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不只是幾位老爺子,就連大伯,二娘都分別要了一幅字,看老爸老媽那舒展的笑容,難得有給老媽爭臉的時候,就算是再累也得寫啊。
離開奶奶家的時候,原本秦觀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回小窩的,哪成想,母親唐瑛卻說:“我平時也沒好好關(guān)心你,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們?nèi)ツ阕〉牡胤娇纯础!?p> 秦觀一愣,“有什么好看的啊?!?p> 可是他哪拗得過唐瑛,一家三口開著兩輛車來到秦觀的小窩,進(jìn)屋后,秦漢和唐瑛四處打量,唐瑛看屋里還算干凈,沒有想象中的臟亂差,滿意的點點頭。
秦漢到是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客廳博古架上,放著一對高腰瓷瓶,他突然想到韓宏曾經(jīng)和他說過的那件事情,想來這就是兒子拿去看的那對瓶子了,秦漢饒有興趣的仔細(xì)看起來。
唐瑛四處檢查,來到書房,看到書桌上擺放的筆墨紙硯,唐瑛才知道,原來兒子在家真的有練字,難怪字寫的那么好。
在書桌上,唐瑛發(fā)現(xiàn)一本半扣的線裝書,她好奇拿起來看看,封面上竟然寫著“春秋”兩個字。
又看看旁邊,還擺著幾本書,“孟子”、“詩經(jīng)”、“論語”,唐瑛心中駭然,問秦觀:“你現(xiàn)在,看這些書?!?p> “嗯?!鼻赜^嗯了一聲。
“你看的進(jìn)去嗎?!?p> “看得進(jìn)去,挺有意思的?!?p> 唐瑛突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像變了好多,而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都是叫兒子回家,吃一頓飯就走,兩人很少交流,現(xiàn)在看來,那件事情對兒子的打擊真的很大。
“兒子,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姑娘。”
秦觀一愣,眼神有一瞬間的飄忽,然后點了點頭,“怎么可能忘得了”。
唐瑛走到兒子身前,摸摸兒子的臉,愛憐的說道:“我知道你很喜歡她,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去一年多了,你應(yīng)該放下,我想,那個姑娘在天有靈,看到你為她傷心,也會難過的?!?p> “你應(yīng)該重新找一個姑娘,再談一場戀愛,不是叫你忘記,而是叫你放下,有些事情,人不能背負(fù)一輩子。”唐瑛道。
“我知道媽,我會的。”
唐瑛知道,只憑勸兩句起不到什么作用,知子莫若母,秦觀平時看似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還愛玩胡鬧,性格開朗外向,可是她卻知道,對于那段感情,他是投入了真心的,那個女孩子的死,對秦觀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其實清蘭很不錯的,我們兩家又很熟,你們也談得來,清蘭的性子又那么好,而且她對你......”
“媽?!?p> 秦觀打斷了唐瑛,這些話唐瑛說過好幾遍了,秦觀都快背下來了。
“我當(dāng)清蘭是妹妹的。”
秦觀沖著老媽笑了笑,“媽你放心,我會放下的。我相信,肯定還會有一個像玉竹一樣的女孩兒,在某個地方等著我,等到那一天,我會開啟另一段戀愛?!?p> 感情的事情,誰也勉強(qiáng)不來。
這一刻,唐瑛突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成熟了很多。
老爸老媽離開,臨走的時候,秦漢對兒子說:“這兩個瓷瓶不錯,我拿走了?!?p> 秦漢拿起兒子的東西還真是不客氣。
秦觀能說什么,反正就是兩個瓷瓶而已,都鑒定了說是假的,老爸喜歡拿走就是了。
秦觀又恢復(fù)了平常的生活狀態(tài),自從不去參加賽車,與那些朋友們胡鬧的時候也少了,最多十天半個月聯(lián)系一次,一起喝喝酒唱唱歌什么的,剩余的時間,秦觀過的和所有人一樣普普通通。
上課,看四書五經(jīng),和同學(xué)聊天,感受最后的校園生活,成了他現(xiàn)在的生活主旋律。
好似根本沒有穿越,沒有系統(tǒng)。
秦觀卻不知道,秦漢拿走了他的兩個瓷瓶,第二天就將韓宏叫到家,看到茶幾上的那兩個瓷瓶,韓宏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這兩個瓶子怎么在你手里,小觀不是說不是他買的嗎,怎么,終究還是受騙了,你沒問問是誰出的貨,把他揪出來,讓他把騙的錢吐出來?!?p> 韓宏到是挺為秦觀著急的。
“老韓你先坐下,前幾天,你說小觀在你那兒賣了兩塊田黃,賣了兩千萬?!?p> “對啊,小觀沒和你說嗎?!表n宏驚訝道。
“沒有,其實這對瓷瓶的事情,小觀也沒和我說?!鼻貪h道。
“那這對瓶子怎么到你手上的。”
“我昨天去小觀住的那里,看到這對瓶子就擺在架子上,成了裝飾品,我當(dāng)時就想,估計我兒子是交了一筆學(xué)費(fèi),而且還不少,我知道他前些時候還找人借錢來著,估計就是堵這個窟窿?!?p> “小觀這孩子夠硬氣的,自己扛下了,也不和你們說。”
“估計是不好意思,不過也不知道他又從哪里弄到的田黃石,這次到是賣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將之前的坑填平?!鼻貪h道。
“應(yīng)該沒問題吧,那可是2000萬呢?!?p> “2000萬,東西賣到你手里,能有多大賺頭,我怕我兒子賺的還沒你多呢?!?p> 韓宏那個氣啊,指著秦漢道:“你說話能氣死一條街你知道嗎,我可沒坑我侄子?!?p> “可你5萬一克收的,也不是什么高價啊?!?p> 要不是兩人關(guān)系確實鐵,韓宏真想扭頭就走,“你這是準(zhǔn)備給小觀找后賬是吧?!?p> “不是,和那沒關(guān)系,其實我是覺得吧,這對瓷瓶,其實可以賣出去?!鼻貪h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讓韓宏一陣錯愕。
繼而瞪大眼對秦漢道:“你想作假?!?p> “我知道你是行家,所以叫你過來,總不能讓我兒子白白吃虧吧,對了,這件事情有幾個人知道?!鼻貪h問道。
韓宏沒好氣的道:“我哪知道有幾個人知道,反正在富春,只有我和老陸見過這對瓶子,至于小觀那里,我可不知道?!?p> “那就成了,我知道你手藝好,你負(fù)責(zé)做舊,到時候,往地下拍賣會一送,估計能賣個好價?!?p> “你還真準(zhǔn)備坑人啊?!?p> “呵呵,你笨啊,到時候送去那種外國人多的地下拍賣會不就行了,這樣的東西,日本人最喜歡了,估計最后會落到他們手里。”秦漢笑著說道。
韓宏點點頭,又看向桌上的瓷瓶,說道:“我和你說,這對瓶子真是沒話說,如果不是因為賊光,從器形和燒制工藝等方面來分析,絕對是一件精品哥窯瓷,挑不出其他毛病?!?p> “拿回去,用老牛皮擦一擦兩個月,再用茶堿水煮一煮,然后埋地里個一年半載的,刨出來,你放心,故宮博物院的那些人都不一定能看出來。”
秦漢笑笑道:“那更好了,可以賣個高價。到時候,怎么也要把我兒子虧的錢補(bǔ)上。學(xué)費(fèi)可以交,但吃了虧損失那么大,我這做爹的,怎么也要給我兒子找補(bǔ)回來,你說對吧?!?p> 秦漢的這種父愛方式,還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