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低飛踏浪,在海上嬉玩前行,由夏宇禾帶路,目標是那青荷島。
那島其實并不遠,即使凡人劃舟都能在半個小時間的路程間到達。但主要是島的周圍被里面的真人以法陣圍住,凡人即使與島嶼相隔不過百米,也無法用肉眼或電子設備探測到。
隨著浪頭,三人卷進了島嶼之中,同時落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夏宇禾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入了“青荷島”之中了。
王墨扛著黃金棍,一臉的風清云淡,好像這黃金大棍真的沒有份量一樣。
而崔夢生在一旁則是會心一笑,那黃金大棍他是掂量過的,起碼有三千斤重,這么重的一個東西加在身上到底如何,可想而知。
“徒兒,要是覺得累了就讓我來扛著吧!別把自己累壞了!”夏宇禾伸手去抓那棍道。
王墨猛得一閃,躲過了夏宇禾的手臂:“師傅,徒兒已在修行了!路是要自己走的,所以扛著這大提也是種鞭撻自己的方式。”
“鞭撻?臭小子,倒是說說怎么個鞭撻法???”夏宇禾看得出王墨對這黃金棒棒的癡愛,不過居然到了連自己都不準觸摸的地步,這小子有點膨脹啊。
“因為這寶棍是師傅花費幾個億買給我的,拿在身上可以感受到師傅的暖意,因為師傅的愛,所以我要努力修行!”王墨抱著黃金大棍,死都不肯撒手。
“小樣兒,送給你的就是你的了,瞧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兒,真的是個富家公子嗎?”夏宇禾搖了搖頭,這小子還不知道,現(xiàn)在雖然看上去像他一個人抱著大棍子,但實際上他還在那大棍上加持了數(shù)道靈氣幫著他,不然就他那沒二兩肉的身體,怎么可能把那幾千斤東西抱起來?
“富家公子怎么啦?富家公子怎么可能拿個七八個億眉頭都不皺一下?像我這樣的也都只是拿個幾千,幾百才不皺眉頭。過一萬就免談了!”王墨是死不要臉的說道,那浮夸的表情把崔夢生直接逗笑了。
“你呀……算了,不愿意說你了!先去找迂年前輩了!”夏宇禾笑著拍了拍王墨的后腦勺,說道。
三人進入了島中,穿過了一片柳林,一片無邊的荷塘在三人面前鋪展,將目光投向了荷塘中心。
有一人一龍在中心對座飲酒,二人都穿著華麗,身旁且都有弟子相侍,他們談笑風生,想來感情也是頗深。
“迂年前輩,許多未見你像是又年輕了許多啊。”三人輕步走到了荷塘中間,那男人唇紅膚白,一身黑西裝,看上去像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不過夏宇禾卻是認得他,他就是這一域之主,符王迂年。
“哦,塵陽小友,少見少見!童兒快給三位尊客拉座!”迂年抬頭,見是夏宇禾,忙笑著讓自家童兒拉來了三張座椅。
那龍王也轉過了頭,見到夏宇禾,他也是滿臉陪笑:“不知這位少俠是哪位,迂兄快介紹我認識認識。”
“哦,這位小友是三清山的新任掌門,塵陽小道長?!庇啬晷χ榻B道,當然他還有個身份就是他是自己的老客戶。
“哦,原來是塵陽小道長,小龍南海龍王敖欽?!蹦驱埻跣α诵?,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南海龍王,久仰大名,小道也多聽聞您的傳說,甚是崇拜您啊。”見到敖欽,夏宇禾一下子就想到了秦月,但可惜的是,那神草在東海龍王處,與南海老龍王沒關系。
“塵陽小道長,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日此來到底有何事?。俊庇啬曛比胝},開口向夏宇禾道。
“老前輩,小子也不騙你什么了,今日此來是向前輩買三道君符的!還希望前輩答應!”君符,它比極品之符還要珍貴,一萬個頂級制符師都不一定能制出一張君符。
君符,顧名思義,符中之君,傳聞一張君符便可毀滅一整片地域,它的可怕可想而知。
聽到夏宇禾的要求后,迂年低下了頭。說實話對于君符,他真有七道存貨,但它的珍貴已非金錢可以衡量的了。
畢竟一符毀一地界,什么東西才能衡量這威力啊?
