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方發(fā)現(xiàn)叛匪殿軍!部隊是否進行休整后作戰(zhàn)?”本多正信策馬狂奔,緊緊跟隨在細川信元側(cè)后。
“哈哈哈!彌八郎!他們已是驚弓之鳥不足為慮,要對自己的軍備戰(zhàn)力有信心!平八郎!帶領(lǐng)騎馬隊,突擊!”細川信元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下達了沖鋒的命令。
“是!騎馬隊聽我號令!目標!前方叛匪!陣型!錐形!”本多忠勝騎在馬上大聲吼道:“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吧!幽冥鐵騎!”
“所向披靡??!”轟隆隆!
“穩(wěn)??!壓住陣腳!不要亂!”小笠原信定在陣前指揮,他是小笠原長時的弟弟。
“可惡!不準跑!回去!回去!”看到越來越近的騎兵,臉上那兇神惡煞的面具,本來士氣不高的叛匪開始有人退縮了。
轟隆隆!Duang!
“呃!”
“??!”一邊倒的屠殺開始了。
“頂?。〗o我頂??!呃!”陣前指揮的小笠原信定,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仿佛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軀體。
“關(guān)原備,突擊!后退者,斬!”
“德文備,突擊!擊垮他們!”
陶晴賢和細川晴之率領(lǐng)本家常備緊隨其后,投入了戰(zhàn)斗。
池田恒興率領(lǐng)的三千織田常備體力稍差點兒,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主公!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坂西勝三郎急切地說道,他是小笠原長時的家臣。
“?。】炫?!快!”弟弟已經(jīng)身首異處,小笠原長時還準備復(fù)興小笠原家呢,命才是最重要的。
戰(zhàn)斗很快就結(jié)束了,叛匪們四處逃竄,斬殺者不計其數(shù),小笠原長時也逃得無影無蹤。
“不要停留!界町就在眼前!繼續(xù)前進!違令者,斬!”細川信元也不進行休整,繼續(xù)命令軍勢趕往界町。
細川軍接到命令,立刻扔下手中的首級,扛起自己的武器,絲毫沒有猶豫的跑步前進。
細川信元看到這一幕,贊賞的點點頭,如今《細川軍律》已經(jīng)深入人心,沒有再出現(xiàn)當年桶狹間之戰(zhàn)的尷尬場面。
可惜的是,當細川軍趕到界町的時候,正好看到最后一批小船啟航,只能望洋興嘆了。
“可惡!要是本家有水軍,何愁沒有取勝的道理?!奔毚ㄐ旁獨獾靡欢迥_,這也怪他自己,當年光和佐治家忙著跑海商賺錢了,水軍的建制是一拖再拖。
“村上元吉!我命你在德文城建立水軍!資源任你調(diào)配!”細川信元一咬牙決定創(chuàng)建水軍,畢竟日后的發(fā)展離不開水軍的幫助。至于去掌握九鬼水軍?那是織田信長的盤中菜。
“呼~~哧~~哎呀,細川大人,你們跑得好快啊。呼哧~~呼哧~~。”池田恒興累得是汗流浹背,一只手搭在細川信元的肩頭直喘粗氣。
“不過可惜,被他們給跑了,這幫兔崽子跑得可真快!”緊接著,池田恒興便不顧形象地躺到在地,他是真心佩服細川軍的戰(zhàn)力,遠途奔襲不說,遇到敵軍還能繼續(xù)作戰(zhàn),真是一只鋼鐵部隊。
“沒事兒池田大人,人雖然跑了,但是城池、領(lǐng)土跑不了,和泉國現(xiàn)在可是無人防守的境地啊。”細川信元打了個哈哈,這些被阿波三好家打下的地盤,如今早已人去樓空。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不過細川大人,這些原本可是三好家與松永家的領(lǐng)地,咱們變相的拿下,會不會有所不妥?”池田恒興很想立功,畢竟他這次完全就是個打醬油的,但是又比較的瞻前顧后。
“怕什么,先拿下來,收復(fù)失地可是我等的職責,至于領(lǐng)地怎么分配,那只能由主公說了算。心情好了就給他們點兒,心情不好的話,嘿嘿…這可是從叛軍手里奪回的,自然就是我織田家的領(lǐng)地。”細川信元嘿嘿一笑,到手的肥肉不吃那是傻子。
“說得沒錯!全憑主公做主!既然這樣,咱們…”池田恒興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怎么分割這些功勞。
“池田大人,本家一路奔波,又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實在不易再次出兵了,還望池田大人見諒,能否多多辛苦一下。”細川信元言下之意就是將收回和泉國的功勞,拱手讓與池田恒興。
“那就多謝細川大人了!”池田恒興的內(nèi)心十分感激,這份天大的功勞,天大的人情,他池田恒興算是記下了。
不出兩日,和泉國大半被池田恒興收復(fù),成為了織田家的領(lǐng)土。正是這日,織田信長率領(lǐng)的五千大軍趕到了京都。
“御父,真飛將軍也!”義昭將軍見到織田大軍,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公方殿受驚了,我自接到諭令,就馬不停蹄地趕來,還好公方殿無大礙?!笨椞镄砰L下馬和義昭將軍客套了起來,因為輕裝急行的緣故,不少衣甲單薄的織田足輕凍斃在路旁,使得原本三日才能完成的行程,織田信長僅僅用了兩天。
很快,織田信長從義昭將軍的言語中,得知了本國寺之戰(zhàn)的大概,當場重重賞賜了“本國寺之戰(zhàn)”的有功之人。
首先將細川藤孝、和田惟政、荒木村重、池田勝正各加封兩萬石,還把池田勝正提拔為“攝津三守護”的筆頭。
其次,任命明智光秀為京都奉行,木下秀吉輔佐。
又聽聞宇野彌七和山縣源內(nèi)這兩名若狹勇士的事跡后,織田信長大力的贊揚了若狹武士的勇悍精誠,特意將若狹武士統(tǒng)一歸屬,編練成軍,擔任京都一帶的警戒護衛(wèi),有些類似“新選組”的味道。
最后,織田信長向界町下達嚴令,要求界町“會和眾”以后不準與敵對方往來,否則將給予嚴懲,并罰沒了兩萬貫錢。
織田信長的這一系列措施,比他冒雪援助來得還快,登時就把義昭將軍給弄懵了,我才是將軍好吧。
足利義昭在一旁張了張口,想要發(fā)泄一下自己的不滿,可是又怕得罪了織田信長。正在躊躇間,一卷手札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什么?”足利義昭奇怪的看著手札上書四個大字“殿中御掟”。
“這是給公方殿的,麻煩將軍殿下照做吧。”織田信長不容置疑的說道。
轟的一聲,足利義昭當場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