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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夫有術(shù)

第四十七回 怪老頭

護夫有術(shù) 花蘿卜濤濤 2765 2017-08-29 16:36:53

  薄霧散去,高臺上的仙風道骨的老叟一步步走了下來,滿目哀傷,望著跪地的女子幾乎垂淚道:“癡兒……為他當真值得嗎?”

  “師父,他不不負我,我亦不能負他,這件事本就因為徒兒而起,如今卻讓他替徒兒遭受天劫,徒兒心如刀割,師父……”淡藍色長袍的女子泫然欲泣。

  “哎……那也是他欠你的!”仙風道骨的老叟嘆道。

  “師父……”淡藍色長袍女子悲戚道。

  雖然姜墨到現(xiàn)在都還沒弄清楚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不知為何,看著他們二人皆是淚眼模樣,她也沒由來的一陣胸口發(fā)悶,鼻頭莫名地酸了。

  “我不準你去?!毕娠L道骨的老叟擋在了淡藍色長袍女子身前。

  “師父……”淡藍色女子苦苦相求。

  她要去哪啊?這老人家又是怎么一回事?。拷娇丛胶?。

  “你本就為他仙神受迫,如今也不過只剩半條命去,這一劫就該他受!”仙風道骨的老叟一臉氣憤道。

  “師父……都是徒兒不肯聽師父您的話,才釀成如此大禍,牽連了他,他是為了保護徒兒才……才……師父……徒兒求您了,您就讓徒兒去吧,否則徒兒將抱憾終身,再無神識,師父……”女子泣不成聲。

  “你……不可能!”仙風道骨的老叟似乎有些老頑固了。

  姜墨眉頭皺起,心里埋怨著,你這師父怎么這樣狠心,你徒兒都這樣求你了,你怎么還是無動于衷啊。

  “師父……徒兒知道你舍不得徒兒……徒兒一樣舍不得師父您,只是……師父您曾教導徒兒修行之人,應(yīng)了無雜念,如今徒兒牽掛著他,也實難在修行下去,師父……徒兒已經(jīng)自斷仙根,只求下界護他周全,師父……”淡藍色長袍的女子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淡了的,淡得讓姜墨覺得就要消失不見了。

  “你,你說什么!”仙風道骨的老叟頓時勃然大怒。

  “師父……徒兒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再不通過這離恨天的飄渺云臺,便會……”

  “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個混賬東西,你可知道師父為了保你……絞盡腦汁,竭盡全力,你,你個癡兒卻……你……你……哎呦……”仙風道骨的老叟終見哽咽,一臉心疼氣惱想破口大罵,卻又偏偏舍不得,真真是氣得無可奈何。

  “師父……徒兒知道您最疼徒兒,是徒兒不孝了,還請師父能原諒徒兒……”女子哭得越發(fā)難過了。

  “你……你……哎……”仙風道骨的老叟沉默許久,突然側(cè)開身子,妥協(xié)般地讓開了路,背過的身子,老淚縱橫。

  姜墨看著也鼻頭抽抽。

  “師父?謝師父,多謝師父……”老叟默默讓開,女子欣喜中帶著愧疚,良久還是深深叩頭,然后毅然決然地起身往湖邊高臺走去。

  她這是要干嘛?。拷谏砗笠荒樉o張。

  “等等……”一臉悲痛不舍地老叟突然喊著了那女子。

  “師父?”女子僵硬了片刻,回頭。

  “你這神識斷是禁不起這一遭的,為師祝你一臂之力……”說吧,老叟幾步上前,用手中折扇在女子額頭上輕輕一敲,一道金光閃現(xiàn),隨即便化作不見。

  “師父……”女子不可置信,跪地謝恩。

  “此去下界,生死難料,沒有師父在身邊,你可要好生照顧好自己……去吧……別忘了回來的路……去吧……去吧……”老叟已經(jīng)淚濕滿襟,哽咽難語。

  “謝師父……徒兒去了……”說話間,那女子縱身一跳,落下云臺。

  “哎,哎!”姜墨剛想大喊,便不知為何,整個人也被一股力量拉扯整個人也朝離恨天的縹緲云臺跌落下去。

  云臺之下猶如無盡深淵,已經(jīng)看不見淡藍色長袍的女子,姜墨極盡恐慌。

  一陣冷風襲來,姜墨覺得簡直透骨寒意,緊接著便是炙熱火團,讓她五臟六腑都要炸裂。

  那種煎熬和疼痛,她從未經(jīng)歷,簡直生不如死……

  可卻如何都死不掉,就在姜墨絕望之際,淡藍色女子憑空出現(xiàn),就停在她不遠處的下方。

  姜墨想要去叫,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開口說話,那女子只是凄然地看著她不動,仿佛要看穿她一般。

