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斬斷兩株垂柳,月無缺的臉上露出了頗為滿意的笑容。
劍氣鞏固小成境界,就意味著,只要元力足夠,便可以做到行云流水般,一劍接一劍,連續(xù)不斷,縱然沒有晉升煉體六重,但在整體實力上,已經(jīng)上升一大截,越境作戰(zhàn),也將變得更加輕松,同境幾乎無敵。
“公子好厲害!”
正在此時,月無缺的耳邊傳來一道如銀鈴般悅耳的語聲,使得他的嘴角緩緩浮現(xiàn)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秋月?!?p> “公子好?!?p> 秋月笑面如春花,朝著月無缺微微行了一禮,嫣然笑道:“單會長讓我來告訴公子,公子的事情,有消息了?!?p> 月無缺的眼眸頓時閃出幾分亮光,自然明白秋月所說之事。
“你先好好休息,別太累了,我這就去找單前輩。”月無缺含笑看著秋月說道,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月無缺離去的背影,秋月的一雙美眸之中異彩漣漣,卻也帶著幾分不屬于少女的滄桑。
“沒想到月公子這么平易近人,這在煉藥師中,可真是難得一見?!?p> 當(dāng)月無缺步入接待室的時候,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因為這里面,除了單鋒之外,他旁邊的梨花米雕花椅上,還躺著另外一道驕影。
這是一名長相極為妖艷的中年女子,緊身的淡紅色旗袍,將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完美的勾勒而出,驚心動魄的酥鋒誘人,渾身都是透出成熟女人的韻味。
旗袍女子柳眉如煙,如妖精般的秋水美眸媚意天成,仿佛能勾魂奪魄,單單是這一雙媚眼,不知讓多少男人瞬間失去理智,就連單鋒坐在他的旁邊,都是倍感壓力。
而且從單鋒對她恭敬的態(tài)度來看,月無缺便是可以看出,此女的來頭,定然很不簡單。
月無缺敢肯定,他從來沒見過身穿旗袍的妖艷女子,難道,和她收集藥材的事情有關(guān)?
對于這一點,月無缺很是敏感,倒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喂,小子。”旗袍女子扭動著婀娜的身姿,勾起艷麗的紅唇,挑起嫵媚的雙眼,卻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和懶散看向月無缺:“聽說你也需要龍須草和龍鱗草,不好意思,這兩種材料我都要了,你等下次吧?!?p> 縱然旗袍女子說得很是隨意,卻是隱隱透出對任何事物的淡然。
然而,就是這份淡然之中,卻是顯得妖媚至極,使得血氣方剛的月無缺不禁楞了下,這女人,雖然年紀(jì)比他大很多,卻似乎在勾人男人方面,很有一套。
不過,旗袍女子所說的話,卻是讓月無缺立刻清醒過來,轉(zhuǎn)眸看向單鋒,微微皺眉道:“單前輩,這是什么意思?”
單鋒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下,連忙起身向月無缺賠罪道:“月公子,是這樣的,之前宋前輩已經(jīng)預(yù)定了龍須草和龍鱗草這兩種藥材,只是手下的辦事不力,并沒有將消息第一時間送到我這里,所以才出現(xiàn)了這樣的差錯,還請公子海涵。”
“若是萬藥齋一有這兩種藥材的消息,將立馬告知公子,實在是對不住?!?p> 縱然單鋒的認(rèn)錯態(tài)度很誠懇,但月無缺還是從中看出了一點端倪。
單鋒對待旗袍女子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僅僅是恭敬,似乎,還有一點恐懼。
這不得不讓月無缺更好奇,這紅裙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讓萬藥齋的分會長低三下四。
要知道,煉藥師地位尊崇,能成為萬藥齋分會長的,至少都是二品煉藥師。
由此可見,并不是單鋒手下出現(xiàn)了失誤,而是這旗袍女子的面子,竟比他還大。
不過,月無缺目前勢單力薄,不到萬不得已,并不想跟這樣的人物發(fā)生沖突,只是看著單鋒問道:“既然這樣,那么,單前輩,另外的龍鱗草和龍須草估計要多久才能替我弄到手?”
“呃……”
單鋒頓時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們搜集了萬藥齋總部和所有分會,龍須草和龍鱗草,就只各自收集到一株而已,至于下一次,不知道還要多久?!?p> “不過,還請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告知其他分會,一定會竭盡全力……”
“單前輩不必說了,今日,我就問你一句話,這龍須草和龍鱗草,你到底要賣給誰?”
直接抬手打斷單鋒的客套話,月無缺語聲淡漠的問道。
“自然是賣給我,怎么,小子你還有意見?”
旗袍女子姿態(tài)優(yōu)雅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將一只修長白皙的玉手搭在那曼妙的腰肢之上,嘴角依然保持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縱然臉頰之上浮現(xiàn)出嫵媚天成的笑意,但旗袍女子那清脆的語聲,無形之中卻是蘊含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嚴(yán),讓人生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這時的月無缺才意識到,旗袍女子的修為遠(yuǎn)在單鋒之上,就像是個無底洞般讓人看不透。
“我沒什么意見,只是龍鱗草和龍須草,對在下實在很重要?!痹聼o缺態(tài)度頗為客氣的道。
單鋒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整個元國的萬藥齋,龍須草和龍鱗草的存貨,僅此一株,若是這么干等下去,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時間不等人,月無缺必須盡最大的努力爭取。
“說得好像對我不重要一樣?!毖牡男σ?,漸漸從旗袍女子的臉頰之上消失,豁然間透出幾分冰冷之意,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聽說你是丹道天才?”
“在下不敢自詡天才。”
聞言,旗袍女子臉龐上的冷意消散了幾分,卻是淡淡說道:“天才,我宋詩音這輩子見多了,因為凌天大陸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你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p> “你有病?!痹聼o缺很認(rèn)真的凝視著宋詩音,突然間說了一句似乎很不著邊際的話。
噗!
一口茶水瞬間從單鋒的口中噴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月無缺。
“月公子,宋前輩的身份非同尋常,你可不要亂說話。”
單鋒頓時一臉的苦逼,以宋詩音的修為,弄死月無缺就像踩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開口就說人家有病,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