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商商的眼神里不是沒有情緒的。面對阿尋時,她就會有朝氣,不流于表面的朝氣。面對陸斯年時,如果他說她好,她就會有發(fā)自內(nèi)心里的朝氣,如果他說她不好,她就只有流于表面的朝氣。其實,她把所有的朝氣就給了她愛的人,畢竟,一些人朝氣得太久了,會很累。
商商不是不想像以前那樣對待付一,只是那一晚,付一說的那些話,讓她覺得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
只要她愿意。
可惜,她不愿意。
剛剛進(jìn)宿舍的時候,看到了陸斯年,商商上前問他怎么會在這,陸斯年眼神有些閃躲,只淡淡說了句是來看阿尋的,可是商商知道阿尋和他的關(guān)系不好很久了,如今來看阿尋,也許,陸斯年還是有些愧疚的吧。
“阿尋的宿舍在那一邊呢,你快去吧?!鄙躺讨噶酥笇γ娴哪菞潣钦f道。
“商商!”齊商商剛要準(zhǔn)備上樓,陸斯年卻在身后喊住了她,商商回頭有些納悶的看著他,陸斯年反而有些窘迫。商商等了很久,斯年才說道,“那個,上次我們在服裝店里看到的那個男生是……”
“???付一嗎?”商商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還是說出了付一的名字。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俊?p> “嗯?”關(guān)系?“歐,他是我小的時候還沒有搬家時的鄰居,算得上……”商商思索了一會,又說道,“青梅竹馬吧?!?p> 青梅竹馬。斯年在心里默念了這四個字。
“斯年哥,你問這個做什么?”商商看著他問道。
陸斯年低頭看著眼前的女孩睜著雙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他,他突然也不知道了,不知道為什么要問這個。斯年終是撇過了頭,“行了,我先走了?!?p> “誒,你不看阿尋了嗎?”商商在背后喊到,斯年卻只招了招手,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齊商商站在原地傻笑了起來,他說是要來看阿尋的,可他沒有去,而是問了她和付一的關(guān)系,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其實,陸斯年也是在意她的呢?這么想著,齊商商更是開心了,一蹦一跳地回了宿舍。
大學(xué)生活對于用功的人來說是很有意義的,對于不用功的人,也只能是整日虛度。阿尋報了個攝影班,商商則零零散散地報了很多個社團(tuán),天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四處跑,卻不像其他人那樣忙的怨恨,倒也過的自在。
孟一遠(yuǎn)一整個學(xué)期,還是沒有來找阿尋。商商也常常問阿尋她和孟一遠(yuǎn)到底怎么了,阿尋總說沒什么,因為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們怎么了。商商也常常背著阿尋去找孟一遠(yuǎn),問他怎么還不去看阿尋,孟一遠(yuǎn)總是冷冷地回一句,我憑什么去看她?關(guān)你什么事?
恩?搞了半天,我是壞人了?齊商商問自己,然后把自己罵了頓,活該啊齊商商,讓你管閑事!
一學(xué)期過得很快,而一學(xué)期的結(jié)束,又意味著新的一年到來了,同時對于阿尋更意味著,他又多走了一年。阿尋很久不想他了,也不去看他的照片,只是偶爾思念甚深的時候,她會發(fā)著呆,摸著脖子上的項鏈,會在想他在干嘛。
而一學(xué)期的結(jié)束,對于方思阮而言,她要回陸家過年,這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即使在另一個國家還有課,她也要趕回來住幾天。
年三十的晚上,陸家所有的人都來了,一起吃年夜飯,因著要過年了,家里的傭人基本上都回去了,就連酒婆婆,也回了家鄉(xiāng)過年,所以今天晚上的菜都是由拾年的母親做的,阿尋和思阮偶爾打打下手。
陸拾年也在這一夜趕到了陸家,現(xiàn)在的他在娛樂圈如日中天,整天忙的各個地方拍戲,很少能休息了,但一進(jìn)到陸家,他還是那樣面帶笑容地喊到,“爺爺奶奶好!”蘇樂容本來是想罵他的,但一看到他那瘦了的臉和重重的黑眼圈時,就不忍再說些什么了。外邊的人都說她只偏愛斯年,但她對兩個孩子的愛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斯年年幼喪母無人照顧,所以她才更關(guān)心斯年些罷了。
“行了,快洗洗手吃飯吧!”
“好嘞!”拾年放下東西就往廚房跑去。
“呦,挺勤勞啊!”拾年剛進(jìn)廚房,就看到了正在擇菜的阿尋,拍了下她的頭。阿尋本來就擇地很煩了,他還惹她,于是一生氣就抓了把菜向拾年扔去。當(dāng)然,沒有把菜扔出去,而是甩了他一臉泥。拾年作勢要去打阿尋,卻被母親拎住了耳朵,“別鬧了!一回來就這樣!”雖是責(zé)罵,但更多的是嬌嗔。拾年笑了笑,“媽,別生氣嘛!”婦人則傲嬌地轉(zhuǎn)過了頭,不理睬他。
“活該啊你!”阿尋在一旁冷嘲拾年,拾年回頭舉了舉手,佯裝要打她,阿尋則不怕得挺了挺胸,示意他打過來。整個過程,只有思阮在一旁默默看著,什么也不說,如同一個外人一樣。其實她自己也清楚,她就是一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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