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裕瞇眼,這話她信!
不過,她等不了兩個月。
信子也看出來了,索性眼珠一轉,開始打起主意:“要不這樣,你帶我去找畫圖的那位大師?”
“你怎么知道圖不是我畫的?”顧裕挑眉。
“你對圖紙,比我看的還要寶貝。說是你畫的,你自己信嗎?”
“......”
“怎么樣,考慮好了嗎?你想啊,這位畫圖的大師,肯定是對圖紙最為了解的人了。這上面的人、物數(shù)量,以及布局,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如果我們倆可以當面交流,肯定能夠事半功倍,節(jié)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聞言,顧裕驀然想起什么,將手伸進胸袋,小心翼翼的又摸出兩張紙,打開。
這兩張紙,是今日在來酈陽城的路上,顏清塞給她的,說是如果找到了信子,對方不能在一個月內將商標做成成品,就將這兩張紙拿出來!
當時,顧裕并未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顏清不懂雕刻,若是信子都沒有辦法節(jié)約時間,顏清又怎么可能辦到?
不過,此時聽了信子的話,顧裕福如心至。
第一張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顧裕起初看的眉頭緊皺,以為顏清在耍她,然而越往下看,顧裕臉上的笑意就越深;
第二張紙,顧裕覺得顏清應該是隨手涂鴉,無論是正著看、倒著看、反過來看,根本就不成形嘛!
于是,顧裕只將第一張紙,遞給了信子。
信子一直留意觀察著顧裕豐富的面部表情,是以對遞過來的紙,很是慎重的雙手接過,展開——
“高高山上一老道。
身穿著道袍幾千層。
您若問老道年高邁,
曾記得黃河九澄清。
五百年前清一澄,
一共四千五百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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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倒有,八個徒弟,
八個徒弟,都有法名。
大徒弟名叫青頭兒楞;
二徒弟名叫楞頭兒青;
三徒弟名叫道三點兒;
四徒弟名叫點兒三道;
五徒弟名叫嘣呼嚕吧兒;
六徒弟名叫吧兒呼嚕嘣;
七徒弟名叫風隨化;
八徒弟名叫化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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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傅教給他們八宗藝,
八仙過海,各顯其能。
青頭兒楞會打磬;
楞頭兒青會撞鐘;
道三點兒會吹管兒;
點兒三道道會捧笙;
嘣呼嚕吧兒會打鼓;
吧兒呼嚕嘣會念經(jīng);
風隨化會掃地;
化隨風他會點燈。
老師傅叫他們換一換。
要想換過來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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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頭兒青,打不了那青頭兒楞的磬,
青頭兒楞撞不了那楞頭兒青的鐘。
點兒三道吹不了那道三點兒的管,
道三點兒就捧不了那點兒三道的笙。
吧兒呼嚕打不了嘣呼嚕吧兒的鼓,
嘣呼嚕吧兒就念不了吧兒呼嚕的經(jīng)。
化隨風掃不了風隨化的地,
風隨化就點不了那化隨風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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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傅一見有了氣,
要打這徒弟整八名,
眼看著八個徒弟要挨打。
從門外來了五位云游的道友,
共湊道人十三位,
一到這個后院數(shù)玲瓏。
后院倒有玲瓏塔,
他們上去數(shù)單層,
回來數(shù)雙層,
誰要是數(shù)的上來玲瓏塔,
誰就是一個大師兄。
誰要是數(shù)不過來玲瓏塔,
叫他罰跪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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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兩章加更~~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