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倚月率先移開了目光,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學(xué)院還真是小,這么久沒有見過面的人居然在這里遇到。
而對面的白云也是一臉復(fù)雜,他本來也是瞧見這邊比較安靜,所以才過來這邊靜靜心,他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見她。
在竺倚月看來,當初的事情是他跟無級班導(dǎo)師策劃的,她下手的輕重別人不清楚,但是她自己知道。
所以此刻看見白云她也沒給什么好臉色,只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她也懶得計較,畢竟她當初也揍了他,算是扯平了。
但是從這個地方回宿舍的路就只有這么一條,他在那頭,她自然也要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
竺倚月目無斜視。
相對于她的平靜,白云內(nèi)心則復(fù)雜許多:“等等?!?p> 他伸手攔住了她。
“怎么?上次沒被揍夠,打算想被我再揍一頓?不過這次你可能真的會躺床上養(yǎng)傷的。”
白云聞言心情很不好:“你也認為是我想趕你出去的嗎?”
“難道不是?”竺倚月嘲諷的勾起了唇角。
“當然不是,真正想趕你出去的人是導(dǎo)師,不是我,我那時候被人昏迷了,所以并不知道?!卑自萍奔钡慕忉?,鬼知道這大半個月他是怎么過的。
那天他回去之后,足足在床上昏迷了四天,等他醒來才發(fā)現(xiàn),逐月已經(jīng)被趕出了無級班,原因還是因為他,可是那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機,她已經(jīng)走了,也沒有人愿意再聽他說什么。
不管是不是他的主意,可是原因在他身上。
那天打完之后,他對逐月是有欣賞和佩服的,所以想找他解釋清楚。
可是那之后逐月就像消失了一樣,怎么找也找不到。
所以他整整郁悶了大半個月,莫需有的罪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才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散散心,便遇到了她,他自然得找機會跟她解釋。
看著白云的樣子,竺倚月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一絲撒慌的跡象,但是,沒有,他的眼神看起來很坦然。
不是隱藏得太好,就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但是……無所謂了,她也沒打算再追究!
“所以你攔住我是想特意跟我解釋的嗎?”
白云點了點頭。
竺倚月又道:“那行,你的解釋我聽到了,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所以我能走了嗎?”
白云沒想到,他解釋完了她依舊是這副模樣,可是他也無法再說什么,該解釋的他解釋了,相不相信那是別人的事情。
他總不能要求人家必需對他熱臉相迎吧!
所以他僅僅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橫著的手臂。
竺倚月走了,回到宿舍,竟又看到了莫含,與他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域凌風(fēng)。
今天怎么回事,一個個的都喜歡往他們這邊湊了?
“嗨,逐月小師弟,看到我們在這有沒有很驚喜。”莫含嬉皮笑臉的開口。
“并沒有?!斌靡性聦嵲拰嵳f。
“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往往都是最可愛的?!?p> “抱歉,老實人。”
兩人帶著絲絲逗弄的調(diào)皮話語讓在場的幾人都覺得有些忍俊不禁。
陳浮“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莫含師兄,逐月在我們幾人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假正經(jīng),你這樣問他,得到的肯定不是你想要的答案?!?p> 竺倚月郁悶了,她怎么就假正經(jīng)了,她明明很正經(jīng)好不好。
然而莫含聞言卻問陳浮道:“那我應(yīng)該怎么問?”
“你應(yīng)該說,見到你來是不是不高興,那他肯定不會說不高興,還會說歡迎?。 ?p> 這個思維……好像確實沒有什么毛病?。∧o他豎起了個大母指。
“所以,莫含師兄你們倆現(xiàn)在過來該不會就是想問我們歡不歡迎的吧?”竺倚月徑自倒了杯茶,潤了潤口才道。
“當然不是?!边@回是域凌風(fēng)道。
話交給莫含這家伙說,半天說不到正事。
“哦,那是有什么事嗎?”
“想必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過兩天學(xué)院要舉行一場歷練吧?”
“嗯,這事我們知道?!彼搴?。
域凌風(fēng)笑了笑:“這正是我們要說的事,這次歷練突然限制了名額,聽說你們跟莫含交情不錯,如果想去,我們可以幫幫忙?!?p> 一個兩個的都在說歷練的事,看來歷練對一個學(xué)院來說確實算一件非常有義意的活動。
“居然有名額限制,我們之前怎么沒聽說?”水沐寒道。
“只是還沒公布罷了,估計明日會公布?!?p> “哦?!彼搴c了點頭。
域凌風(fēng)是他們的師兄,消息渠道肯定比他們靈通,于是也不疑有他。
“那既然有名額限制,你們又該如何幫我們?”
學(xué)院有這么多人,想?yún)⒓託v練的人肯定也不少,他們是想去,但是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他們的名額,所以還是問問。
“我們是這次歷練中的領(lǐng)隊,帶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不占用名額。”域凌風(fēng)呷了口茶,說這么多,他口都干了。
這回竺倚月驚訝了:“就你們兩個領(lǐng)隊?”
“當然不是,我們只是其中兩個而已?!?p> “哦……”竺倚月懂了“不過名額的事你們不用操心了,我這邊有人會解決。”
焰奇不是想獻殷勤嗎,那便讓他獻好了,畢竟當初的事,她確實也是有些生氣的。
不過水沐寒聽到卻疑惑了:“誰???”
剛問出口,瞬間他又想到了逐月那個神秘師傅。
還沒詢問,就見竺倚月挑了挑眉,示意門口方向。
三人立即懂了,紛紛感嘆,這無意中抱了個大腿啊,靠譜。
域凌風(fēng)見他們這樣,與莫含相視了一眼,莫含聳了聳肩。
后,域凌風(fēng)也沒有多問,笑了笑:“既然如此,便是我們多此一舉了?!?p> 竺倚月沒有附合:“哪里,我們也要謝謝兩位師兄的好意?!?p> 雖然幾人相處不多,但是話聊得很投機,域凌風(fēng)與他們也算是真正相熟了起來。
第二天,竺倚月因為沒有進任何一個系院,所以不用去上課,整個宿舍里也就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