“塵陽道長,你也知道這君符的珍貴,不知你想用什么東西來與我交換。”迂年沒有去取符,反而看著夏宇禾,靜等他的回答。
“一個承諾,只要前輩給我百年的時間,在下定能完成前輩一個愿望!”夏宇禾抱拳向迂年道。
“屆時,我要份仙藥!”盯著夏宇禾,他知道夏宇禾什么意思,“若是你做不到的話?”
“在下的這件魂器就由前輩操縱了!”拿出了震魂棍,夏宇禾回道。
接過震魂棍,迂年上下端詳。片刻后,他說道:“這寶棍卻實不比我那君符差,不過我希望這百年你能偶得份‘仙藥’!”
“好,在下知道了!”
迂年喚來身邊的童兒,與他輕語了幾句,那童兒點了點頭,沿著塘道離開了。
不多時,那童兒將一裝飾華麗的錦盒捧了出來,打開錦盒,里面三道“君符”靜靜的躺在里面。
三道君符,一道金黃之色,一道青翠之色,一道火紅之色??吹贸?,這三道符并無一張是滲水,都是相當純正的上品君符。
“多謝前輩賜符,弟子拜謝了!”知道了迂年沒有哄騙自己,夏宇禾單膝跪地行禮道。
“無需如此,你只要在百年內將仙藥帶來,便是真正的拜謝了!”迂年風輕云淡,飲了口杯中酒說道。
“前輩放心,弟子定竭盡全力為前輩尋到那傳說中的仙藥!”求到三道君符,夏宇禾收下錦盒,又買了許極品符,隨后帶著崔夢生二人離開了。
夏宇禾走后,老龍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迂老哥,不是我說,那少年如今不過煅身,給他百年頂多成神!那傳說中的仙藥多少老骨頭在盯著它現(xiàn)世啊,屆時他一神能爭搶得過那些老怪物嗎?”
“機緣這事兒啊,求不來!龍兄,你看看我,如今修為已達大成之境,離那仙境不過一步之遙的事兒,奈何天不利我迂年,即使修至如今這大飽滿,依舊沖不過那靈臺!”迂年輕嘆了口氣,“不過那少年不一樣!他有飽滿朝氣,定然能有此機緣。百年之后,我并不求他帶來仙藥,我只求他將仙藥的消息帶來就可以了!”
“迂兄,你心真善??!三道君符就這么送出去了,也不知那掌門作何用途?!崩淆埻鯎u了搖頭,說道。
“放心,我識人從不會有錯,這少年郎定不會使此‘君符’蒙塵,但也不會以此濫殺無辜,說雖這世間不確定因素太多,但我相信這少年郎定不會辜負我一片期望?!庇啬觑嬃丝诰?,一臉自信。
騰云走浪,夏宇禾三人在海上不斷前行,到了這兒,其實相對于整個行程來說,離那蓬萊仙島已經(jīng)是不遠了。
不過蓬萊島在海上如沙漠綠洲,想要到達還真不是件易事。
“塵陽道長,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怎么在一百年里找到株‘仙藥’?。俊贝迚羯⒅挠詈痰哪?,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嘍,反正還有一百年呢,實在不行,到時把這震魂送給他?!毕挠詈掏铝丝跉?,他也無法了,畢竟牛已經(jīng)吹下了,為了這頭“?!彼娴门α?。
“師傅,你說師祖和那賣符或賣兵器的前輩打起來,誰會贏???”想到了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師祖,王墨疑道。
“哦,這個問題??!告訴你,你師祖他老人家肯定遭吊打!”夏宇禾很認真,他知道若是他不知境界何幾的老爹擁有肉身,或許還能和這邊的大前輩們打上一打,他師傅還是算了吧,再修個一兩百年再說話吧。
