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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天驕傳

第八十五章 懲兇徒 云貫舒城

太虛天驕傳 凡筆弄墨 5716 2019-11-08 15:36:34

  墻上一黑衣人單手一揮,四面墻上房上,人影紛紛躍下。只是正堂屋頂留下數(shù)人,手執(zhí)硬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四周及院內(nèi)。只待一聲號令,仿佛那閃著寒光的箭頭隨時能洞穿人咽喉。躍下的那一群黑衣人,一句言語沒有,一個個雙目只是死死的盯著舒州府的那一隊衙兵。這群人正是向恍帶來維護(hù)歐陽德一家的那一支鐵騎衛(wèi)。這些人可不是一般衙府里的兵丁所能比擬,那可是真正的從尸山血海里滾打出來的。那種無形的殺氣毫無遮掩的宣泄而出,舒州府的那些衙兵,底氣弱的已經(jīng)腳下打哆嗦了。這時候就聽前堂,哐啷一聲,一個衙兵被摔進(jìn)院子。身后一個八尺大漢,緩步走了進(jìn)來。眼光一掃,直直的盯著眼前那筆帖式和那衙兵頭頭。

  這兩人被這眼光,看的發(fā)毛。又不知眼前這些人是什么來頭,那筆帖式壯著膽子道:“你們是什么人?這可是大周朝王法管的地界,堂堂舒州府衙行的官令。我們奉我家城令之命,來抓反叛我大周的同伙。你們不要亂來?。?!”

  向恍冷哼一聲,道:“亂來???嚯嚯嚯。你現(xiàn)在知道亂來了。你說你奉舒州城令之命,可有官家抓人的引子?”

  那筆帖式一聽就知道這一定也是吃官家飯的,不然不會這么清楚。頓時心中倒是放下心來,笑道:“好說,好說。”說罷從懷里拿出蓋著舒州府大印的緝告遞了過去。一臉篤定的看著對方。

  向恍,笑了笑。道:“好。這份文書我先替你保管了?!蹦枪P帖式道:“這怎么可以,我等還要抓這些罪犯回去復(fù)命。”向恍冷眼看著一眾舒州府衙兵,道“都給我放下兵刃,否則格殺勿論??!”那衙兵頭頭道:“我等是舒州府的,行的是公務(wù)。上差若是有事,盡可通告我家大人。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吃一口官家飯而已。只要我家大人下令,我立刻帶弟兄們撤?!?p>  向恍瞇著眼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定是要下令才撤是吧?”。那衙兵頭頭一咬牙道:“正是!”

  向恍單手豎起晃了晃兩根手指。“咻”的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那衙兵頭頭,身體砰的跌了后去,帶起一串血霧,一只羽箭頓時貫穿了他的大腿。人倒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傷口,因為劇痛嘴里不斷發(fā)出“嗬。。嗬”的聲音,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下令才撤?這便是我的令!我再說一遍,放下兵刃,否則格殺勿論?。?!”向恍淡淡的道。

