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梅一行人因為在和鄧龍的交手中受傷,所以他們花了幾天的時間在附近一個小鎮(zhèn)的客棧里養(yǎng)傷,待傷勢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才動身趕路,不則一日,來到廣州。他們向老鄉(xiāng)詢問了曹員外提供的地址的具體位置,便直奔目的地而去,在路上,唐雨蘭發(fā)現(xiàn)了一個樂坊,她想著自己那把二胡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打算買個新的。他走到唐雨竹身邊:“弟弟,你看那邊有個樂坊。”唐雨竹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店鋪的招牌上寫著四個大字:瀟湘樂坊。
“蘭姐姐,你打算在這里買把二胡帶回去嗎?這是不是不合適?。俊?p> “有什么不合適的,反正是你幫我拿?!?p> 唐雨竹斜睨了唐雨蘭一眼,“我不干?!?p> “這樣吧,你的那只笛子也已經(jīng)舊了,我花錢幫你買個新的?!碧朴晏m改變了策略。
走在前面的唐雨梅突然發(fā)現(xiàn)唐雨蘭他們已經(jīng)落后了很長一段距離,于是停下來等他們趕上來。
唐雨竹想著自己的笛子確實舊了,確實該換個新的,況且不用自己付錢,點點頭同意了。唐雨蘭就趕上唐雨梅她們,向她說明原因,“好吧,那你們就去買樂器把,我們將鏢送到目的地,然后我們在人間客棧碰頭。”唐雨蘭答應(yīng)了,和唐雨竹進了樂坊。
這家樂坊很大,不僅有各種樂器買樂器賣,而且還有樂器表演和樂器制作。唐雨蘭走到擺放二胡的柜臺前挑選,唐雨竹走到擺放笛子的貨架前,他看到了一款用水晶做的笛子,他伸手拿了起來:“掌柜的,這笛子多少錢?”
“抱歉,這位公子,這笛子有人要了?!?p> “有人要了為何還擺在這里?”
“這款笛子是我們店笛子中的上品,需要定制,這是三天前一位姑娘要的,放在這里是要告訴客人們這里可以買到這款笛子,不過看公子的裝束,怕是買不起吧。”掌柜的話語里充滿嘲諷之意。唐雨竹并不生氣,因為店家說的是實話,他把笛子放回原位,走到唐雨蘭身邊看她挑二胡。這時,有位姑娘進入店中。
“掌柜的,我要的笛子做好了嗎?”
“已經(jīng)做好了?!闭f著,店家把笛子從架子上取下來。唐雨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買了這笛子,她把頭轉(zhuǎn)向姑娘站的方向。當他的視線落在姑娘的臉上時,他愣住了。他想到了在寶光寺時她的裝束,和現(xiàn)在的裝束相比,那就是淡妝濃抹總相宜。唐雨蘭看中了一把二胡,“弟弟,你覺得這把如何?”她等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于是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弟弟臉上的表情,再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她明白了。不遠處站的那位姑娘就是霍文。她朝霍文走了過去。唐雨竹緩過神來,跟在姐姐后面走了過去。
“霍姑娘,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面了,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p> “蘭姐姐,怎么是你?”說著她就和雨蘭抱在一起,對于雨蘭的出現(xiàn),她很意外,也很興奮。
“我接了一單鏢,目的地就是廣州?!?p> “蘭姐姐,你是鏢師啊。”霍文有些不敢相信。她們兩個聊得很開心,有個人卻被晾在一邊難受死了。他聽著他們的談話,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姑娘會說通行語!早知道在寶光寺的時候就應(yīng)該和她搭訕,自己一直以為她只會說廣東話。
“唐公子,蘭姐姐說你會吹笛,可是真的?”這句話讓唐雨竹回過神來“哪里哪里,姐姐謬贊了,我只是虐懂皮毛罷了。”他感覺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臉上好像也很燙。
“唐公子謙虛了,不如我們來斗曲吧?!被粑慕ㄗh到?!安恢乒幼钌瞄L那首曲子?”
“南飛雁。”
聽到南飛雁一詞,霍文頓了一下,“沒想到公子也擅長此曲,那我們合奏一曲如何?”
唐雨竹并沒有反對,他看了眼架子上的笛子,拿起一支,霍文并沒有用那只水晶笛,而是從架子上挑了一支,二人合奏。兩個人演奏的很合拍,周圍的人都聽得有些沉醉了。霍文心中很是驚訝,這唐公子比起自己還要略勝一籌啊。一曲完畢,周圍的人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唐雨竹還沉侵其中的時候,有人說話了:“唐公子,這世上總有些癩蛤蟆想著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樣,我們家小姐可是有婚約的人,下個月初五就要成親了?!闭f話的是霍文的侍女翠兒,她看出唐雨竹對自家小姐有非分之想,所以出言警告。
“翠兒,不得無禮?!被粑牟粣偅龑μ朴曛裾f道:“唐公子,抱歉。翠兒的話請公子不要往心里去?!?p> “沒關(guān)系,翠兒姑娘是心直口快之人。”唐雨竹勉強露出一抹笑意。他并不是為翠兒的話生氣,只是他覺得自己聽到了霍姑娘要成親的消息應(yīng)該釋然才對,可是自己為什么會感到傷心呢?他不相信他對只見過兩次的霍姑娘已經(jīng)情根深種了。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唐雨竹的表現(xiàn)讓唐雨蘭更加確定,自己的弟弟就是對霍姑娘一見鐘情,而且程度很深,她很擔憂:霍姑娘一個月后成親,自己的弟弟肯定與霍姑娘無緣,可是他的這種性格,怕是很難走出這一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