“原來師祖這么中看不中用的說,真是高看他了!”撇了撇嘴,王墨說道。
“不!你說反了,不是師祖太弱了,而是這兒的大前輩們太強了!”這句話是他師傅說給他的,這里的三位大前輩都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人物,他們一不入史,二不訴說自己的曾經(jīng),所以他們到底是何人物還真不知曉。
呲溜……
海面他們如快艇般飛速穿過,也不知行了有多久,在一海島上他們停了下來。
“老塵陽,你到底識不識路啊,我都快被你帶懵圈兒了,這兒是何處啊?”一片茫茫滄海,遠處的島嶼似天星墜地,多若水泥森林,盯著夏宇禾,他不知道這個臭道士怎么想的,反正他崩了。
“崔先生,你別著急!據(jù)我多年經(jīng)驗,蓬萊島就在附近了!讓我思考思考,該怎么辦?!睆漠嬀砝锬贸隽艘桓逼焦庋坨R,輕輕推了推,夏宇禾冷靜道。
“師傅,迷路就迷路了唄,干嘛要把迷路說得這么文藝?中學文化的徒兒受不了啊!”看著瘋狂作作的夏宇禾,王墨直接大小眼兒,自己這師傅的變化也太大了,都被崔師叔帶得會裝X了。
“想到了!這個辦法不僅可以找到蓬萊島,而且還可以讓‘銅葉仙’出來迎接我們。”完全無視了王墨的吐槽,夏宇禾直接從畫卷中抽出了一張靈符,那是從迂年處買到的極品水靈符。
“師傅,難不成你想……”看到靈符,王墨是立馬驚了,看來自己這師傅真的變壞了,居然想在這片海域搞事情。
“對,我們直接來淹島,一座座淹,徒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師傅的《三清喚祖訣》到底多厲害嗎?今天就給你露一手!”忽略了王墨的阻攔,夏宇禾直接念動了真訣,符上一道藍光起,緊接著,夏宇禾直接將符擲到了海里,一聲“嘩啦”水響,一破云水浪沖散了云頭,巨而宏偉的浪頭一下落地,砰得一聲,無數(shù)島嶼遭到淹毀。
“啪啪啪……”
從不嫌事兒大的崔夢生是鼓起了掌,不停點頭:“哎呀,塵陽道長,你的喚祖訣真的猛啊!這熟悉的洪荒之水威力真的不減當年啊!”
眼開“道家真眼”的崔夢生是看出了夏宇禾那浪頭與海水的不一樣,那浪頭又兇又狠,是真正不講道理的洪荒之水。
“可別忘了,這可是極品神符,這還只是道開口菜,下面我就給你表演下什么叫萬浪鋪天!”
嘩!嘩!嘩!
話音剛落,幾道浪頭就從海里沖上了云頭,咚,咚,咚,咚!大浪前赴后繼,在海上如狂蛇亂舞,場面異常壯觀。
崔夢生是相當開心,這場景的欣賞度太高了!但這世上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
大海上一渾身狼狽的少年慢慢從海里爬了起來,他大吐了口海水,狠呸了幾口,而后大喝:“何方鼠輩放大水陰我,敢露頭嗎?”
“嘩啦……”話音未落,又一道大浪拍出海面,也沒管他愿不愿意又是請他喝了次海水。
“我XXXXXX……”
再次飛出海面,少年是破口大罵,“嘩啦!”毫無疑問,那浪頭又來了,他想跑,但好像沒那時間了。
轟!
浪頭拍進了大海,又有無數(shù)島嶼受到了沖擊,那少年也同樣被拍進了深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泡回到了海面上,狼狽如他,此時好像連話都說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