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xiàn)
“是”,霓裳疑惑上前,白芷蕎對著她精致的耳朵,耳語一番。
“諾”。霓裳一臉詫異的看了白芷蕎一眼,壓下心里的困惑對著她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快速出了院子。
琉璃拿著衣裳從自己房里出來,正好看著霓裳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
心里那不詳?shù)念A(yù)感變得更加強烈,她雙手捧著一件淡紫色的衣裳,來到白芷蕎面前疑惑的說到:“王妃,霓裳她……”
“我讓她去街上買些東西,一會我們就不等她了,她會直接到寒禪寺與我們匯合?!卑总剖w淡淡的看著琉璃,解釋著。
琉璃輕輕的點點頭,心里的那點疑慮并沒有消失,可轉(zhuǎn)念一想,此次確實要在寒禪寺住上好幾天,但愿霓裳真的只是上街買些東西。
白芷蕎的目光被琉璃手里的衣服吸引,不由得伸出自己如蔥白一般的芊芊手指,很是惆悵的在那衣服上來回撫摸著。
料子是上等的好料,摸上去便讓人感覺很舒服,衣服上的每一針每一線都很細致,看的出來琉璃真的很用心。
白芷蕎整顆心不由得一陣刺痛,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她的嬤嬤,穿著這件淡紫色的衣裳,慈祥和藹的站在她面前,見她還好好的活著,鄧嬤嬤慈愛的臉上對著她笑的異常的欣慰。
“王妃。”見白芷蕎整個人陷入自己的思緒里,琉璃忍不住的輕輕喚了她一聲。
白芷蕎回過神來,眼里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冷芒,漠離,都是因為漠離,鄧嬤嬤死在漠離手里,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走吧,錢雪汐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府門口等著了?!卑总剖w微瞼心神,無限留戀的再次看了看琉璃手里的衣裳,轉(zhuǎn)身走出了院子。
琉璃微微呼出一口濁氣,快速跟上白芷蕎的腳步,她知道此次去寒禪寺并不只是為了給鄧嬤嬤立衣冠冢那樣簡單,錢雪汐那里早已準(zhǔn)備了一場硬仗等著白芷蕎去打,而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陪著她。
白芷蕎與琉璃兩人一路來到府門口,錢雪汐跟慕容楚辭果然已經(jīng)早已等候門口。
白芷蕎心里泛起一絲冷嘲,似乎這兩人在想置她與死地的時候,都會那么有耐心的等著她。
微微收起自己的思緒,白芷蕎帶著琉璃對著慕容楚辭敷衍的福了福身子,便自己站了起來。
慕容楚辭眼里不由得閃過一絲冷銳,眸光淡淡的從她身上掃過,見她的身后只有琉璃乖乖的站在那里。
慕容楚辭好看的眉頭止不住的一蹙,有些不悅的問到:“既然都準(zhǔn)備出發(fā)了,霓裳又去哪了?!?p> “回王爺,王妃讓霓裳去街上買些東西,時間倉促便不用等她了,她自會去寒禪寺與王妃匯合的?!绷鹆⑽⒌字^,恭敬的對慕容楚辭說到。
慕容楚辭俊逸的臉上劃過一抹極盡殘忍的嘲諷,霓裳是那個男人送給白芷蕎的,說好聽的那叫貼身丫鬟,說不好聽的那就叫死士,白芷蕎這時候讓她去街上買東西,慕容楚辭可不會天真的就那樣認為。
幽沉的眸子帶著些許的探究停在白芷蕎身上,這女人回來以后,倒是越來越有那么點意思了,這次去寒禪寺,他倒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xiàn)了。
白芷蕎沒有理會慕容楚辭眼里的探究,清澈的眼眸卻別有深意的盯著慕容楚辭身后的錢雪汐,淡淡的眼眸里帶著別樣的意味。
被白芷蕎那賤人直勾勾的看著,讓錢雪汐氣結(jié)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的。
白芷蕎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仿佛就是在張牙舞爪的質(zhì)問她,是不是又把規(guī)矩給忘了。
在慕容楚辭面前,該維持的顏面還是需要自己去維持,錢雪汐暗自咬咬牙,努力壓下心里那高高竄起的怒火,終于換上一副溫婉的表情。
對著白芷蕎微微福了福身子,輕靈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委屈:“貧妾,見過王妃姐姐?!?p> 這女人被慕容楚辭擺了一道,腦子確實長進了不少,白芷蕎絕美的臉上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
微微眨眼慢慢的走到,福著身子的錢雪汐身邊,淡淡垂眸對她很是“好心”的說到:“起來吧,側(cè)妃妹妹下次可要記好了,不要在讓本王妃時時刻刻的提醒你?!?p> 話語一落微微抬眸,看都不看錢雪汐一眼,直接走到了前方那輛最豪華的馬車旁邊。
慕容楚辭背手而立,在門口將白芷蕎的舉動盡收眼底,眸子里閃過一片冷厲,這女人倒越來越會端架子了,一個不高興就知道拿錢雪汐開刀。
漠離一臉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馬車前,見白芷蕎淡淡的眸光停在自己身上。
整個頭皮不由得一麻,心里莫名的有些發(fā)悚,白芷蕎這女人那雙眼眸,清晰的透著別樣的意味似乎總能穿透心扉,讓人不寒而栗。
白芷蕎微微側(cè)眸,眼角的余光掃了掃身后的琉璃,不經(jīng)漠離攙扶自己一個人熟練的上了馬車。
琉璃一直都低著頭,跟在白芷蕎身后,見白芷蕎上了馬車,自己正準(zhǔn)備跟上,漠離卻先她一步,擋擋在她面前。
只見漠離黝黑的眸子,布滿了幾許的無奈,忍不住出口深情的呢喃一聲:“琉璃?!?p> “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漠侍衛(wèi),請自重?!笨粗鴵踉谧约好媲暗娜?,琉璃微吸一口氣,對漠離冷淡淡的說著。
她那么的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在莫離面前做出一副淡漠的表情。
漠離又為何還要再來撥動她的心弦,不管怎樣,因為鄧嬤嬤她都不可以在于漠離有任何交集。
琉璃目光有些渙散,卻始沒有漠離身上停留,說出的話跟是冷的猶如萬年寒冰。
她跟白芷蕎此次去寒禪寺,是為了給鄧嬤嬤立衣冠冢,而鄧嬤嬤死在漠離手里,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自己如果在這時候還與漠離牽扯不清,那她又有何臉面去面對鄧嬤嬤的在天之靈。
漠離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一顫,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
心下一陣?yán)涑?,漠侍衛(wèi)?他們什么時候這么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