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竹拉著顏清走到一個二十歲余的男子身旁,指著他道:“大姐,他會縫樹葉哎,真的,我親眼看到他把樹葉縫起來,縫成了兩個比棉被還要大的屋頂,既好看又實用。哦,還有她——”
小秋竹突然又指向一個黑臉女子:“她好厲害的,可以直接在地上畫房子,她還在東邊那塊地上做了標記,木屋蓋好之后,果然和她畫的一模一樣。”
小秋竹越說越興奮,又把顏清拉到另一個長相極為普通,存在感很低的女子面前:“她更厲害了!大姐,你不知道,她找東西特別快。剛才在建房子的時候,無論大家需要什么,她都能很快按照要求在后山各處找來。還有她——”
小秋竹又指向旁邊的一位較為健碩的中年女子:“她可以用木頭做各種工具,而且都特別鋒利,還能按照大家的要求,一寸不差的分割各種小東西!哦,對了,還有——”
“停!”
顏清驀然打斷小秋竹的聲音,面無表情,一派沉寂,垂著的眼瞼下卻是波濤洶涌。
好特么像是被坑了?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顏清不想讓顏家?guī)仔值芏嘞?,抬頭對九個奴隸,淡淡道:“你們?nèi)ハ聪?,然后把堂屋和廚房里的桌椅板凳都搬出來,準備開飯?!?p> “是?!本艂€奴隸垂首,有條不紊的忙去了。
顏秋錦見顏清面色不對,靜靜的上前,牽了小秋竹去洗漱。
一時間,空氣很是靜謐。
吃飯的時候,顏清等人一桌,十個奴隸一桌,都在院子里,兩邊都極為安靜。
待到用完飯,那四個男奴隸很是自覺的上前收拾,顏秋錦等人很不習(xí)慣,剛想動手,就被顏清一個冷眼給定住了。
顏清也很是無奈。
她那么努力的賺錢,是為了哪般?這一個個的,怎么就閑不住呢?都是勞碌命啊!
正在顏清暗自感嘆的時候,只見一個女奴隸正拎著一兜鵝毛,準備出院倒掉——
“等等!”
顏清“噌”的一下激動站起,帶翻了身后的椅子。
眾人不解,紛紛看了過去。
那拎著鵝毛的女奴隸更是受驚不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顏清疾步上前,直接上手,扒開了布兜,在鵝毛中好一陣翻找,將全部鵝毛扒完,直至鵝毛撲散了半院,顏清這才直起腰,此時她的手中已經(jīng)拿著五根修長的羽毛。
“清娘,你這是?”
“二哥,我在做答應(yīng)了你的事。”
“什么事?”顏秋霜一臉懵,他沒讓她找鵝毛啊。
“十萬貫!”
“......鵝毛?十萬貫?”
“沒錯!”
頓了一下,顏清又道:“鵝毛若是不夠,我再用別的補上。”
“你是不是生病了?”顏秋霜快步上前,伸手探顏清的額頭。
“......”
“不燙啊,怎么說起胡話來了?”納悶。
顏清滿頭黑線,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對幾個奴隸道:“你們幾個把地上這些鵝毛挑揀一番,把一些修長的、韌性好、品相好的挑出來,其他的再扔掉!”
“是?!?p> 幾個奴隸可不敢像顏秋霜那樣質(zhì)疑,當即就蹲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