  那筆帖式連連擺手,道:“上差上差,這都與我們沒關(guān)系啊?!毕蚧刑鸫笫?,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可比他打在歐陽德老婆臉上的要重多了。半邊臉立時紅腫的像個豬頭,一嘴的血沫子,槽牙都掉了好幾顆。腦袋嗡嗡作響,兩眼金星亂冒直欲暈倒。一眾衙兵被向恍的威勢嚇的,連忙拋下自己手里的兵刃。一個個主動抱著腦袋,蹲在墻邊。向恍一愣,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們這幫賊廝鳥倒是挺熟練啊,需不得老子動手了。來人啊,用繩子把他們都給我捆好了?!?p>  向恍走到七叔和歐陽德老婆面前,看了看他們。這兩人如何見過這般陣仗,渾身顫抖的比那些衙兵還厲害。向恍齜牙一笑道:“倒是驚擾到你們了。莫怕!歐陽先生正在城外醫(yī)治瘟疫,是我家將軍命我等來維護(hù)你們周全。放心!現(xiàn)在沒人能動你們分毫?!?p>  歐陽德老婆抽抽噎噎,只是點頭。心里暗道:‘這個死鬼,怎么不告訴我家里還有這等依仗。以前還怪他家里沒有個官面上的人維護(hù),就知道當(dāng)個傻郎中。居然是什么將軍叫來的的人,看樣子比城令要厲害多了,這以后還得好好伺候老爺?!诸┝搜鄣厣夏潜挥鸺灤┐笸鹊难帽^子,心里又不禁嘀咕:‘再不能胡攪蠻纏了,不被巴掌貫穿嘴巴就行?!?p>  七叔他們謝過了向恍,自去收拾剛才被翻的爛七八糟的前后屋子去了。蹲在一邊的一個衙兵,輕聲跟旁邊一個道:“我告訴你,肯定是上面也知道這個歐陽德有藏寶的東西。來跟我們城令大人搶的?!绷硪粋€道:“你他媽的胡說什么,搜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寶貝啊?!?p>  “你知道個屁,我剛才打開那個油布包,親眼看見的?!钡谝粋€衙兵說。

  另一個驚詫道:“什么玩意???那不都是書嘛,你狗曰的瞎字不識得幾個,知道個鬼?!?p>  第一個衙兵道:“我他媽別的字不認(rèn)識,金銀兩個字我還是識得的。那書面上就有個金字,八成是藏金子的藏寶圖在書里。要不然又是咱城令,又是這個上差的。需要那么大動靜么?”

  蹲在一旁的另一個罵道:“你們就少胡咧咧了,保住小命吧!要是上差知道你曉得藏寶圖的事情,看要不要你的腦袋?!钡谝粋€衙兵嚇的頓時不敢作聲。

  這時候七叔過來收拾東西,拿起那本書,撣了撣灰塵又用油布珍重的包好,小心的放在箱子里。輕聲嘀咕道:“唉,這本《金匱要略》真是寶貝啊,孤本嘍?!?p>  那幾個衙兵聽見七叔的嘀咕,幾人對視一眼。第一個衙兵煞有介事的道:“你們聽聽人本家老頭說的,果然是寶貝吧,還是他媽的什么要略??!”另外幾個頻頻點頭,認(rèn)定了那就是一份巨大的寶藏。

  向恍做事向來縝密,又壓著那筆帖式寫了封回信。什么事已辦妥,什么為了不驚動周邊的人,就在德濟(jì)堂看押等等。安排個人悄悄的塞到舒州府門縫里面。第二天周泰收到信箋,點了點頭,心道:“不錯,事情辦的利索。不驚動外人也好,這歐陽家也是在舒州素有名望。這樣倒也少了很多事端。今日待得藥會比試的事情定了,再來收拾藥會的那些王八蛋?!毕氯怂藕蝾孪?、早食、穿了官服,周泰又趕去徐府去請徐賢。一路心中盤衡:‘今日不管如何,要把趙國小王子的事的辦妥了,這可是大事。’

  舒州藥會今日更顯忙碌,因為多了不少來醫(yī)治頭疼腦熱的人。再加上今天可是四州藥會比試的最后一輪,誰家奪魁那可是醫(yī)藥界的大事。今天義診處多了許多新設(shè)的點,一打聽原來是舒州府安排設(shè)置的。眾人不明其意,私下嘀嘀咕咕。其中一人道:“你看那人不是一直坐在荊州那邊的嗎,怎么今日替舒州府來義診了?”說話間,就見連惠山和陳聞侖兩人走向舒州府的義診點。那些參加舒州府義診的郎中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半彎著腰引著兩人走近。連惠山連連點頭,道:“我等受舒州府周城令之托,在此以官家之名設(shè)點義診。這是我等為醫(yī)的榮幸,望各位遵醫(yī)家本分,揚(yáng)我荊州藥會之善名啊!”一眾郎中陪笑道:“那是自然,我等謹(jǐn)遵連老會長教誨?!边B惠山點了點頭,道:“回到荊州了,你們可到我平江的家里坐坐。多開幾家分號,也好為我荊州百姓排除疾苦啊?!蹦切├芍新犕?,一個個頓時臉上樂的如同盛開的菊花。這要是得到平江連家的支持,那分號開的就穩(wěn)當(dāng)。那簡直就是送銀子的事情啊,哪有不樂意的事情。一個個指天起誓,如何如何視連會長為再生父母。若是做不到,自己的爹娘老子如何慘死等等。連惠山聽著如海潮般洶涌的阿諛奉承之詞,心里也是甚是受用。捋著白須,頻頻點頭微笑。

