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言書臭著一張臉,穿好官服,從天字一號房里面出來時,便發(fā)現(xiàn)蕭亦非那該死的丫,負手站在門外。
徐清惋早早給徐言書送了官服,回另一間暫住的客房了。
“蕭閣主?!毙煅詴チ四パ?,還是舒緩了神色走上前,對蕭亦非拱了拱手,“此次,多謝蕭閣主一路護送徐某及徐某的一對兒女回皇城?!?p> 蕭亦非微勾了勾唇,道了一句:“護你送皇城,也是為了讓你能早日回到皇城,應付此次南夏即將迎來的五國祭祀大典。”
徐言書聞言一愣,“既如此,此次南夏將臨的五國祭祀大典,和我徐言書有什么干系?”
徐言書倒是說了一句實話。
畢竟,他又不是禮部的那些官員們,要面對各諸侯國來使們盡可能對他們的各種刁難,也用不著像他們一樣,擔心受怕,沒有像祖宗一樣的伺候著各諸侯來使,反而,被那些祖宗們在陛下面前反告一狀,丟了自個的官位。
因為這樣,太慘,太憋屈!
朝中沒有幾個官員真心想吃禮部的飯。
徐言書如是腦洞大開,揭示了朝中大臣不愿在禮部就職的心聲。
蕭亦非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就就著他搬來的板凳坐下,抽出插在他腰間的玉骨扇,打開又疊上,重復了幾次,神色很淡然的開口道:“此次徐大人顧州一行,回程的途中,遭到很多次追殺。來自南夏四大世家之一,王家的追殺,君氏血衣門的追殺。其中,還包括了徐大人之前口中所提到的巫族,徐大人似乎對巫族很是反感?!闭f到這里,蕭亦非神秘一笑:“徐某是個江湖人,所做的是江湖的生意,朝堂之事,一概不多問。”
“可前不久南夏景帝造訪我天機閣,向天機閣回音堂問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徐言書聽到這里,呼吸一滯,神情難免的緊張道。
他有種錯覺,接下來蕭亦非這個回答,會打破他多年固有的思維和敏銳的思考能力。
“死局何解?”蕭亦非淡淡開口,拋出這句足以震驚徐言書的回答。
“死局?”徐言書嘴唇顫了顫。
“你便是其中之轉機。你的出現(xiàn),會牽扯出南夏十七年前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蕭亦非開口道,
“什么秘密,什么轉機?”徐言書傻眼了,腦子里一片漿糊。
沒有注意到蕭亦非提到的一處字眼。
南夏十七年前。
南夏發(fā)生內亂的那段時間。
蕭亦非這說的都是些什么啊,他怎么一句沒聽懂。
什么死局?
什么秘密?
什么轉機?
他關心的只有一個,蕭閣主麻煩你能說重點,好嗎?
重點!
何必說的這么的神神叨叨,含含蓄蓄?
他都聽不懂你蕭閣主在說些什么玩意啊!
這時,蕭亦非那丫的聲音響起了。
“徐大人,你再不進宮,大朝議就要結束了?!?p> 徐言書聞言,一腦子的漿糊思緒,又重新回到腦子中。
他怒瞪了故作委屈的蕭亦非一眼,撒開腿的急忙往皇宮里去了。
見徐言書的人影消失老遠,蕭亦非卻松了松一口氣,嘴角溢出鮮血來。
暗處,一直保護蕭亦非及徐言書那一對兒女的夜沫、夜九遁了出來。
第一個沖到蕭亦非跟前的是夜沫。
一個渾身上下透露出冷艷的黑衣女子,發(fā)髻被木簪束起,冷漠著一張臉,眸光中卻透露出隱隱的擔憂來,她連忙扶住要從板凳上倒下的蕭亦非,對著她身后,呵斥了一句:“夜九,趕緊拿藥出來。”
跟在夜沫身后的黑衣男子,夜九聞言,神色慌張的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瓶來,倒出一粒雪白的藥丸,連忙遞給夜沫。
夜沫快速接過,不知何時,她手中掏出一個裝有靈液的玉瓶,靈液通體金色,在玉瓶中,發(fā)出點點金芒,匯聚成一道四處游動著的金光,在玉瓶中無意識的游動。
她打開玉瓶,順著夜九遞給她的雪白藥丸連同靈液一起,給蕭亦非服下。
蕭亦非無意識的飲下,半響,他然后睜開雙眼,便看到夜沫正扶著他,夜九在一旁干著急的等待他醒來。
他干咳了一兩聲,夜沫聞聲,連忙示意夜九,搬來靠椅,讓蕭亦非靠下休息。
雖然蕭亦非一直坐在板凳上,可一直坐在板凳上,也不是事。
夜九快速搬來帶有軟墊的靠椅,夜沫則扶著蕭亦非,靠在靠椅上休息。
見夜沫夜九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態(tài),照顧著自己。
蕭亦非心下失笑不已,作寬慰他們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可夜沫卻不信,蕭亦非真的沒事,反而反問道:“閣主,又窺探了天機?不然閣主何以對徐言書說那番話?”
