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小師祖,你這是跟誰打起來了,受這么重的傷。”趙小小一看見竺倚月的這副模樣,驚訝的握住了她的手,眸中帶著絲心疼。
竺倚月尷尬的笑了笑:“趙師姐你要不叫我倚月吧,小師祖聽著不習(xí)慣?!?p> 趙小小被她這話弄得險些破功,嗔怪的瞅了她一眼:“你這是要讓我當(dāng)大逆不道的人???全學(xué)院都知道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的小師祖,你還叫我?guī)熃悖俊?p> “那......”竺倚月一時間有些懵了。
趙小小噗哧一笑:“你既然都讓我叫你倚月了,你以后也叫我小小吧?!?p> 竺倚月一笑:“好,小小,那麻煩你了?!?p> 半個時辰后,竺倚月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全部處理好了,不得不說,趙小小雖然不是練藥師,但是這包扎的功夫還是一流的,包扎得整齊又干凈,還挺好看。
趙小小將她換下來的臟衣服打包好,準備扔出去,還不忘跟竺倚月說道:“若不是現(xiàn)在確認了你是女子,我還真懷疑院長大人在說謊呢,哪個女子在處理傷口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一聲不吭的呢。”
竺倚月聞言,下意識說道:“習(xí)慣就好了?!?p> 趙小小打包著衣服的手一頓,復(fù)雜的看向她,能如此隨意的說出這樣的話,她以前是經(jīng)歷過什么?
竺倚月沒有看向她,趙小小也沒有再說什么,將東西收拾好后便出去了。
秦白是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竺倚月受傷的事情的,過來看過她之后便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干嘛。
竺倚月的傷雖然重,不過吃了丹藥后也就養(yǎng)了兩天便沒有什么大礙了。
如今她的身份既然已經(jīng)被揭穿,所以也沒必要一直刻意穿著男裝,而是換成了一套女子院服,臉上的易容物也已經(jīng)卸去,無論是哪方面,看起來都比季如夢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如此的她卻沒一人敢來示好,必竟現(xiàn)在身份罷在那,誰敢在院長大人頭上撒野,那不是嫌命長嗎?
第四天的時候,竺倚月去了一趟陣法師院,不過她來這并不是上課的,而是要求請假。
連院士氣得吹胡子瞪眼:“本院士教過那么多學(xué)生,唯獨只有你一個人敢如此一直挑戰(zhàn)本院士的威嚴,你當(dāng)陣法師院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實在抱歉連院士,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還請您批準。”竺倚月道。
這兩天她一直感覺心神不寧,玄逍這個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這一次他的目的沒有達到,定然會想其他辦法逼迫她主動出現(xiàn),那么爺爺那邊便是他如今唯一的籌碼。
雖然她讓容衛(wèi)提前一步回去了,以容衛(wèi)如今的實力保護爺爺定然也不是什么難事,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擔(dān)心,沒有親眼確認爺爺平安無事,她始終放心不下。
連院士見她那么堅決,想到了她如今的身份也不好真的那么苛刻,但是他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必竟陣法師院的規(guī)距擺在那,不管你是誰,也不能一再蔑視。
“想要請假可以,但是自從你進入陣法師院開始已經(jīng)落下了太多課業(yè),只要你能將落下的課業(yè)全部補回來你就可以請假。”連院士說道。
竺倚月皺眉:“我沒有那么多時間?!?p> “那是你的事情,總之你什么時候?qū)⒙湎碌恼n業(yè)補回來什么時候可以請假,不然,就算你逃出去了本院士也會將你抓回來?!?p> 竺倚月突然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早知道她就悄悄溜走了,還來請什么假?。。?!
而且她離開學(xué)院那么多天,落下的課業(yè)肯定也不少,一兩天肯定是完不成的,如今她趕時間也不可能等那么久。
看到她沉默,連院士有些得意,不過片刻后,竺倚月道:“條件?!?p> “什么?”
“我等不到將所有課業(yè)補回來,你開個條件,若是我能辦到,你便立馬讓我走。”
連院士見她的態(tài)度虔誠又認真,或許是真的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考慮了一下,開口道:“那好吧,即然如此,若你能在三天內(nèi)達到進入高級分閣的水平,那么我便同意你請假?!?p> 竺倚月松了口氣,說道:“不用三天,一天就可以?!?p> “呵?!边B院士冷笑一聲:“年輕人,不要盲目自信,能進入高級分閣的可不是單單陣法造詣好那么簡單,各項綜合技能也是需要考核的。”
“放心吧,明日此時,我會來考核?!斌靡性抡f完,便踏步走出了閣樓。
陣法師院的學(xué)生從閣樓前路過,看到了竺倚月,便駐足朝她行了個禮:“小師祖好。”
竺倚月腦后劃下三條黑線,對于這個稱呼,她是真的有點吃不消:“你們不用叫我小師祖,喚我名字便可。”
“這......”幾個學(xué)生為難了:“院長大人讓我們?nèi)绱藛?,我們便如此喚,小師祖,我們還有事,便先走了。”
說完,幾人匆匆離去。
竺倚月蹙了下眉,想到王院長此時的態(tài)度,她也很是無奈,這樣讓她愈發(fā)對空名師傅的真實身份好奇起來。
不過眼下她也沒有心思想那么多,只要達到了高級分閣的標準,那么她就趕緊回去看看爺爺。
轉(zhuǎn)過了一座建筑,竺倚月赫然聽到了一道略有些耳熟的聲音。
“易小胖,你還在這偷偷苦練呢?就你這腦子練多少遍都進不了高級分閣,可別折騰了?!?p> 聽到這道聲音,竺倚月轉(zhuǎn)頭,看到一座假山后面顯然站著一個人。
因為視線問題,她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不過聽到易小胖時,她便想起那不是易醺的外號嗎?
鬼使神差的竺倚月竟然走了過去,眼見假山背陰的那個地方蹲著一個人,那模樣不是易醺還能是誰?
看易醺那惱火的模樣,便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那人有多么的可惡。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嘛?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你都考核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被刷下來,要不你討好討好我?小爺心情好呢,或許還能教你兩招。”那人自顧自的說著。
而易醺卻在看到這人身后出現(xiàn)的竺倚月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