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羅學院外,幾道狼狽的身影被丟了出來,過路的人看見他們這副模樣紛紛躲遠,但還是忍不住指指點點。
“滾,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出現(xiàn)在圣羅學院,否則就不是打一頓這么簡單?!?p> 竺倚月手中還拿著血藤,氣勢凌人的站在圣羅學院門口,秦白和域凌風也站在一旁,正在揉著酸疼的手腕。
好久沒有這么直接的揍人了,這感覺相當不錯,一個字“爽”。
天啟學院的人看著他們就好像在看著幾個惡魔。
變態(tài),太變態(tài)了,難道圣羅學院的學生現(xiàn)在實力都這么變態(tài)了嗎?下手可真的狠,他們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覺得疼。
秦院士咬牙切齒說道:“你們給我等著,這個仇天啟學院記下了,走著瞧?!闭f完,他狠狠一佛衣袖,帶著狼狽的天啟學院一眾人離開。
掌柜的抖了抖身子,也只有他是完好無損的離開圣羅學院的了。
正在駐守院門的學生看見這一幕突然有些瑟瑟發(fā)抖。
太兇殘了,逐月跟他身邊的這些人簡直太兇殘了,他們以后最好還是不要惹到他們,否則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
返回去的時候,秦白才想起問:“對了逐月,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院長的師叔了?”
竺倚月抽了抽嘴角:“我怎么知道?!?p> 不過她顯然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說完,她想起了水沐寒的情況,問道:“對了,沐寒現(xiàn)在在哪?”
“在宿舍,陳浮在那里照顧他?!?p> 竺倚月點頭,往他們住宿的方向走去。
域凌風沒有跟上,他知道竺倚月現(xiàn)在的心情,自己的朋友出了這么大的事,就是他都感覺到不好受,她的內(nèi)心肯定也不如表面這般平靜吧!
估計其他事情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處理,那么便只能他去跟院長商量了。
竺倚月很快回到了宿舍,一推開水沐寒的房門,便看到水沐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副孱弱的模樣。
聽到推門聲的水沐寒往門口的方向看去,便看到竺倚月正站在那里,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悶著聲說道:“你回來了?。 ?p> 竺倚月眸光微斂,徑直走過去為他把脈。
另一邊的陳浮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想叫竺倚月,卻被秦白阻止了:“別打擾。”
陳浮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開口。
竺倚月過了半晌,才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怎么會失手殺了人?”
水沐寒苦笑:“秦白跟你說了吧!確實是我不小心把他給殺了……”
竺倚月蹙了蹙眉,不過并沒有說什么。
收回了手,她道:“靈脈盡斷,丹田被毀。值得嗎?”
水沐寒臉色瞬間更加蒼白,他知道竺倚月這句“值得嗎?”指的是什么,不過他臉色蒼白并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她前面那句。
過了這么多天,他早已在心里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乍然聽到還是會忍不住一陣難受。
他強忍下心中的酸澀,說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說值不值得,便決定做不做的,起碼我無愧于心了,他的死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如今這副模樣,估計也算是報應(yīng)了吧!”
對于水沐寒這種認命了的態(tài)度,竺倚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陳浮憤慨的說道:“還不都是黎慕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非要沐寒帶她出去的話,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聞言竺倚月微愣,心中突然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她才剛升起的苗頭便被水沐寒的話給掐滅了。
“這件事不怪她,她也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陳浮切了一聲,不滿道:“就她那種沒心沒肺的女人,也就你還幫著她說話,你沒了修為的這段日子,她可來看過你幾次?”
“是我不讓她來的,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如今這副模樣不可能再與她有任何瓜葛。”水沐寒悶聲說道。
竺倚月嘆了口氣:“我會給你開一些調(diào)養(yǎng)的藥,你好好休息,至于修練的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
水沐寒知道竺倚月只是在安慰自己,他如今丹田已毀,又談何修練?
他苦笑一聲:“你們也不用太麻煩了,我的情況我了解。”說完,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也罷,這樣我也能提早回去陪我母親了?!?p> 安慰的話說再多都無用,除非真的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不過至今為止從未出現(xiàn)過丹田毀了之后還能修復(fù)的先例,所以這個辦法幾乎是沒有。
竺倚月拿出了一瓶丹藥,遞給水沐寒,說道:“這丹藥是我之前練制的,雖然不能修復(fù)你的靈脈,但對你的傷勢有幫忙?!?p> “謝謝。”水沐寒接了過來。
“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闭f完,竺倚月便離開了。
她出來之后,所去的方向是前往桃苑的;之前她在師傅的房間有看到過一本丹書,不過那本丹書太深奧,遠遠不是她這個段位能習得了的。
所以她那個時候只是隨意瞥幾眼,并沒有深入看,否則對她現(xiàn)在的心境會受到影響。
可是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去看看那上面有沒有記載丹田受損的修復(fù)方法。
蒼穹殿。
一名練藥師正在為君子塵診脈,寢殿里除了他們還有君陌也在。
帶回來的神蓮已經(jīng)吩咐人去練制,但是目前首要的原因是要先調(diào)養(yǎng)好君子塵的身體,否則以他現(xiàn)在這副孱弱的模樣,定然是受不了神蓮那么強烈的藥效的。
“哥哥,你這樣整日為我這殘破的身子奔波,什么時候能想想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君子塵開口便是數(shù)落自家的哥哥,其中亦有調(diào)侃的意味。
他可聽說了,哥哥好像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等他身體好了一定要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竟然可以俘獲他哥這棵萬年鐵樹。
別以為他不說自己就不會知道,怎么說自己也是二殿主,雖然是病人,但是卻不是廢人,沒點本事怎么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