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香香臉色不對,如云趕忙問:“出什么事了?”
“沒……沒什么。哦,我這幾天有點兒事,就不能陪你了,你明天自己搬過來,然后幫我照應(yīng)一下店鋪?!?p> “行!有事你就忙你的去吧?”
“那先謝了!”何香香說完,神色緊張地走了。
看她這樣,如云也明白了八九,估計是何濤他們破產(chǎn)的消息傳到她這里了!她傷感地?fù)u一搖頭,想到傅一凡還在旅店里,又趕忙回旅店了。
傅一凡一個人留在旅店里,也不敢出門,怕被抓回醫(yī)院,一個人在家又覺得十分無聊,他只好躺在床上呆呆看著天花板,想著如云給他的感覺:這女的感覺這么熟悉?真是上輩子有緣嗎?她干嘛要這么幫我?……出去幫我找人找到現(xiàn)在都不回來?……壞了!不會要賣了我吧?……想到這里,他慌忙扳開門,卻被趕回來的如云,用兇狠的目光逼了回來。
“我……我不是要逃跑,我……”傅一凡像是做賊被抓現(xiàn)行,慌得結(jié)巴了。
“你敢不聽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回醫(yī)院去!”如云聽何香香說起傅一凡找她的經(jīng)歷,心痛地跑回來,本來是要補償撫慰他一番,見他要偷跑,只好瞪著他威脅道。
“我沒……不聽話,就……就是想……,想出去看你有沒有回來?一個人好無聊!下回出去帶上我好不好?”傅一凡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邊說邊想著主意:這女的好像吃軟不吃硬,我不如耍耍賴皮裝裝慫?!谑切】蓱z似的撒著賴說。
如云現(xiàn)在想寵溺他都來不及,哪會生他的氣?看著他裝模作樣的熊樣,沒好氣地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這樣了還沒忘?;^?”
“我不是狗!”傅一凡一聽,炸毛般地抗議。
“好,你不是狗,是大帥鍋!那么帥鍋收拾一下跟我走好不好?我們換個地方?!比缭浦缓庙樦f。
“這里住得好好的又要去哪里?”傅一凡怕怕地問。
“問這么多干嘛?這里住不要錢哪?”如云瞪了他一眼。
“哦?!备狄环膊桓以龠`抗,(一分錢逼倒英雄漢那?。┧坏冒研欣钕淠昧似饋?。
“來,給你戴上帽子?!比缭拼蜷_行李箱,拿出一頂橘黃色帽子幫他戴在頭上,怕他被風(fēng)一吹又發(fā)頭疼。
“這是女孩子戴的,我不要!”傅一凡趕忙抓了下來。
雖然是寄人籬下,但他的男子尊嚴(yán)還是不能不要的。
“你想出門就被人抓回去嗎?”如云沖著他洶道。
“哦。”傅一凡嚇得又趕緊戴上帽子,然后又恍然笑道,“咱們這是不是像諜戰(zhàn)電影里的一樣,要偽裝的?”
“算你聰明!”如云愛憐地夸贊一句,給他把帽沿往下拉了拉,跟店主打了個招呼,這才拉著他出門。
他們打了個的士,一車送到了何香香家門口,然后開門進去。
“這里我來過?!备狄环部戳丝此闹苷f。
“你以前來過這里?”如云不大肯相信。
“真的,沒騙你!”傅一凡見她不信,急著申明。
“我信!”如云怕他急得又犯頭疼,趕忙說。
傅一凡高興得咧嘴笑了,心里還直吐槽:天天拿我當(dāng)白癡,總算信我一回了!
“帶你去那房間看看,晚上你就睡那邊?!比缭品愿赖?。
“哦?!备狄环矐?yīng)一句進去,很快又退了出來,回身站在門口怯生生地小聲嘟囔:“可是……一個人好無聊……”
“那怎么辦呢?送你回醫(yī)院?”如云故意又嚇唬他。
“不要!我馬上就去睡!”
傅一凡慌忙舉起雙手,作了一個妥協(xié)的動作,轉(zhuǎn)身回房、關(guān)上房門,心里還一千個不樂意:“這女的什么都好,就這點不好,動不動就嚇唬人?……唉!誰叫我讓人抓住小辮子了呢?”他無倷地甩一甩頭,躺到床上。可肚子里又嘰里咕嚕的叫起來,他忙又爬起來,來到外面。廚房里飄過來飯菜的香味,他用舌頭舔一舔條件反射出來的口水,咽下饞液,走過來討好似的說:“好香??!”
“還沒好呢,那邊呆著去!”如云回頭白了他一眼,一指沙發(fā)說。
“餓?!备狄环补闹?、摸摸肚子,馬上又換上笑容恭維她說,“你的手好巧哦?菜燒得這么漂亮?”邊說邊要拿她的手。
“少拍馬屁!餓就先端過去吃吧!”如云睺他一眼,把燒好了的菜遞給他,又給他拿了雙快子放在碟子上面。
她怎舍得他難受?
“女人很好對付嘛!哄哄就有吃的了!”傅一凡轉(zhuǎn)過臉,竊竊地笑笑,把菜放到桌子上,坐到那里大口吃了起來。
如云憐惜地?fù)u一搖頭,繼續(xù)炒菜,然后端上來與他一起吃起來,忽而還給他夾夾菜,看他吃得那么香,臉上還掛滿笑意,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心里頭滿滿的都是安逸和幸福:這就是幸福嗎?和喜歡的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邊吃邊聊天、夾菜,心里再沒有旁人,填滿了甜蜜的笑意……。這不就是每個人向往的甜蜜的生活嗎?……如云看著傅一凡,眼睛濕潤了。
“怎么啦?……你吃你吃!”傅一凡一見,還以為是他把菜吃光了,她不高興了呢!連忙又把菜盤推到她的面前。
“你吃吧!不夠我再炒個?!比缭朴滞屏嘶厝?,溫柔地說。
“我吃好了,你吃吧!”傅一凡拿手擦了擦嘴巴說。
“用毛巾?!茨阋皇值挠??”如云像待小孩般,溺愛地抓過他的雙手,用毛巾幫他擦擦手,又要給他擦嘴。
“我自己來。”一股溫馨的潮流潤了傅一凡的心,他反應(yīng)遲鈍般定定讓她盡獻溫柔。忽然一個麻擦錯位的感覺印在唇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搶過毛巾,快速擦擦嘴巴,然后把毛巾還給她,坐在一旁看著她吃飯。
這種感覺太熟悉!我在哪里見過呢?總感覺她很親切?怎么就是想不起來?……他又開始頭疼了。
一看他又在抱頭,如云趕緊拿出來止疼片,心疼地責(zé)怪他:“又在想什么?以后想知道什么就問我,不許自己瞎想!趕緊把這藥吃了!”
如云又倒了點兒水,晃了晃遞給他,“現(xiàn)在不燙了,喝點水壓壓吧!吃下它就不疼了!”
“我不喜歡吃藥的?!备狄环蔡ь^看著她抵觸的說。
“那你想打針嗎?”如云又朝他一瞪眼。
“我……我沒病打什么針?”傅一凡怯怯地說。(他最怕的就是打針,所以才逃跑的,聽到‘打針’就心悸。)
“那里想回醫(yī)院嗎?”如云又嚇唬他。
“我……”傅一凡沒折了,可憐兮兮地耷下眼皮、搖一搖垂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