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君若璃。南夏異姓王,原是君氏宣正帝先皇后所生的嫡子,君氏大皇子。先皇后因生他而亡,故自幼君若璃不得宣正帝所喜,在冷宮不過五年,卻受盡宮中太監(jiān)宮女凌辱。
皇帝不喜,視而不見;兄弟生惡,多番唆使宮中太監(jiān)宮女施加欺凌,欲取其性命。
所幸,幼年的君若璃,遇到當時隨景帝羲夏子淵來訪君氏的夏云卿,因她得救。
夏子淵把他帶回南夏,認作義子,封璃王。
以南夏璃王之尊留在南夏,與君氏皇室再無親情瓜葛。
“璃王來了,夜九你怎么如此高興?”夜沫站在蕭亦非身側(cè)問夜九道,
夜九本來手上拿著帖子,滿臉的喜色,沒注意到夜沫一身女裝,當他注意時,他高興不起來了,反而一臉驚恐的看著夜沫,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夜九傻愣的看著自己,夜沫挑了挑眉,沉聲開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威脅:“怎么不說話?恩?”
這一聲“恩”,夜沫拖得特別長,其中隱射出來的威脅,令拿著帖子的夜九,通身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他干笑兩聲,連忙小跑到蕭亦非跟前,一臉討好的將帖子遞到蕭亦非的手上,開口道:“閣主,璃王,就在隔壁,要我請他過來嗎?”
夜沫聞言,頗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夜九一眼,“夜九,你這上趕得真是時候,知道自己身上沒銀子花了,就打著閣主的招牌,給自己撈銀子嗎?”
夜九立即作解釋道:“沒有那回事,絕對沒有?!?p> “哦?!币鼓c了點頭,又問道:“那藏在你鞋子里的一百兩銀子是怎么回事?是你找璃王殿下要的跑路費嗎?”
說著,夜沫揚了揚眉,“一百兩銀子,就收了堂堂天機閣左護法的你,當一次璃王的跑腿?”
夜九聞之,欲哭無淚。
為什么他把一百兩銀子藏在鞋子里的隱蔽事情,夜沫會知道?
夜沫當然不會告訴夜九,她偶然碰見他,拖鞋子,藏銀票。正所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大概如此。
見夜九一副看哭的樣子。
蕭亦非及時救場:“既然收了璃王的帖子,那便請他過來一敘。”
夜九聞言,大喜。
像是剛逃脫了一場預知的劫難,不敢看夜沫一眼,便撒腿跑了。
夜沫嘴角微勾,見此,笑了笑。
蕭亦非看了夜沫一眼,再看夜九離去的身影,開口道:“你和夜九如此,未嘗不好?!?p> 夜沫聞言,臉上笑意微頓,搖了搖頭:“我把他看作我親弟弟一般,別的,別無想法?!?p> “這樣啊?!笔捯喾俏⑽⒁恍Γ骸扒橹蛔郑羟蟛粊?,便始終求不來?!?p> 說著,蕭亦非嘆了嘆一口氣,坐在窗樓臺前,目光不經(jīng)意掃向他所在的窗樓臺下面,花樓正門口的位置,兩兩對立的人,似乎要打起來的樣子。
便對夜沫說道:“眼下,正有一對三生情緣的有情人,在花樓正門口鬧矛盾,若你再不去,怕是要出人命?!?p> “恩?”夜沫聽迷糊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是閣主你讓我請來的這四位嗎?”
“正是?!笔捯喾屈c了點頭,示意:“快些去吧?!?p> “是?!?p> 同蕭亦非所說,二人確實快要打起來了。
“你笑話我?”慕晗怒目而睜,纏在腰間的鞭子,很是利索的快速抽出,對著紫衣男子正腦門襲過去。
躲在紫衣男子身后的小棟子,見此,大喊:“公子,小心。”
紫衣男子也就是楚長歌見之,手中的金扇子快速插入腰間,伸手拉著小棟子往后一閃,退后幾步。
襲來的鞭子,落在地上,“霹靂”一響,地面裂了幾道痕來。
見楚長歌成功躲避過去,慕晗心一狠,揮舞著鞭子的力道和氣勁比剛才所施展的還要大,對著楚長歌的門面又是一個襲了上去!
她非要出這口惡氣不可!
這混蛋,敢說她丑的不能見人,還男生女相。
氣死她了。
什么男生女相,男生女相很奇怪嗎?再說她……
慕晗越想越氣,揮舞鞭子的力道更重了。
慕天見此,臉色一變。從慕晗身后閃到楚長歌跟前,護住楚長歌,對慕晗說道:“世子停手?!?p> “慕叔你……”見慕天護著楚長歌,慕晗趕緊收回飛出的鞭子,抓回手中。
慕天卻嘆了嘆一口氣,轉(zhuǎn)身正對著楚長歌,抱了抱拳,歉意開口道:“南夏定北王慕毅麾下少將慕天,見過東楚大皇子。世子無狀,沖撞了殿下,還望殿下見諒?!?p> “你是如何得知的?!背L歌不否認,把嚇得滿頭大汗的小棟子拉到身后,把插在腰間的金扇子又抽了出來,搖了搖。
慕晗驚了。
這一直和她過不去的紫衣男子竟然是東楚大皇子楚長歌?
