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劉平就準(zhǔn)備出門了,今天輪休,劉貴找到了幾個馬販,就在城外駐扎,劉平準(zhǔn)備過去看看。
“公子!”
劉平剛剛出門,一個熟悉的面孔摸摸頭,憨憨的對著自己笑。
“牛二?你怎么來了,怎么你不在家里照顧你娘?”劉平說道,這個牛二是牛角村的村民,母親常年身體不好,劉平也常常接濟他們。
牛二憨憨的笑道:“夫人說公子需要隨從,俺娘就讓俺來了,說要報答公子的恩情。”
劉平說道:“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來了,你娘怎么辦?”
牛二摸摸頭,說道:“夫人把俺娘接過府去了,有人照顧,俺這特地來奉侍公子的?!?p> 劉平點點頭,那就好,笑道:“也好,有你幫忙,我也放心。你先進家去,我出去一趟,我馬上回來?!?p> 牛二急忙說道:“公子,俺跟你一起去吧。”
“嗯?你剛從村里過來,也累了,進去先休息吧?!眲⑵叫Φ?。
牛二搖搖頭,拍拍胸脯,說道:“公子,俺不累,這點路不算啥?!?p> 劉平點點頭,說道:“行吧,走,我領(lǐng)你去拿匹馬!”
“哎!”
兩人騎了馬,就往城外趕去。
劉貴早已在馬場等著了,看見劉平過來,急忙迎了上去。
兩人互相見了禮,劉貴笑道:“公子,那馬匹商人就在馬場里,咱們進去吧?!?p> 劉平應(yīng)下,幾條大漢已經(jīng)迎面走了過來,拱手道:“這位便是東海劉主簿吧,在下張世平,(蘇雙)拜見劉主簿?!?p> 不論何朝何代,士農(nóng)工商,商人的地位都處在底層,雖然會因為自身的財富,商人會覺得自己高于農(nóng)民和工人,但是對于官員,他們卻是不敢自視甚高,畢竟可能平日里不起眼的小官員都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
劉平一聽,喲!遇上了日后資助劉備的人,笑道:“兩位不必客氣,在下今日只是來買馬的客人,而不是一郡主簿?!?p> 張世平何等眼力見啊,馬上看出劉平此次并不想以主簿的身份來做這件事,馬上說道:“是是是,是我們疏忽了,,劉公子,請請請,咱們屋里聊。”
張世平側(cè)身伸手,請劉平進去,劉平微微一笑,果然不管那朝那代,商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
劉平折扇一揮,卻有些翩翩俊公子的樣子,笑道:“張兄客氣,請?!?p> 眾人進去,分賓主而坐。
劉貴看了劉平一眼,劉平點點頭,劉貴就直接的說道:“張兄,蘇兄,你我都是商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我們的來意,你們也是知道的,不過我們要的是好馬,戰(zhàn)馬!”
蘇雙喝了口水,笑道:“劉兄果然爽快,好馬自然有,不過好馬,這價格嘛!”
蘇雙摸摸手,看著劉平兩人,劉平笑道:“錢不是問題,不過我們先去看看馬吧。”
張世平,蘇雙相視一笑,請劉平,劉貴馬場去了。
萬馬奔騰,劉平?jīng)]看過,但是幾百匹馬,跑起來的氣勢依舊讓人震撼不已。
難怪歷史上歷朝歷代都會處心積慮的要養(yǎng)一支騎兵,而亂世之中,也總是北方統(tǒng)一你發(fā)我,一支鐵騎縱橫,平原四海,幾乎難以抵擋。
劉平被馬匹奔騰的氣勢所震撼,張世平,蘇雙頗為得意,劉平從震撼中出來,說道:“張兄,不知道這里有多少匹馬?”
張世平笑道:“咱們也不誆人,總共三百匹馬,上等好馬一百匹,中等馬匹兩百?!?p> 劉平詫異說道:“難道張兄就沒有下等的馬?”
