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跟在伙計的身后聽著他嘴里的介紹,同時,兩人一邊偷偷的看著四周,觀察著這里的老板。
大概半柱香時間后,伙計終于把他們店里所有的胭脂都給席天磊介紹了一遍。
“客官,我跟你已經(jīng)介紹完了,總之,我們店里的胭脂是最好的,你別不相信。”此時,伙計的嗓音因為剛才的介紹,都有點嘶啞了。
席天磊點了下頭,“我知道,剛才聽你這么一介紹,我也知道你們店里的胭脂是最好的,謝謝你的介紹,我跟我未婚妻商量一下,看她需要什么樣的胭脂,等她想好了,我再來叫伙計小哥你?!?p> 伙計點了點頭,“可以,你們慢慢商量,我先去招呼別的客人,你們要是商量好了,可以來叫我。”
席天磊笑著點了點頭?;镉嬤@才離開。
席天磊一等伙計離開,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走近到賀云的身邊,兩人假裝在看著架子上的胭脂,實則是在說著悄悄的話。
“怎么樣,小云,觀察了這一段時間,你有沒有看出來什么?”他迫不及待的向一直沒說過話的賀云問道。
從剛才伙計介紹這里的胭脂開始,他身邊的這個女孩就一直看著四周,嘴里不曾說過一句話。
賀云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下頭,“確實有一個問題,我剛才觀察了這么久,發(fā)現(xiàn)這個老板手里經(jīng)過的銀子不下一百兩銀子,可是他給席伯母的帳本上居然只寫了一個月才賺三百兩銀子,就算是這胭脂成本貴,也不可能一個月賺這么一點,這里頭的貓膩非常多?!?p> 席天磊臉色一黑,雖然家里的鋪子他沒管過,可也姓席的,憑什么讓外人來霸占他席家的銀子。
賀云突然看到身邊的男人越過了她大步朝前走,她趕緊伸手拉住他問道,“你去哪里?”席天磊回過頭看著她回答,“小云,那家伙貪了我們家這么多銀子,我一定要他把他吃進肚子的都給我吐出來,任何人都休想占我席家的便宜?!闭f完,輕輕的推開了賀云抓著他手臂的手,繼續(xù)往前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賀云望著他的背影,擰了下眉,她怎么聽著他剛才那句話有點怪怪的呢。
還沒等她想出來他那句話哪里怪時,突然,前面?zhèn)鱽淼臓幊陈?,讓她不得不停下了這個思考,邁腳往前跑了過去。
“我是誰,哈哈,你居然問我是誰?你連你自己的東家是誰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席天磊指著這間鋪子的老板大聲問道。
這間鋪子雇來的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長的看起來倒是挺老實的,只不過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人看著不老實。
“胡說,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我自己的東家,總之,你不可能是我的東家,我的東家是一個女子,你是個男的,呵呵,小子,想在我這里訛錢,你還嫩的很,我勸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離開,要不然,我馬上叫人去知縣府里請官差過來押你進牢里吃牢飯去?!?p> 席天磊呵呵一笑,目光冰冷的盯著他,“虧你還記得你的東家是一個女人,難道你沒有聽你們東家說過,她還有家人嗎?很不巧,我就是你們東家的兒子?!?p> 中年男子眼里閃過驚慌,隨即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冷冷一笑,“你說是我東家的兒子就是了,我不相信,我看你就是來訛我鋪子里的銀子的,我告訴你,既然我給了你機會,你不要,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中年男子叫來鋪子里的一個伙計,立馬吩咐,“去,把知縣府里的官差叫過來,就說咱們鋪子里有一個訛人的?!?p> 叫來的伙計看了一眼席天磊這邊,眼里投來同情的眼神,隨即向中年男人應(yīng)了一聲“是”之后,轉(zhuǎn)身跑出了鋪門。
“怎么了?”這時,賀云終于從人群外擠了進來,站在席天磊的身邊,小聲細問。
席天磊望了一眼身邊湊過來的未婚妻,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聲講了好一會兒。
聽完他的解說,賀云笑了笑,“這樣子正好,人家替咱們叫來了官差,等一下我們需要官差抓貪污犯時,就不需要我們再次去請了?!?p> 席天磊一笑,低下頭在她耳邊道,“我也正是這么想的,小云,我們想到一塊去了?!?p> 中年男子見這一男一女交頭接耳,有說有笑,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頓時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心里有點懷疑是不是真自己真的搞錯了,這個男人還真的有可能是他東家的兒子。
不過該死的就是他的東家從來不帶她的家人一塊來這間鋪子,害的他替東家干了幾年,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見過東家的家人。
“我勸你們兩位最好現(xiàn)在馬上離開,因為官差就要來了,到時候你們兩個想走都走不了。”中年男子一幅好心的臉孔看著他們兩人。
賀云朝他微微一笑,拒絕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還是等官差過來再說?!?p> 中年男子一聽,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開始在他的心里蔓延了起來。
雙方互相僵持著。很快,被派出去的伙計帶回來三個官差。
“老板,官差來了?!被镉嫶髿馀艿街心昴凶由磉叿A報道。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對面站著的那對年輕男女,見他們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心里不好的預(yù)感更加強烈。
“沈老板,聽你們鋪子的伙計說你們鋪子里來了一個訛?zāi)銈冦y子的人,在哪里呢?”其中一個官差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笑著問道。
中年男子姓沈,名不喚。
沈不喚朝問話的官差客氣的點了下頭,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席天磊站著的這個地方。
官差順著沈不喚的目光,鎖定在席天磊的身上,“是不是他在訛?zāi)銈兊你y子?”官差指著席天磊問。
沈不喚點了點頭,“就是他,這人腦子可能有一點毛病,說是我家東家的兒子,笑話,我家東家的兒子我沈不喚雖然沒有見過,不過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一看就是來訛我鋪子銀子的人,官差大人麻煩你把他們兩個都給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