其實,夜沫很想對蕭亦非說:閣主,你說的那些,徐大人好像一句沒聽懂。
但顧及到蕭亦非現(xiàn)在虛弱極的身子,她沒有多話。
而蕭亦非此時,面色蒼白,顯得格外疲憊,雖然隔著一張面具,可夜沫和夜九,卻從蕭亦非的聲音中聽出,他現(xiàn)在很虛弱,很疲憊,仿佛他每窺探一次天機,便會削減了他的命數(shù)。
“此方天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抹去了軌跡?!笔捯喾前櫭奸_口,“我無法算出徐言書的命數(shù),他的未來,他的過去,所要發(fā)生的,或者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我窺視不到,也無法探知這其中一二。就仿佛有人生抹去了他的命數(shù)軌跡·,故意不讓我窺視····”
說到這里,蕭亦非一頓,復又開口:“在另一個人身上,我看到了同徐言書身上一樣窺視不到的結果。他就是南夏景帝。他是帝王之身,有南夏國運加持自身氣運,受天道庇佑,其命數(shù)不受七厄影響,卻也不至于,半點命數(shù)軌跡窺視不到,真是奇怪······”
說著,他看了夜沫、夜九二人一眼,緩聲的開口道:“同樣,我也窺視不到你們。但我卻窺視到了我的過去,我的未來,和你們一樣,窺視不到,也不知道未來,我會發(fā)生什么事?!?p> 夜沫、夜九二人聞言,齊對視了一眼,不語。
蕭亦非,卻一笑。
按理說,作為天命之人,命中注定會有五行必缺,看不清自己的過去未來,卻能看清世間大多人事,不過知道太多,也會削減自己的命數(shù),天道輪轉,無法避免。
可在這里,她卻看到了她的過去,而夏云卿的過去,這里的人的過去未來以及這里的天機,她卻什么都看不到。
這里有些人可以看,而有些人,卻如同天機禁忌,半點探查不到。
真是讓人難以琢磨,這充滿著復雜的世界吶。
蕭亦非扯唇想到。
··········
而此時,徐言書撒腿往皇宮那邊跑的途中,大朝議已舉行了大半。
坐在龍椅上的夏子淵同殿下眾臣商議完朝中三個月來發(fā)生的大小事宜及各州縣傳上來的民生情況及各州縣其地方政務情況后,沉聲開口道:“眾卿,既然朝中該商議的事,都商議完了,那么,就說說其他的。”
說著,夏子淵一笑,從龍案上攤開一道奏折來,對著殿下某個站著的臣子,狠狠扔了下去,嘴角邊掛著的笑,讓殿下眾臣看了心下膽寒不已,
殿下站在自己位置上的王坤眼皮一跳,剛剛看到夏子淵將奏折,砸到鹽道御史的腦門時,他心下大叫不好,
鹽道御史可是他的人!
夏子淵怒氣磅礴的呵斥聲在他耳畔無情響起,
“江左十二州,近三個月來,鹽價肆意爆漲,當?shù)氐柠}商商會,高價收售鹽貨,從百姓身上獲得不少的暴利,還有江左十二州上呈匯報給朕的各州縣鹽商商會收售鹽貨境況的折子,朕一個都沒看到,都被壓在江左十二州知府的公案上,遲遲未發(fā)。還說什么,是受了你鹽道御史的授意。他們才壓著奏折不放。
怎么?你這個鹽道御史,當?shù)眠€真是威風。讓你替朕管著鹽道,你就是這樣替朕管著江左十二州的鹽道一事的?”
大殿內,沖斥著夏子淵的滔天怒火。
在場的諸臣有種詭異的錯覺。
陛下,要對王世家開刀了。
誰不知道鹽道御史是王世家王坤的人吶!
殿下的王坤,臉一黑!
該死,鹽道御史竟然給他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君子長歸
官員制度沒有考究,亂入,不要認真哦~今日更新已發(fā),明日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