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凡,我承認是我設局坑了你,你算算多少錢,我可以全數(shù)補償給你。請你不要難為她,她已經(jīng)懷孕了!”江宏怕她說出實情,趕忙搶先說道。
趙小梅聽懂了,所以她把頭低下不說話了。
“哦……!”傅一凡點點頭,故意說,“我忘了你是陸驍風的小情人了!江經(jīng)理真是可憐,丈夫都沒有情人重要。咂咂!……那要你這個男人干什么?”傅一凡平緩的譏笑聲在最末暴出怒吼,與聲同步,手腳并起:一腳飛踢向江宏的肚子,一拳砸向他面門,江宏應聲倒在地上,嘴里、鼻孔都流出血來。
“江宏!……你沒事吧?”趙小梅撲上去心疼地扶起他,然后又看著傅一凡求道:“傅一凡,求你看在他曾重用過你的情份上,放過他吧!你要什么我都會答應你!……”
“不要!”江宏趕忙打斷,然后擦一把臉上的血跡,對傅一凡說:“傅一凡,冤有頭、債有主,有怨恨盡管沖我來!不要誘惑她!”
“好一條忠狗!……好!你既然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傅一凡揉一揉手腕,又揚起拳頭。
“不要!”趙小梅趕忙抓住他的胳膊,跪了下來:“就算我們對不起你,可是人命關(guān)天,你把他打死了,你也跑不掉呀?”
“這個你放心,我保證給他留一口氣上法庭?!F(xiàn)在就看你的了!丈夫跟情人,你只能選一個?!备狄环矝_她邪魅地笑道。
一聽他這話,趙小梅渾身發(fā)冷,她看看半邊臉腫起、鼻子也腫得老大、嘴角還在流血的江宏、為難了:江宏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陸驍風要保、公司要保,可丈夫也要保?。磕强墒亲约阂惠呑拥囊揽?,打壞了,自己跟孩子后半生怎么辦?……
“別聽他的!我自己犯的錯自己扛,你不要上他當。他是想拉陸總下水,咱們不能做這么沒良心的事!”江宏又沖著她急道。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一切他扛了,就是不能連累上陸驍風。
“傅一凡,這些事都與她無關(guān),你要還是男人就放她回去!”他又對傅一凡激將說。
“這么看來,你是想好了要替他坐牢了?”傅一凡看看江宏又看了看趙小梅說,“行!趙秘書要是真不在乎,那就請吧?”
傅一凡說完,又對著她身后那兩個人說:“去把我的車開過來,我?guī)煤谩掊蕖?!?p> 這兩人應聲從樹林外的樹枝叢中,把他的車開了過來。傅一凡臨上車,還對著呆愣在那里的趙小梅一齜牙說:“我希望趙秘書你盡快報警,這樣我們又可以法院見了!”
“不要報警!這事我跟他私了,你不用擔心!”江宏又趕緊囑咐她說。
“害怕了?……那你就只有一個字,“死!”傅一凡語氣一凝,抬手又給他一拳,后面那兩個也舉起拳頭給他一通塞。
“傅一凡!求你了!不要再打了!”趙小梅苦苦哀求道。
“給你幾天時間考慮!要么拿到陸驍風當時造假的資料,要么等他慘死在法庭上、你再來給他收尸!……這是我的號碼,想好了再告訴我!”傅一凡說完關(guān)上車門走了。
“不要管我!”江宏急得扒在車窗上對著她大喊。
旁邊兩個把他摁下來,按在座位上。
“江經(jīng)理,比陰謀詭計、我斗不過你們,但是比斗狠,我有的是辦法!”傅一凡對著觀后鏡里、被壓制在那里、一臉狼狽的江宏,自得地說。
看著傅一凡的車走遠,趙小梅傻了!她默默坐到江宏的車里,扒到方向盤上不住地抽噎。
陸驍風設計搞垮傅一凡的事一旦被揭開,后果不堪設想!他是總裁,不能粘上一點兒污點,這個道理她懂。可是丈夫要替罪,傅一凡他們又怎么能輕饒?萬一他有個怎么樣,我們怎么辦?……陸驍風現(xiàn)在正在做術(shù)前準備,我還不能讓他想辦法?!缭疲俊瓕?!去求求莫如云!她的話傅一凡肯定會聽?!氲竭@里,她猛一踩油門,打過方向盤,朝醫(yī)院使來。
“莫如云!……”她一進門就焦急地喊道。當她看到陸驍風奇怪的眼神投過來,忙咽下后面的話,強作笑容說:“我是來看看你的,順便問她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不用,她很會照顧人,你忙你的去吧!”陸驍風看一眼莫如云笑道。
“是不用。這還沒手術(shù)呢!到時候叫你們?!比缭埔舱f。
“哦,……”趙小梅沒了下言,急得跟什么似的,她忽然靈機一動,拉著莫如云小聲說:“我也懷孕了,你生過小孩,教教我該注意點兒什么?”
“哦?”如云欣喜地看看她,又看著陸驍風說:“我跟她出去說會兒話?。俊?p> “去吧去吧!”陸驍風也聽到了,女人之間的私密話,他一個大老爺們是不方便聽,于是秘笑著催道。
莫如云把趙小梅拉到外面長椅上坐下,然后笑道:“想求什么經(jīng)驗,就現(xiàn)在問吧?”
誰知趙小梅忽地站起來,又“撲通”跪在她的腳下:“莫如云,求求你!叫傅一凡放過江宏吧?”
“怎么回事?你先起來說話?!蹦缭苹诺泌s忙扶她起來。
“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趙小梅是怎么也拉不起來。
“那你也得讓我知道是什么事吧?”如云急道。
“就是AM公司的事。我承認是江宏的不是,他不該利欲熏心,騙他們進這個假公司?!覀冨e了!他要什么賠償我們都答應他!哪怕賣房子、賣股票、拿貸款都行!就是不能讓他坐牢???那樣我們一家都毀了呀?”趙小梅帶著哭腔央求道。
“這事你也參與了?”莫如云聽罷,眼露寒光,湊起眉頭盯著她問。
“我……我只是知情……?!壁w小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
“知情?……”如云想到差點丟掉了性命、選擇失憶的他半夜被她遇上;想到他們那時的絕望痛苦;想到他家人的傷心欲絕;……她的心再次痛了!痛得聲音也顫抖了!她顫抖著嘴唇責問道:“你一句輕巧的放過?就能抵掉他們這么多年來所受的痛苦嗎?你可知道他這幾年來是怎么過的?他用選擇性失憶來忘卻你們給他造成的傷害,可見你們給他造成的傷害有多大?是你們毀了他的公司,毀掉他的自信,甚至還差點毀掉他的整個人生!……補償?你們拿什么補償他這么多年所受的精神折磨?……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夫妻倆就不該承擔點責任嗎?……”莫如云痛恨地斥責著她,眼里溢滿痛心的淚水。
趙小梅拉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喃喃說:“對不起!”
“不用!……這事我?guī)筒簧厦?!也不會?”她最后用速凍得僵硬的手無情地抹下趙小梅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冷酷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走了!
她為傅一凡心疼,為他憎恨!
趙小梅頹唐地垂下手,無力地攤在地上,看她痛恨成這樣,她更不敢說是陸驍風指使。那樣的話,陸驍風就真的活不成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