  益州這邊一位笑道:“看見沒得,一群天狗圍著太上老君討食吃呢?!逼渌讼氲侥侨杖齻€奇葩叫連惠山是太上老君,盡皆覺得好笑。另一個笑道:“那天那只黃狗才是連老會長的坐騎,你莫要胡說。要是這么多的天狗,你說待得大會結(jié)束,連會長到底騎哪只回荊州啊。哈哈哈!”。眾人聽聞爆出轟天大笑。連惠山聽到不遠(yuǎn)處的哄笑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中只是記掛著今天比試的事情,總是覺得惴惴不安。連同陳聞侖和官府義診點上的一眾郎中又囑咐了幾句,急急的趕往藥王廟的內(nèi)院。

  過了巳時,寬闊的內(nèi)院已經(jīng)人頭涌動,一個個都想看看今天的比試。其實大家最想看到的便是豐塵如何奪魁,這兩日研讀豐塵的藥方,一個個都是受益良多。不少年輕后生受到豐塵的影響,莫不是回去發(fā)誓苦研醫(yī)術(shù),做個懸壺濟(jì)世的好醫(yī)者。老一輩的看到年輕人有這般勁頭,也是深感欣慰,故而也是早早便來。

  一眾參加比試的更是早早的到了,連弘濟(jì)和陳思補(bǔ)二人,一天也不知道被訓(xùn)斥多少,將豐塵恨之入骨。時光過的甚快,柳如依雖然一副清冷的樣子,娥眉微蹙,誰都看得出她眼中流出的那一份焦急。臺下眾人也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時辰已過豐塵還是遲遲沒有現(xiàn)身。這時周乾道:“諸位,我們已經(jīng)延時一刻,不能再等。若是為了一個比試未到的人,就拖延時間,對其他人也是不公啊?!斌糜有闹性缇湍S豐塵是本次比試的最佳奪魁人選,可是還是沒見到人,急的雙手連搓。轉(zhuǎn)頭問百藥千方道:“千百二老,你們可知道豐塵人去哪里了?”

  百藥沉吟一會道:“再稍等片刻吧,若是沒來估計今日趕不來了?!?p>  竺佑和其他一眾長老詫異問道:“為何?。壳皫兹毡仍嚥皇呛芎脝幔俊?p>  千方接口道:“你們可能也知道,這城內(nèi)已經(jīng)有染上瘟疫的人了,城外更是可能爆發(fā)更大疫情。以我對這孩子的了解,救人遠(yuǎn)遠(yuǎn)比奪魁更為看重。”

  袁初樸聽到千方這話,心中不由大贊,道:“諸位,我個人淺見,就憑千老所說,這孩子就當(dāng)?shù)脢Z魁。為醫(yī)者本就是治病救人,這難道還不夠嗎?”

