了什么事情?”
梅笑寒道:“這個少年我必須帶走!無論付出怎么樣的代價!”
梅笑寒的態(tài)度來了一個大轉(zhuǎn)變,突然什么條件都愿意答應(yīng)下來,這讓玉王一點也沒有想到。
玉王下令放開了狗子,看著梅笑寒道:“為什么?”
“我穿越大宋以后,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玉王道:“這一點也不好笑!”
梅笑寒本想找到一首應(yīng)景的詩來抒發(fā)一下此時此刻的情感,卻一時想不起來,便擠出了一句:“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梅笑寒便覺得,自己處處都在為別人做嫁衣裳。
狗子身上的繩索被解開了,看著梅笑寒依舊是發(fā)著呆,沒有了當(dāng)初的活力。
梅笑寒很無奈,不明白狗子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刻玉王最關(guān)心卻是梅笑寒提出的交換條件,玉王想要給鳳城帶來改變!
玉王道:“梅公子準備拿什么和本王換這個流民?”
梅笑寒道:“一個土豆!”
“你還真好意思說?就拿一個土豆就想我換一個死囚犯?”
梅笑寒道:“一個土豆足夠,只需精心培育,便能大量的獲取!”
此刻,梅笑寒熟悉的那個狗子變得有些令他覺得陌生,這是讓梅笑寒最憂心的
看著狗子,道:“狗子?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玉王道:“他傻了!是驚嚇過度!你不必白費工夫了!”
梅笑寒道:“所以說...拿一個土豆換一個傻子這對玉王來來說是劃算的!”
玉王道:“我改變主意了,這些亂黨賊子都要死!一個不能留!”
梅笑寒道:“那么...看來我們的合作是無法進行下去了...”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雙方嘴上都不饒人,皆是不肯服軟!
梅笑寒顯得非常的失望,一時不知到該如何。
自己把自己推入了死胡同里面。
玉王性格多變,難以揣測,不能強硬對抗,否則會適得其反。
梅笑寒一時不知道玉王的真實想法是什么,談判無法進行下去。
梅笑寒心里暗想:玉王野心不小,看來已經(jīng)不是傳聞中所說的那個玉王了!與玉王打交道,還需要警言。
梅笑寒語氣一轉(zhuǎn),道:“玉王,凡事皆可商量!我收回我說的話…”
“說出去的話,還能有收回之道理?”
“你不要太過放肆!”
梅笑寒道:“玉王是明白人,畝產(chǎn)上千斤的農(nóng)作物除我這里之外,別無二家!”
玉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色一變,笑道:“梅公子...此話可是當(dāng)真?沒有騙本王?”
“我們各需所求!我又何必騙你?”
玉王道:“既然如此...有話便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