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性一向很好
隨即又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天她的奶娘鄧嬤嬤,渾身是血的替她擋下一道又一道的鞭打。
眼里不經(jīng)意崩出一絲一閃而過的寒光,捏著茶盞的手指此刻又漸漸收緊。
她認為的最美好的東西,始終都是那么的諷刺,防不勝防的刺的她渾身血淋淋的。
今后她會讓那些人一一付出代價,誰敢在她面前放肆,她一定將誰的尸體踩在腳底。
“你這賤人,果然還沒死?!币坏荔@異的女聲,帶著些許的怒意,異常輕透的在落櫻軒的院里炸起。
白芷蕎微微側眸,見一身紫豪灰貂的美艷女人,帶著一大群丫鬟婆子沖進了院里,臉上是難以撫平的驚訝跟怒意。
不由得心下冷嗤,她才回王府耶,這女人也太沉不氣了。
對這女人的映像,可要追溯到她于慕容楚辭的洞房花燭夜。
當晚慕容楚辭意亂情迷的時候,嘴里叫的就是她的名字……雪汐,錢雪汐。
這個女人是慕容楚辭幾個月前新納進府的側妃,對她慕容楚辭可是及其的寵愛有加。
王府里掌家的權利毫不猶豫的落在她身上,平日里丈著慕容楚辭的寵愛,沒少明里暗里的給白芷蕎使絆子。
側妃雖然也是妃,但始終不是正妻,雖然白芷蕎沒與她有任何的沖突,可錢雪汐就是怎么看她都不順眼。
在白家滅門以后錢雪汐就迫不及待了,上次對她那致命的酷刑,這個女人可是替慕容楚辭找了很好的出口。
看到錢雪汐進了院子,院里的奴才立馬誠惶誠恐的放下手里的活計,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給錢雪汐行禮。
“奴婢,見過錢側妃?!?p> “奴才,見過錢側妃?!?p> 滿院的奴才,相比剛才對白芷蕎的散漫態(tài)度,面對錢雪汐可謂是天差之別。
“免了,”錢雪汐不耐煩的隨手一揮,示意院里的下人起身。
大步來到?jīng)鐾ぬ帲瑘A潤的眼眸陰辣地盯著白芷蕎,恨不得讓她在死一次。
她也不愧為前朝世襲大家族出生,看著死過一次的白芷蕎生龍活虎的在自己眼前。
錢雪汐心里沒有一絲如見鬼般的驚恐,有的只是白芷蕎受了那么重的刑法為什么都死不了的惱怒。
白芷蕎身后琉璃跟霓裳,皆默聲的對錢雪汐福了福身子。
挑剔的眸光掃過琉璃,錢雪汐眼里有一瞬間的錯愕。
即而心下一陣得意,她就知道王爺不會讓白芷蕎的日子過的那么舒坦。
“拖側妃妹妹的福,閻王爺不肯收我。”白芷蕎依舊坐在涼亭里淡然一笑,輕輕側眸睨著錢雪汐。
比起錢雪汐的憤怒,她到顯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可話語里卻特別的咬重那個“側”字,如一根鋼針直直的扎在錢雪汐的心上。
一聽到那“側”字從白芷蕎嘴里蹦出來,錢雪汐心里的怒火陡然炸開。
姣好的面容上異常的陰沉,對著白芷蕎皮笑肉不笑的說到:“喲,還真有點瑾王妃的架子了,別以為王爺讓你回府就可以得意忘形,可別忘了上次是怎么被扔出去的。”
“不用側妃妹妹提醒,本王妃的記性一向很好?!卑总剖w輕抬眼眸冷淡淡的說著。
有些賬她記的清清楚楚,以后有的是機會跟他們慢慢算。
隨手將手里的茶盞放于桌案上,起身緩緩的移到錢雪汐跟前,嘴角牽出一抹如花的淺笑:“到是側妃妹妹你,趁著本王妃去莊子養(yǎng)病這段時間是不是忘了王府的規(guī)矩。
在王府也就擺了,這要是在外面,知道的是王爺對妹妹寵愛有加,不知道還以為是妹妹恃寵而驕呢?!?p> “你……”錢雪汐驚訝又氣憤的看著白芷蕎,一時有些詞窮,這賤人死過一回后,腦子到長了不少,這話既然說的她無言以對。
身后的琉璃秀眉微蹙,她聽說以前白芷蕎滿腦子想的都是要跟那男人雙宿雙飛,不管是誰刁難于她,她都置之不理。
錢雪汐有些氣憤又驚恐的看著白芷蕎,如同見鬼一般驚詫。
白芷蕎說的沒錯,她本就是恃寵而驕,慕容楚辭本來就對她疼愛有加,可這一切要都擺在明面上了,已現(xiàn)在的局勢,對她對慕容楚辭一點好處都沒有。
白芷蕎嘴里所謂的規(guī)矩不就是想告訴自己,自己現(xiàn)在還是個妾嗎?
院子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錢雪汐心里更是怒火中燒。
一翻思量,她怒氣難過平的咬咬牙,上前一步,對著白芷蕎敷衍的雙膝微彎:“貧妾見過王妃。”
心里早已狠狠的將白芷蕎,十八代祖宗都拜訪了一扁。
見錢雪汐都給白芷蕎行禮問安,錢雪汐身后的一干奴才也只能象征性的,給白芷蕎裝模作樣的行上一禮。
“側妃妹妹免禮,以前你不懂規(guī)矩,你我姐妹一場我也就不追究了,往后還望妹妹時刻勞記自己的身份才好。”白芷蕎上前對著錢雪汐虛扶一把,不慢不緊的對著她淺笑的說到。
看著錢雪汐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她心里十分享受。
“哼,貧妾什么身份,心里清楚,到是姐姐你,好,自,為,之?!卞X雪汐漂亮的眼眸里盡是陰狠,對著白芷蕎咬牙切齒的說著。
狠不能將白芷蕎就地剝皮拆骨,盡然敢拿身份來壓她。
說來好笑,白芷蕎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上一歲,卻因為她進府比自己早,自己就得叫她一聲姐姐。
自己從小與王爺青梅竹馬,感情好的自然不用說,白芷蕎這賤人跟王爺一點感情都沒有,偏偏就做了他的王妃,還是十里紅妝明媒正娶的那種。
不管在感情上,還是年齡上白芷蕎都不占優(yōu)勢,可她偏偏就占盡了優(yōu)勢,處處都得壓錢雪汐一頭。
不理會錢雪汐那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白芷蕎嘴角牽出一絲詭異的弧度。
“妹妹難道沒看出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白芷蕎又坐回凳子上,看著錢雪汐的眼里盡是深不可測的笑意。
“你……”錢雪汐氣的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
相比白芷蕎的風輕云淡,她整個人心里燒著無名的怒火。
猶如自己一拳用力的打在了棉花上,這賤人當初倒是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