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東升的言下之意,還有不少人喜歡如云,傅一凡一驚,忙問:“有的是人喜歡?……都有誰呀?”
過一會(huì)兒他又略有所悟地看著他說,“你是說……羅大頭、何矮子他們……?”可他馬上又否定了,“怎么可能?這兩個(gè)小子還沒發(fā)育成人形來,還懂談戀愛?就她們班那幾個(gè)草包男生還敢追她?我瞪一眼他們就該慫掉了!……”
“我可沒這么說?……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李冬生本著臉,拿開他的手,聳聳肩膀要走。
“喂!等等!”傅一凡又趕忙拉住他,把頭伸到他面前,盯著他看了一會(huì)兒說:“我看你小子平時(shí)不吭聲不吭氣的,對這事還挺有研究的哈?……那你倒是說說,我該怎么辦?”
“這些女生中間,除了山猴子你隨便選,都是發(fā)小,你不要害她?!揖驼f這么多,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得!說了等于沒說,什么人吶?”
傅一凡翻了個(gè)白眼放開他,又搭起書包,扛著頭走了。
如云是真的覺得男女有別了!各有各的難以啟齒的隱私,再這么打打鬧鬧的,是真的不合適了。所以這幾天她也沒再等后村這幾個(gè)人,而是一個(gè)人邊走邊背書了,一下課,傅一凡又過來了。
“噯,你不在你們班做作業(yè),又跑我們班干什么?”莫如云瞪著他說。
“你還欠我個(gè)問題沒有回答,……”傅一凡扒在她的書桌上說。
看傅一凡又來她班上搗亂,莫如云趕緊推他走:
“趕緊走,大家都在看你呢?”
“你昨天還說給我介紹對像的,不會(huì)是反悔了吧?”傅一凡撒著賴說。
“哦……,這事啊?……”如云這才想起來羅敏的事,前幾天還逗傅一凡來著,“你等會(huì)兒,我先去洗飯盒?!闭f著把飯盒拿了起來,去到食堂前的水池洗。
傅一凡也緊跟了過來。如云邊洗邊回頭邪笑著看了看他說:“你小子竟然混得這么慘了?都趕著讓人給介紹了?……不過,如果你能專一,我這里倒是有個(gè)人選……?!?p> “真的?誰呀?”傅一凡咧嘴笑著追問道,然后又?jǐn)[著一副不信任的樣子,耷拉著腦袋說,“肯定又是耍我的吧?”
“這回不逗你,你跟我來吧?!蹦缭扑α怂︼埡猩系乃?,然后送回班上,這才對傅一凡說,
傅一凡隨她來到到了三班,如云探頭朝里看了看。
羅敏正在看書,忽然瞥見她,忙合起書,走了過來:
“來約我出去玩的嗎?”
“是???中午時(shí)間這么長,不出去玩玩就真成書呆子了!”如云拉過她邊說邊看著傅一凡沖她一挑眉毛。
羅敏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傅一凡,不覺羞紅了臉,然后小聲埋怨她說:“你把他帶來干什么?不會(huì)真跟他說了吧?你真是的……?”
“同學(xué)們一起玩玩,你怕什么?”如云說著,然后又沖著傅一凡說,“她可是我閨蜜,今天上哪里玩?你可得給我們帶好了路吆?”
“好吶!二位請!”傅一凡淘氣地笑著一伸手,作了個(gè)紳士的動(dòng)作,然后把她們帶到松林之中。
“噢,我忘了!我還有作業(yè)沒做完,這個(gè)下午老師要提問的,你們先玩著,我做完作業(yè)再來?!比缭乒首骰腥坏伢@道。
“噯噯!……”傅一凡一把抓住她,“還哥們兒呢?這么不夠意思?你把哥們兒和閨蜜都扔這塊、你自己跑了?算怎么回事?”
“如云,你跑了,我們怎么玩得起來?你走我也走了?!绷_敏也拉住她說。
“你……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開竅呢?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混的?……好了!算我怕了你們,豁出去挨老師罵了!今天就陪你們轉(zhuǎn)轉(zhuǎn)?!比缭浦缓谜f。
幾個(gè)人在山林中找了一大堆一點(diǎn)紅,邊吃邊圍這松木打著溜千。(打溜千:就是一只手抓住高過自己的樹枝、另一只手臂橫向伸直,平衡著身體、自由地?cái)[蕩,跟蕩秋千差不多。)傅一凡個(gè)子高,又會(huì)點(diǎn)兒武功,做這個(gè)動(dòng)作自然是輕而易舉,羅敏和莫如云就不行了,不是夠不著就是剛夠著一個(gè)還沒等蕩又摔了下來。傅一凡只能抱起她們,等她們抓穩(wěn)再給蕩順溜了這才放手。
然后又過來抱一抱最大的那棵松樹,抬頭問:“山猴子,你不是猴精嗎?你給看看,這棵樹有多少年了?”
如云她們一聽趕緊撒開手,不想就掉落下來,差點(diǎn)摔著,慌忙用手撐住,然后直起身,打打手上的泥土,也過來抱了抱,沒抱下,又拉著羅敏的手合圍了一下說:“這么粗,應(yīng)該是不少年了吧?”
羅敏看了看樹皮說:“我爺爺說,從樹皮的紋里也能看出來樹的年齡?!?p> “真的?怎么看?”二人同時(shí)問。
“新生樹枝是沒有紋的第二年才有道淺淺的紋,然后是新生紋擠著老紋慢慢擴(kuò)大、皺起。……我看這棵松樹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吧?”羅敏仔細(xì)看了看說。
“利害!”傅一凡一挑大母指。
“果然是冰雪聰明!”如云也笑著稱贊她說。
“這是我爺爺說的,……”羅敏被夸得不好意思起來。
“哀?山猴子,你帶小刀了沒有?”傅一凡忽然問。
“你要小刀做什么?”莫如云奇怪道。
“這么好的郊游,不能給它浪費(fèi)了,什么都不留下呀?”傅一凡笑道,“我得留下點(diǎn)兒足跡?!?p> “哦……,對!是得給它留下個(gè)記號(hào)?!比缭埔残Φ?。
“我?guī)Я?!”羅敏一摸上衣口袋說,“我上午削鉛筆時(shí)候隨手踹口袋里了,剛剛才發(fā)現(xiàn)?!?p> “哦?快拿出來!”傅一凡急不可待地拿過羅敏手上的小刀,削去樹皮,刻上“到此一游”。
“噯!花心大蘿卜,不行??!你沒寫姓名,這樣還是沒人記住你?。俊?p> “是昂?”傅一凡摸摸后腦勺,尷尬地笑笑。
“我們?nèi)ブ窳?,都說竹子上刻字漂亮?!比缭平ㄗh說?!澳沁吅枚嗳硕伎踢^‘某某到此一游’呢!”
“好,我們?nèi)ブ窳?!”幾個(gè)人穿過針葉林,又來到竹林。
“是哎!是有好多竹子上都有名字!”羅敏新奇地叫道。
“沒見過吧?是不是感覺來對了?見你整天躲在班上也不出來玩?以后就跟著他,多見識(shí)見識(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