慕天無視一旁慕晗朝他射來的視線,接著道:“三年前,王爺曾擔任南夏出使東楚的使臣,來訪東楚。作為下屬,我也一同前往。在東楚帝安排的宮宴上,見過大皇子?!?p> “這樣啊?!背L歌搖了搖手中的金扇子,語氣很平常的說道:“原本是我的好二弟,和我作為此次出使南夏的使臣,未曾想,半路上竟然發(fā)生了一些意外,我和二弟因此走散,這一路上,還有勞慕世子對本皇子的一路照料?!?p> 楚長歌將話說的如此之開,倒是讓慕天汗顏的很。
他隱約記得,他們是在南夏歧山半山腰的位置,遇見了他,那里距離南夏皇城不遠,中間隔了兩個州縣,在那里遇見了楚長歌。那時,楚長歌一身狼狽,身后跟著一名小侍,到處在躲避,像是在躲避追殺,二人身上多多少少掛了傷口。
世子見了,本是一番好心,將二人一起帶上。中途詢問過二人的來處,大概是在避諱什么,二人都沒有開口,世子也沒多問。
直說,既然遇見了她,那就放寬心。她帶來的慕家軍英勇善戰(zhàn),對付幾個追殺你們二人的小毛賊,足夠了。
后來不知發(fā)生什么,他也不知。只知二人原本緩和的關(guān)系,僵持了下來。
一路上二人冷眼針對不斷,風涼話不少,猶如對面鄰居的仇人。
見慕晗一直為此,心情很差。早早甩開出使的隊伍和楚長歌,提前到了南夏皇城。
他沒有多語什么,他覺得世子甩開東楚大皇子也挺好的。
免得二人再這樣,冷眼下去,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他跟世子提前到了皇城,在一家客棧住了幾日。
那幾日,正是南夏每三個月舉行一次的大朝議。
世子因為聽說王世家王坤在大朝議時,說了四皇子夏云卿幾句,加上二皇子夏云霆因砸了王世家王坤的大門,被陛下叫到御書房呵斥了一頓的事兒,對王世家王坤不滿,選在今日散朝后,
在王坤回府的路上,埋伏,給他一個教訓。
對此,慕天表示:反正定北王府一直和王世家王坤的關(guān)系不好,多一件事是錯,少一件事,也是錯。
還不如將錯就錯,隨心自如。
反正二人都看不過眼。用不著給人好臉色。
只是,為什么。
世子隨便轉(zhuǎn)悠一圈,想見識一下聞名天下的花樓。就能遇到東楚大皇子,慕天很迷惑。
迷惑的同時,他又在想,世子又撂下亂攤子了,這回有可能得罪的是東楚的大皇子。
雖然南夏和東楚的關(guān)系很好,但并不代表,關(guān)系好到可以得罪東楚皇室的人。
慕天,想到這里,很是頭疼。
同樣,想到這層關(guān)系的慕晗,咬了咬牙,她不情愿的看了楚長歌一眼,說道:“改日,本世子親自向大皇子你賠罪。”
楚長歌聞言,瞇眼一笑,手中的金扇子頗為得意的搖了搖,點點頭道:“好說。好說?!?p> 說著,瞥了一眼身側(cè)正拿巾帕擦汗的小棟子,見他腿還是止不住的抖,顯然是被慕晗剛剛那兩鞭子嚇到了,他冷冷的微勾了下唇,對小棟子說道:“改日定北王世子來訪,你先替本皇子好好招待一下貴客?!?p> 聞言后,腿一直抖的小棟子不抖腿了,他腦門一熱,竟暈了過去。
楚長歌:“……”是該操練一番了。
慕晗:“……”她有這么可怕嗎?
這時,花樓正門里走出來一位姿態(tài)儀容都上佳的姑娘,她的身后跟著夜沫,直直的走到慕晗他們的跟前。
首先發(fā)話的是領(lǐng)著夜沫出來的姑娘,對慕晗施禮道:“不知閣下與這位公子的糾紛解決完了沒?
花樓晚上才需迎客,但白日姑娘們,要早些做準備。所以,花樓正門,此時是開著的。不過,之前二位公子似乎有糾紛沒有解決。花樓鞭擅自做主,暫閉正門,讓二位公子好好調(diào)解彼此的糾紛?!?p> 楚長歌瞬間明了,那位姑娘的意思,他歉意的對那姑娘笑了笑,說道:“花樓考慮如此周到,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樓。”
姑娘微微一笑,不語。
花樓從不得罪人,如此只是保全三方的顏面。
以免得罪更多的人。
慕晗有些恍惚,她就說,今日花樓正門口怎么沒人,原來,人家花樓還沒有開業(yè),所謂暫閉正門,大概一句空頭好話忽悠他們一下,說到底,還是人家花樓不愿得罪人而已。
“這位姑娘是今日包下花樓云字閣客人的侍女。”姑娘微微一笑,手微抬,示意了一下她身后跟著的姑娘不是花樓的人,又開口解釋道:“今日包下云字閣的客人,遺失一樣東西,不小心落在諸位手中。讓這位沫姑娘前來,取回遺失的東西?!?p> “什么東西?”慕晗滿臉疑問。
慕天卻心有所感,將握在手掌心的銅錢,攤開,對夜沫說道:“可是這樣東西?”
楚長歌看清慕天手掌心攤著的兩枚銅錢,便將他手中的那枚銅錢拿了出來,說道:“我這里,只有一枚?!?p> 夜沫微微一笑,施禮道:“正是我家主人遺失的東西。另外,我家主人,還請諸位上去一敘,莫要推辭?!?
君子長歸
最近更新狀態(tài)不好,抱歉。家里太多糟心事,影響我碼字的進度,狀態(tài)也不好,更新很不滿意,這部分原本打算這一章搞定,看來又食言了,下章結(jié)束,男女主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