  周乾,道:“初樸先生所言有理,醫(yī)者之本就是治病救人,我也是極為贊同??墒悄銈冋l看見豐塵現(xiàn)在就在城外???通過比試決出勝負(fù)乃是之前商定的,現(xiàn)在憑一句可能就判定奪魁。試問你們?nèi)绾蜗蚱渌菐讉€后生解釋,如何向各州藥會解釋?在者說了,瘟疫之說本就兩可之間,誰敢說城外就是瘟疫,城內(nèi)已經(jīng)有人染疾?前日舒州城令已經(jīng)有言在先,不得煽動民情。千百二老,你們昨日的事情我也聽說,我勸你們還是小心行事,好自為之。比試方式一變再變,直如兒戲,還有什么威信可言?!逼渌艘宦犽m然心屬豐塵,可是畢竟之前的比試方法是大家商定。現(xiàn)在臨時再變的確有所不妥,周乾抓住要害提出質(zhì)疑,眾人還的確不好反駁。竺佑道:“那今日不等,有好的案子提上來,讓其他人參加考察。不過我有言在先,若是豐塵趕在評定之前回來,且能提出方子,一并參加考察。諸位可有意見?”周乾明白眾人心里其實早就暗許豐塵了,其實他自己也認(rèn)為這些后生里沒有一個能達(dá)到豐塵的水平。只能點頭認(rèn)同,至于到時候豐塵是否趕到,那就看老天爺了。

  袁初樸不由嗤之以鼻,呵呵一笑道:“諸位還真是將我醫(yī)家至理領(lǐng)悟的透徹啊,這陰陽平衡之術(shù),我袁某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了。也罷,我也去城外,看看到底瘟疫如何,看看豐塵小友是不是還在城外。”說罷一甩手,大袖飄飄轉(zhuǎn)身而去。臺上九位長老,一個個也是心有慚意。知道袁初樸是諷他們不堅持意見,一味的平衡各方之意。他們誰不明白,豐塵展現(xiàn)出來的那醫(yī)術(shù),絲毫不遜色臺上任何一人。甚至更有所長,如此年輕未來簡直不可限量。竺佑搖了搖頭,嘆道:“初樸先生學(xué)醫(yī)之初衷依舊往昔,我很慚愧啊。要說本次比試,單單比試醫(yī)術(shù)還是略顯單薄。醫(yī)德這一層,其實豐塵已經(jīng)比我等還要高上一些。唉~~~~”頹然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又道:“繼續(xù)比試吧,此間結(jié)束,我也隨初樸先生一道,城里城外去義診。倒要看看這瘟疫是不是周乾長老所說的,只是兩可之間?。 ?p>  未久,荊州提出一案,乃一老者。其案明顯屬于一般醫(yī)案,老者日不思食。幾大長老剛欲駁回,說此案過于常見。周乾見狀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前兩個案子都不是荊州提出,這次荊州提出,你們便是要駁回。莫不是這個比試不公平?”

  竺佑道:“此案過于常見,考查起來起不到比試效果,那要這個案子有什么意義?”

  周乾又道:“此案雖然常見,可是也分了兩層,若是能把這兩層意思都能體現(xiàn)出來,也是殊為不易的。試問,又有多少后生能完滿的將這個案子在方子里體現(xiàn)出來?”

