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坐在車里安然看著傅一凡搞怪,就見他賣完關(guān)子又忽然神色一凝,故作沉重地說:“剛剛學校校友發(fā)過來的消息,說馮春……”傅一凡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何濤的反應。
“馮春怎么啦?”一提到馮春何濤就緊張地問。
“聽說她在你走后,跟她爸鬧翻了,絕食一周后,于本月二十二日,中午十二點二十八分……”
“什么?……馮春!”何濤邊聽邊沉下臉色,沒等他說完,就大叫一聲、倒了下去。
傅一凡一把扶起他,憋著笑抵補他說:“你沒事吧?我還沒說完呢!”
“你不用說了!我懂!你快帶我去找她!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對她說,是我對不住她,沒有堅持到最后……”何濤抹把眼淚,拽著傅一凡就往車上拖。
馮春看到這個情景,感動得稀里嘩啦!她再也坐不住了,忙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撲向何濤。
“馮春……?”何濤瞬間止住了淚水,張大懷疑的淚眼看著她,表情由悲傷到驚訝再到欣喜,就見他:皺起的眉頭、擴張的鼻孔、扁屈的嘴唇,都在這瞬間、眉眼呆直、眉梢翹起、很快又向下彎曲,鼻孔由張掖漸緩又到猛地張大,嘴唇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弧度,最后變成一個和諧的躬、彈出全身的力道、撲上去緊緊擁抱住她:“春!我不是在做夢吧?……對不起!”
“現(xiàn)在對不起有用嗎?早干嘛去了?”馮春揮著綿軟的拳頭捶著他,發(fā)泄這些天來的委屈。
看著他這樣急劇變化的表情,傅一凡指著他逗笑道:“噯噯!我還沒說完呢?......看你這表情也太夸張了吧?......剛剛大話是誰說的?……瞧這兩人這急性子?……得!我人送到了,你們倆不怕鄰居看熱鬧就慢慢膩歪著,額喝酒去!”傅一凡調(diào)侃一句,回頭又對著愣在門口的何濤媽媽齜牙笑道:“瞧你兒子多大本事?城里的金絲雀他也能捉回家來?您老還不開瓶好酒慶賀慶賀?”
“是是是,是該慶賀!”何濤媽媽也都被他搞得直眉愣眼的傻看半天,現(xiàn)在見到是這樣的,自然是十分歡喜,連聲答應。
“老大,去把老四前年帶回來的什么五糧液,拿出來給凡伢子七(吃)?!?p> “老四,你不過來陪你凡哥喝一杯?”他二哥沖著門外喊道。
“別管他!他現(xiàn)在哪還顧得上我?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咱們喝咱們的?!备狄环差┮谎坶T外,深表體恤地調(diào)侃說。
“他四叔,你把人姑娘領(lǐng)進來吃飯吧!我看人家大老遠的來、也該餓了?”他嫂嫂也把頭伸出門外叫道。
“哦。”何濤這才放開馮春,然后拉她進屋,給她介紹說:“這是我媽?!@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媽!哥哥嫂嫂們好!”馮春跟著靦腆地叫人。
“好!好!城里人真有禮貌!”何濤媽媽也笑得合不攏嘴,“春?。∧愕葧?,我給你打碗蛋泡炒米去!”
“???……還吃???”
馮春一聽嚇壞了!剛才的感受還猶然如新呢,她哪敢再吃?于是慌忙阻止說:“等等!……我不餓。您老就別費心了!”
“那怎么成?這是規(guī)矩!”何濤媽媽近乎命令的語氣說。
“不是吧?農(nóng)村人還帶這樣的?不吃還不成?”馮春苦著臉看看何濤又看看傅一凡,心里腹誹:“感情這鄉(xiāng)下人還都有強迫癥?。俊?p> “這是我們這里的待客的禮節(jié),是尊重和喜歡你才有這好待遇的。……我們小時候就盼來貴客,然后眼巴巴的望著客人吃,把客人看得不好意思了,這才給我們留下點兒,然后我們姊妹五個,一人一口在那里分著喝,甭提多開心了!”何濤解釋一下它的重要性,然后又說起他小時候的趣事。
“真的?”
聽得馮春是又同情又羨慕,“你們小時候可真逗?”
“阿姨你還是別忙豁了!她在我們家吃過了!還差點被誤成了我們家的兒媳婦?!备狄环残χ嫠鈬?。
“啊?怎么回事???”何濤媽媽慌忙問。
“她……”
“傅一凡!你給我閉嘴!”見他要說在他家她噎蛋黃的事,馮春慌忙過來捂住他的嘴。
何濤家人都奇怪地看著她倆。
“在城里男女是平等的,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何濤忙向他們解釋說。
“好好,……我不說了!”傅一凡想起那個情景,還是忍不住笑壞了!最后在馮春的眼神威懾下才努力收笑閉嘴。
“她怎么會去了你家?”何濤哥嫂又問。
傅一凡又笑著把馮春到這里找他的經(jīng)歷講給何濤一家人聽。
“真的?”何濤吃驚地看著馮春。
“嗯。”馮春委屈地點點頭。
“春!”何濤感動地把她摟在懷里。
“老四,你以后要是對人家不好,我們都不饒你?”他哥嫂也被感動了,勒令他說。
“放心!他哪兒敢不對人家好?人家可是城里的金絲雀,他要是不抓牢了可就飛了?”傅一凡看著馮春訕笑說。
“傅一凡!……”馮春慌忙朝他瞪眼。
他家里人一聽更加歡喜,他媽媽喜愛地瞅瞅馮春,然后又對何濤說:“我做的菜不好吃,四子還是帶她下館子去吧?”
“阿姨,不帶這么偏心的?。课襾磉@么久您也沒叫何濤帶我去下過館子,她一來你就叫他帶去下館子?”傅一凡故意叫屈說。
“春剛來,吃不慣咱鄉(xiāng)下土菜,才讓下館子的?!蝗荒阋惨黄鹑ヂ??”
何濤媽媽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起來,趕忙解釋說。
“媽,沒事,我吃得慣!”馮春連忙說。
“阿姨,您這媳婦可心不?還沒過門呢!媽就叫得這么甜了?”傅一凡看著馮春向何濤媽媽嬉笑道。
說得馮春立刻紅了臉龐,窘迫地低下頭去。
“喂!自大狂,不擠兌我們春兒掉下巴呀?……忌妒啦?有本事你也讓如云去叫你媽去呀?”何濤見馮春羞得垂頭不語,看不下去了,反過來擠兌他說。
“……”傅一凡被他懟得啞了音。
是??!她和媽媽之間隔著這么多的誤會和過節(jié),要想她心甘情愿地叫人,可能沒那么容易了?
馮春見他被何濤懟得無言以對,也趁機取笑他道:“噯!自大狂?你把她從城里追到老家,這么久了竟然還搞不定她?那你還狂什么狂?”
“我追過她……?從城里追到老家?……我什么時候進的城里?”
傅一凡眨巴眨巴眼睛,糊涂地問。
“不是吧?連這你都敢忘?搶了人家的新娘你還……”
“春!”何濤慌忙打斷她。
馮春還直奇怪地看著他。
“你跟我出來一下?!焙螡玖似饋硪舶疡T春拉了起來,他想找個地方,背著傅一凡跟她把事情說清楚。
“站??!”傅一凡臉色驟然一黑,厲聲喝道,“我到底在城里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你們一個個的、都跟防賊似的防著我?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了,誰都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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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天下辛勞的人們獻上一首小詩,祝大家五一快樂!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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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永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