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圣羅學(xué)院到首城原本需要花費的時間也不短,不過以尖尾的速度,只花了不到一天半的時間就到達了首城。
但是當他們來到竺府門前,所看到的卻是如今滿目瘡痍的一幕。
“陳浮,你確定這就是竺府嗎?”域凌風(fēng)蹙著眉問。
陳浮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十分確定,竺府就是在這里啊?!?p> 如今的竺府大門破爛,里面也是損壞的十分嚴重,若不是秦白將地上的牌扁立了起來,恐怕真的沒人相信這個破爛的地方就是竺倚月的家。
“大叔,敢問這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域凌風(fēng)攔住一過路人問。
那男人看了他們一眼,隨后搖頭嘆聲道:“你們是剛來首城嗎?這府邸的主人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之前被仇家追上門了,這竺府里的人啊,連夜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那些人找不到發(fā)泄對象,只能把怒火出在了這建筑物上,卻不想他們的人卻被炸死了不少呢,尸體剛剛才被縣衙的人拖去亂葬崗焚燒?!?p> “那你可知那些都是什么人?”域凌風(fēng)再次追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p> 域凌風(fēng)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讓開了路讓這人離去,這些都是路人,就算再追問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都怪我,為什么沒能早點回來,主人出這么大的事我居然都不在她身邊?!奔馕埠苁亲载?zé),覺得自己是最沒用的靈獸了。
“如果要怪也是怪我,要不是我要回......”說到這里靈川頓時止住了,他的身份還是秘密,不能隨意曝露,不過內(nèi)心的欠疚還是不少。
域凌風(fēng)道:“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目前我們要先找到倚月的下落再說?!?p> “這樣吧,我爹是丞相,我回去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內(nèi)幕,如果知道源頭,那么要找到她也方便許多。”
域凌風(fēng)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雖然他們心中都有一個猜測,但是如果能證實當然最好不過,假如真的如他們猜測的那樣,這件事情是玄逍所為,那么只能請學(xué)院出面了。
“爹娘,我回來了。”陳浮一進相府前門,便朝著里屋大喊。
不多時,一道溫婉帶著驚喜的女音便傳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抹端莊的身影:“哎喲,我的寶貝兒子回來了啊,來來來,讓為娘看看瘦了沒有?!?p> “娘,您放心吧,兒子不僅沒瘦,還壯了不少呢?!?p> 他話音落,一條棍棒便從里屋飛了出來:“混蛋小子,今天又不是休假日,是不是逃課回來了?”
棍棒從陳浮身側(cè)飛馳而過,堪堪落在了他身后的空地上,嚇著他趕忙撫了撫心口。
要不是他躲得快,這可就要砸在他臉上了。
身后的域凌風(fēng)一眾人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對父子貌似有點奇葩?
在他們這個念頭剛落,陳浮的聲音也隨即響了起來:“爹,不要動不動就甩棍子,你有多少個兒子能讓你這么打???”
里屋傳來冷哼一聲。
隨即相府夫人不滿的聲音也響起:“呵,他倒是想把你打廢了,以后娶幾房妾室來給他續(xù)弦。”
此話一出,里屋沒聲音了。
域凌風(fēng)眾人:“......”
相府這一家子人的相處模式簡直讓他們大開眼界。
隨后丞相夫人將陳浮及域凌風(fēng)等人領(lǐng)進了屋,丞相這會才注意到域凌風(fēng)他們:“這幾位是?”
陳浮聞言主動將大家介紹了一遍,未了,域凌風(fēng)道:“此次前來多有叨擾?!闭f完,做了一個晚輩禮。
丞相見他這么有禮貌,對他們的印象也很好:“既然是陳浮的朋友,便都別客氣,都坐吧?!?p> 落座后,陳浮便開門見山道:“爹,你知道竺府是得罪什么人了嗎?竟然將整個竺府都毀了。”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少打聽那些八卦的東西?!必┫鄾]好氣的對著自家兒子說。
“爹,我沒有八卦,我是真的想知道?!?p> 見丞相不想說,丞相夫人睨了他一眼:“他不說,娘來說,據(jù)說是玄滄門的人干的,竺府的人平時看起來也是安分守已,怎么會惹上玄滄門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呢?”
丞相夫人的語氣里聽起來也是有些婉惜。
聞言,陳浮等人對視了一眼,果然是那幫家伙。
“謝謝娘,不過我剛才路過竺府門口,聽到有人說竺府的人連夜失蹤了,他們是跑了嗎,還是被抓了?”
“大概是跑了吧,不過后來有沒有被抓到為娘就不知道了?!?p> 丞相夫人見他們此刻變得沉默又略顯凝重的樣子,有些好奇:“兒子,你問這些應(yīng)該不單單是因為好奇吧?”
“娘,其實是這樣的,在學(xué)院期間孩兒跟竺倚月成為了好朋友,她也幫過孩兒許多,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她,沒想到我們還是回來晚了一步,她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p> 丞相夫人與丞相相覷一眼,沒想到自家兒子與竺府那丫頭還有這樣的緣份。
“所以你們這是打算怎么做?臭小子我可警告你,凡事需要量力而行,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事情你若去碰,無疑是自尋死路。”丞相難得正色的跟陳浮說。
他們丞相府就這么一個獨生子,若這小子還像以前一樣愛強出頭,那么這次招惹的可不是他們丞相府能對付得了的敵人。
“爹,我知道的,你還當我像以前一樣做事沒有分寸嗎?”
“浮兒,你爹說的沒錯,玄滄門勢力強大,遠不是我們能夠?qū)沟模銈円捕歼€年經(jīng),做事情不能僅憑自己的一腔熱血,當然,我也不說你們?yōu)榱伺笥堰@樣做是錯的,就是這件事不是你們幾個年輕人可以參與的,明白嗎?”
“多謝夫人提醒,我們自有分寸,況且倚月也是我們學(xué)院較為出色的學(xué)生,她出了事情,學(xué)院方也不會不管不顧的?!庇蛄栾L(fēng)說道。
丞相夫人點了點頭。
了解到丞相府這邊也并不知道竺府之人的去向,他們也不再久留,陳浮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在離首城較遠的方向,竺倚月已經(jīng)疲憊的奔走了一天一夜。
當初她與爺爺他們約定的就是這條路線,以她的速度按理說早已能追上他們,可是如今還是沒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除非,是他們改變了原來要走的方向,要是這樣的話,那么便是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