  驚恐之下,姜墨就這么硬生生地穿過了她的身體,來不及回頭再去看她,便覺得額頭微微一痛,世界便全黑了……

  “嗚……”床榻上,姜墨靜坐起身,一身冷汗,滿臉淚痕。

  剛剛……摸著真的有些發(fā)痛的額頭,姜墨滿心惶恐,立刻爬下床榻,滾到梳妝臺前,舉著長燈,努力看著銅鏡里自己的額頭。

  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夢,是夢……

  除卻被自己揉得通紅一片之外,沒有什么金光閃閃……呼……是夢,一定是夢……對,一定是夢……呼……看著銅鏡中哭得淚流滿臉的自己,姜墨不停地自我安慰,可心里卻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剛才的夢境。

  那痛,那淚,那心酸,那無奈怎么就那樣的真實,那夢……那該是夢吧……是夢吧……對……是夢……是夢……

  因為驚恐那夢境的真實性,姜墨不敢回到床榻之上,抵不住困意的她最終趴在了一旁的梳妝臺上睡著了。

  閉眼的一瞬,一道金光閃過她的銅鏡,不過已經(jīng)困頓她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次日,因為昨日夢中受驚,姜墨一整天都賴在母親身邊,哪里也不肯去。

  入夜,姜墨又沉入相同夢境,反反復復,已經(jīng)七八天了,姜墨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原本肉呼呼的小臉都消瘦了一整圈。

  這夜,實在不想再沉入夢境,姜墨趁婆子們?nèi)胨?,便偷偷溜出屋子,坐在屋外的秋千上挨著天亮?p>  “小丫頭?”就在姜墨靠在秋千都快要睡著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虛飄飄的呼聲。

  “誰!”姜墨瞬間清醒,一臉戒備。

  “往上看……”那聲音再次傳來。

  姜墨抬頭,只看見一白袍老者正順著她秋千高處的繩索緩緩而下。

  “你,你,你是何人?”姜墨瞬間從秋千上跳下,一邊驚恐。

  “嘖嘖……前些天你不是飛得挺開心的嘛,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白袍老者落地,一臉慈愛笑意。

  “前些天……”姜墨皺眉,看著白袍老者擎著笑意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是你!”

  “呵呵……想起來了?”白袍老者一屁股坐在秋千上,晃悠蕩蕩地笑道。

  “你……你……你是何人???”姜墨發(fā)現(xiàn)他便是那晚救了幾個的神秘白影,便沒有那么害怕,反倒是上前一步問道。

  “呵呵……想不想再到高處看看?”白袍老者沒有回答姜墨的好奇,反倒是一臉反問道。

  “高,高處?呃……不行,娘知道了會生氣的?!苯劾餄M是向往,可嘴里卻有些猶豫。

  “呵呵……你半夜不睡,偷溜出來玩秋千,就不怕你娘知道了生氣?”白袍老者笑問道。

  “怕啊……可是……”姜墨總覺得他是個陌生人,不好開口說那么多。

  “可是每晚相同的離奇夢境,更讓你這小丫頭不知所措是吧?”白袍老者去像是洞察了一切。

  “你怎么知道?”姜墨瞬間詫異。

  “呵呵……你的眼睛告訴我的?!崩险呱衩氐馈?p>  “嗯?”姜墨不可置信地眨巴了兩下眼睛。

  “呵呵……小丫頭……我看與你有緣,不如你就拜我為師如何?”老者這話轉(zhuǎn)得相當生硬。

  “拜師?你?”都還不熟悉呢,這是不是太快了點啊,雖然姜墨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急脾氣,可這老人家……等等……這老家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啊?

  “怎么?不敢啊?”老者挑眉道。

  “呃……誰說不敢的,但……但是拜師這么大的事,不得跟爹娘說一聲嘛?!苯睦镞€是有些怯的。

  “呵呵……我只與你一人有緣,你的爹娘我為何要見呢?”老者回話犀利。

  “呃……爹娘若不知曉,我又如何能拜你為師呢?”姜墨不懼也挑眉道。

  “呵呵……小丫頭你還是那么伶牙俐齒啊……”老者不怒反笑,連褶子里都透著濃濃的莫名寵愛和笑意。

  “嗯?我們難不成曾經(jīng)見過?”本就覺得老者熟悉的姜墨聽他此話,不由得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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