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與豺狼對決

　　他們走了大半天工夫，終于回到營地里。年輕的孩子們蹦蹦跳跳地呼喊著跑進營地，撲進家人們的懷里。樹子和二子跟隨眾人最后走進營地，只看到歌長老，便走到他身邊，向老人行了一個禮，說道：“歌長老，石長老呢？”

　　歌長老見到歌女和自家的孫輩都無恙，矮身抱著孩子們逐個檢查，知道確認他們身上都沒有傷之后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他沒有正面回答樹子的問話，而是愛理不理地答道：“你去問石妻吧！”

　　樹子沒想到向來溫和的歌長老會當眾人這么和自己說話，不由愣住了，臉刷地變得通紅，茫茫然手足無措地呆立了一會兒。解決了與野人部落關系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接著，他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連忙拉著仍在和歌女眉目傳情的二子，走到石妻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冒失地帶大家去野人部落。”

　　石妻倒是大度，見他這么說，就說道：“回來了就好?！?p>　　聽她這么一說，樹子心里好受了一點，他四處張望，沒見到石長老，就問：“石長老呢？”

　　石妻：“等了一天不見你們回來，他們就去找你們了?！?p>　　她看看四周，說道：“他們也該回來了?！?p>　　她這么一說，樹子就急了，連忙問道：“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石妻指指他身后，答道：“石子帶他們循著你們的足跡往那邊走了。”

　　樹子也不接話，叫道：“二子，走！”

　　二子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聽樹子這么說，二話不說就跟著往山里走去，邊走邊四處找到歌女，對她招招手，說道：“我們去找石長老他們！”

　　樹子實在受不了二子這樣，粗聲粗氣地說道：“二子，你能不能像點話！”

　　二子見他真生氣了，只好噤聲。

　　…………

　　二人循著石長老他們留下的蹤跡在群山里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們逐漸偏離了去往野人部落的路線。半天以后，他們來到昨夜石長老他們遭遇野牛群的山腰上方，見到橫七豎八血肉模糊的牛尸，不由得大吃一驚。幾只烏老鴉站在樹頂上，對著樹下呱呱地叫個沒完。二子跨上一塊石頭，正要往下跳，冷不防被樹子拉了回去。

　　樹子捂住二子的嘴，將他的頭按倒在地，壓低聲音說道：“有豺狼！”

　　他松開手，小心地挪到石頭邊緣，透過沉積的枯枝敗葉往下看去，并沒有見到石長老他們。顯然昨夜石長老他們并沒有在此地久留。樹子心里略有所安。他縮回身，正向對二子說話，卻見二子緊閉著嘴，一動不動地瞪著石頭的上面，向他使眼色。

　　二子的意思很明顯，他們被負責警戒的豺狼發(fā)現(xiàn)了。電光火石間，樹子顧不上多想，低喝道：“跑！”

　　說罷，他一躍而起，回身就往山上狂奔。

　　發(fā)現(xiàn)他們的那只豺狼反應也很迅捷，仰頭對著天空發(fā)出一串狂叫，緊跟著追了上來。它這一叫，四周的豺狼都被招引了過來。它們一路狂叫著，從四五個方向向樹子他們圍攏過來。

　　樹子邊跑邊回首四顧，選定豺狼間的一個空隙，往那邊一指，對二子說道：“往那邊跑！”

　　豺狼們身體輕快，在地形復雜的深山老林里行動極為迅捷。沒過多久，就有幾頭豺狼追了上來。二子跟在樹子身后，見豺狼臨近，也不多話，略放緩腳步，拔出柴刀，等一頭豺狼的嘴快咬到自己腳跟的時候，手起刀落，將其砍了個身首異處。豺狼的頭里吐出一截沒有尾音的吠聲，滾落到一邊?？癖贾械纳眢w繼續(xù)往前跑出幾步，然后就軟綿綿地撲倒在地上。大片鮮血從刀口處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四周的野草和枯枝敗葉。

　　其他豺狼并沒有因此而停止追趕，反而離他們更近了。二子手起刀落又砍倒一頭豺狼。它的同伴學乖了，緊隨其后的兩頭豺狼逐漸放緩腳步，轉而跑到二人兩邊，準備從側面發(fā)起進攻。

　　經驗老到的樹子見不是個事兒，便指著前面一棵高樹，對二子說道：“上樹！”

　　二子把刀刁到嘴里，對準陣那棵樹發(fā)起一個沖刺，緊跟在樹子后面上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