讓劉平驚訝的是,張世平搖搖頭,苦笑道:“劉公子,莫要開玩笑了,我等從塞外販馬,一路走回大漢,這一路上可以說是風(fēng)餐露宿,頗多挫折,馬受傷可以說是經(jīng)常的事,下等馬恐怕還不及賣出去,就死在路上了?!?p> 劉平點點頭,確實這個時代,沒有現(xiàn)代那么發(fā)達(dá)的醫(yī)療,人都會因為一個小傷口的感染去世,更不用說馬了,當(dāng)然在這個時代,馬比人更值錢。
劉貴說道:“那價格又是如何?”
張世平笑道:“我們也不隨便開價,上等馬一萬錢,中等馬五千如何?”
劉平,劉貴點點頭,事前他們也了解過,這樣的價格確實合理,準(zhǔn)備的錢也足夠。
當(dāng)下敲定買賣,劉平說道:“馬雖然買了,但是張兄,咱們的人照顧馬還不順手,不知可否請張兄手下的人幫忙照顧一下,待我們的人熟稔之后,再離開?!?p> 張世平得了單大買賣,自然滿口答應(yīng),劉平讓牛二帶他們?nèi)ヅ=谴?,那里已?jīng)建了營地。
劉平,劉貴回了郯縣,商量書坊,酒樓開分店的事情,做了這些事情,原本腰纏數(shù)千貫的劉平,有些囊中羞澀了。
冀州巨鹿
黃昏日落,往日歡聲笑語的村莊,人煙稀少,沿途官道上,到處是衣衫襤褸的百姓,向著巨鹿郡城慢慢蠕動。
今年的大漢境內(nèi),多地發(fā)生災(zāi)禍,百姓流離失所,為了生存,只能往各地的城鎮(zhèn)求生,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寄以希望的各大城池,其實也是殺人不見血的修羅場。
遠(yuǎn)處幾個中年人慢慢走過來,路上的災(zāi)民看到他們,都紛紛見禮,為首的中年人也頻頻點頭致意。
幾人走遠(yuǎn)后
“他是誰啊,你們怎么都對他怎么恭敬?!币恍﹦e的地方過來的災(zāi)民,不解的問冀州的人。
冀州人似乎是在說什么令他驕傲的事情,不屑的看了問問題的人,說道:“你真是無知,連大賢良師都不知道,真是恥與你為伍。”
說完,挪到另一側(cè)去了,問問題的人旁邊,其他冀州人也是趕緊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眼神中很是排斥。
那人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繼續(xù)前進,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要和這些人大吵一架,但是現(xiàn)在他沒有這個力氣了。
被稱為大賢良師的中年人,站在遠(yuǎn)處,一臉憐憫的看著蠕動的災(zāi)民,感慨道:“皇帝無道,累及百姓,我張角真是恨不得分出好幾個我,去替這些百姓受苦受難?!?p> 后面的兩個中年人,一臉崇拜的看著張角,其中一個虎頭燕頜的中年人說道:“大哥真是慈悲心腸,我可真為百姓能夠有大哥這樣的人照顧感到高興??!”
張角擺擺手,說道:“寶弟,百姓還在受苦,我卻無能為力,難得此言啊,對了,今天符水發(fā)放了嗎?這可是我能為百姓做的綿薄之力啊!”
張角此言一出,張寶更加崇拜,張角又對另外一個中年人說道:“梁弟,元義去洛陽兩個月了,來信了嗎?不知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張梁面無表情,拱手道:“大哥,今天剛剛收到元義的來信,說已經(jīng)和好幾家士族門閥溝通了,雖然他們態(tài)度頗為曖昧,但是元義說,只要舉義,他們就會投順咱們?!?p> 張角點點頭,眼中放出精光,說道:“哼,這些士族就是這樣,只顧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皇帝,平日里倒是清高的很,其實不過就是墻頭草,根本不足為慮?!?p> 張寶聽了,笑道:“大哥說得對,日后大哥舉義,成了皇帝,可要好好整治整治這些人?!?p> 聽到張寶的話,張角根本沒有阻止,反而一臉高興,就連面無表情的張梁也不由露出一絲興奮。
黃昏下,三個在老百姓眼里,受人尊敬,令人愛戴的人物,正在謀劃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知道此時正在洛陽皇宮里的大漢皇帝在做什么!是否還在醉生夢死,尋歡作樂?還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東漢王朝搖搖欲墜,即將覆滅,準(zhǔn)備發(fā)憤圖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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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衣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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