  眾人一再商議,最終還是讓這個不思食的案子用于考查比試。下面又是一個個的前來搭脈問診。忽聽開道鑼響,一隊衙兵前方開道,陣勢著實不小。肅靜回避的牌子纖塵不染,倒也更顯莊重。兩頂鵝絨大轎子落地,邊上有人撩開轎簾。里面走出兩人,身著大周官府,環(huán)顧四周。正是徐賢和周泰來到比試現(xiàn)場,這般陣仗趕來,為的就是立足了威風(fēng)。兩人在衙兵的拱衛(wèi)之下,晃著官步走到臺上。就見臺下連惠山,連忙上臺行禮。道:“沒想到二位大人能親臨今天比試現(xiàn)場,我等榮幸之至啊?!?p>  徐賢笑道:“藥會比試雖是民間,但涉及萬戶千家。我等作為一方父母官,若是不知道此間與民生相連,那豈不是愧對圣上?!?p>  連惠山,道:“二位大人憂國憂民,實乃我百姓之福。今日恰是比試最后一輪,還請二位大人觀禮。一旦定了頭魁,還盼大人主持以示公正啊?!?p>  徐賢道:“那我就應(yīng)了民意,待得出了頭魁的。我來宣布結(jié)果,也好沾沾喜氣?!鞭D(zhuǎn)頭又向周泰笑道:“既然都是我們醫(yī)藥界未來的頂梁柱在比試,那作為父母官你可要護(hù)衛(wèi)他們安全啊。要是有個閃失,那可也是我們大周的損失?!?p>  周泰心領(lǐng)神會,道:“府君真是為民所想,思慮極周,下官欽佩之至。請府君放心,此間必當(dāng)護(hù)衛(wèi)妥當(dāng),不會有所失?!闭f罷揮揮手,等了一會。一想,原來貼身的筆帖式守在德濟(jì)堂了。又喚來衙兵首領(lǐng),囑咐幾句。稍頃,一隊兵丁將偏殿前后圍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不曉得里面困了多少江洋大盜,盜賊匪寇。

  百藥千方對視一眼,心道:‘這哪里是護(hù)衛(wèi)安全,分明是將整個藥王廟管控起來了啊?!_上臺下,見如此多的官兵將藥王廟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連一些前來就診的百姓,也被周邊兵丁趕了回去。這樣緊張的氣氛,隨著兩位官員的到來越發(fā)的厚重起來。

  城外歐陽德將如何救治的過程告訴了金焰,不愧是久在軍營。各處人馬分撥調(diào)遣井井有條,挖灶燒飯現(xiàn)在都變成大鍋熬藥了。歐陽德和豐塵將一些來幫忙的郎中安排各處,指導(dǎo)兵丁如何熬藥。袁初樸離開舒州,一路直奔城北。待得眼前連片席棚,呼號啼哭聲此起彼落。雖然藥材到了,一些重病者已經(jīng)隔離安置。可是這數(shù)萬難民,難免有遺漏未有發(fā)現(xiàn)者。遇上瘟疫,死者還是會有出現(xiàn)。一有死人,就有口遮濕布的兵丁帶人用牛馬車?yán)摺T鯓銌柕脷W陽德所在,向重疫區(qū)而去。歐陽德和豐塵正在著急人手不足,雖然兵丁人數(shù)足夠,可是都是不懂醫(yī)的。忽聽耳邊有人呼喚道:“歐陽先生,歐陽先生。。?!?p>  歐陽德扭頭一看,雙手一拍,對豐塵道:“有此人來,足矣支撐現(xiàn)在場面了?!睔W陽德快步迎上,兩人稍作敘禮。袁初樸道:“歐陽先生如此高義,我也就不再多說什么。我一路過來,原來情況遠(yuǎn)超我之所想。若沒有先生,還不知是什么局面?!睔W陽德擺擺手道:“哪里,這里其實都是當(dāng)今太尉大人調(diào)兵籌藥的功勞。”袁初樸道:“難怪看到這么多行動劃一的官兵,我詫異歐陽先生哪里來的這般大權(quán)力呢。我不跟你客氣了,需要我去哪里,告訴我。定當(dāng)盡綿薄之力?!睔W陽德道:“好!現(xiàn)在分發(fā)湯藥需要人去主持,還請初樸先生前去。我寫個條子,就當(dāng)管用。我還沒想到,太尉崔大人做事如此果決。當(dāng)真是國之棟梁!”

  大營行轅內(nèi),崔宰正在和金焰和云德先生商談。崔宰道:“今日還有一支軍隊將到,金焰此軍以后也是劃歸你的名下,你與我隨軍帶著豐塵同去舒州?!苯鹧娴溃骸安恢闹к婈爠潥w我的名下?”崔宰淡淡的道:“這可是圣上親許的,虎賁軍?!苯鹧骈L吸一口氣,這是八大禁軍之一,乃是全國募來的精銳中的精銳,專職護(hù)著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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