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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江湖

第十五章 美人相助2

系統(tǒng)江湖 麒麟可可 2204 2017-08-05 01:05:00

  看到春娘笑得花枝亂顫,四毛磕著瓜子,在一旁靜靜看著,直到春娘自覺有點不好意思了,止住了笑聲,四毛才壓低聲音道:“姐姐剛才讓我有話說,有屁放,現(xiàn)在屁放完了,可話還沒說呢。”

  沒聽故事的春娘立刻就恢復了那個老練精明的掌柜模樣,她捻著一顆瓜子一邊磕著,一邊也放低了聲音說道:“流民巷那一天你斗贏了一幫過江龍,可是露了臉了,怎么著,是不是被人給惦記上了?”說著話,眼睛似有意似無意的瞟了一眼二樓徐三刀長租的小房子的方向。

  “你就是我親姐姐,四毛有個不情之請,姐姐你一定得幫我?!彼拿畔铝随移ばδ樀谋砬?,很鄭重的說道。

  春娘一張俏臉看不出什么名堂,眼波在四毛的臉上轉(zhuǎn)了兩圈,放佛要猜透他內(nèi)心深處到底藏著什么念頭,但四毛的臉上少有的一本正經(jīng),坦坦蕩蕩的樣子,委實琢磨不透。春娘輕描淡寫似的開口道:“你先說說看,能不能幫先兩說?!?p>  “承三哥看得起,要收我做兄弟,可那天仇家上門之后,我答應了老娘,終生不賭了。以后千門這碗飯跟我四毛無緣,自然也就沒法跟著三哥混了。剛才三哥和我聊的就是這個,我和盤托出了前因后果,他表面上沒說什么,可我咂摸著這事沒完?!?p>  “你真的能戒賭?”春娘沒順著四毛的話頭往下走,而是拋出了一個疑問。

  四毛認真的點點頭:“老娘的話,我得聽,從今以后,餓死也不會碰了?!?p>  春娘愣了半晌,突然緩緩道:“你是想讓我給徐三說和說和?”

  四毛很堅定了搖了搖頭,目光中透著決然:“手長在我身上,大不了剁了它就是了,這世上有強買強賣,哪有強賭的?凡是上套的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怪不得別人。所以,這個事不靠別人幫,得靠我四毛自己。我擔心的是我爹,他成天混在場子里,我又不能跟著,那個時候他就是放了籠頭的野馬了,出事是遲早的事………”說到這里,四毛用帶著一絲期待的眼神看著春娘。

  “你是擔心你爹被人下套,再用他來打你的七寸?”春娘何等精明,四毛說的話雖然是含而不露,但意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徐三刀的秉性她是清楚的,絕對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且是不擇手段的主,更何況四毛潑了他的面子,這口氣他不可能咽得下去。而四毛爹老張長期混跡賭場,又沒有四毛的本事和定性,徐三刀如果想做他的籠子,豈不是易如反掌。加上四毛戒賭之后,就不可能跟在老張身邊看住他,而要讓老張自覺的不逛賭場不參賭,連春娘都明白那是癡人說夢。這樣一來,依徐三刀的精明和無賴,老張這個四毛的軟肋,他是手拿把攥捏定了。想通了這層道理,春娘也不禁暗暗為四毛這份眼光而叫好,未算勝,先算敗,自己先立于不敗之地,才是求勝的根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他在老張身上做文章,不過我能幫你什么?我總不能把老張趕出去,不讓他進門吧?”

  “正是如此,只要春娘姐你一句話,吩咐伙計們,不讓我爹進春娘茶館的門,就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有春娘姐你在沔口的名聲和威望,我爹不敢硬闖的。四毛一定將姐姐的好記在心里。”

  春娘聽到這里,突然嫣然一笑:“你為什么來求我,難道你不知道徐三是我爹的徒弟,我們照著門里規(guī)矩算,還是師兄妹呢?”

  四毛意味深長的搖搖頭:“春娘姐,你們不是一路人,徐三是那個張三,你是那個李四。”

  聽到這個比喻,春娘不禁啐了一口,不過再一回味,還真有點是那么回事,她隨即笑盈盈的問道:“那你呢?你是什么?”

  四毛抓起一把瓜子,沖著春娘拱了拱手算是道別和致謝,然后掉頭便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張四毛不過是河溝里的一條小泥鰍?!?p>  四毛一路逛蕩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臨江碼頭,看著熙來攘往,嘈雜紛繁的人流和船帆,正在一個勁的發(fā)呆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神游。

  “四毛,四毛,張四毛…….”

  四毛驚覺的抬起頭,一艘小船靠了岸,船還沒有停穩(wěn),船頭上一個箭步就躥下來一個人,長得細眉細眼,面相本還端正,可一張闊口卻極不協(xié)調(diào)。一身的青布褲褂,胳膊上還搭著件青色長衣,半蓋著手上的紋身,腰里扎著月白腰帶,一雙花鞋,一條極粗的辮子不是搭在后背,而是垂在胸前,辮捎上還扎著朵茉莉花,遠遠的向自己一邊叫一邊揮著手。四毛不禁笑了,此人是自己在市井中廝混結識的好友,姓馬名慶虎,因為闊口得了個外號叫馬鯰魚。

  馬慶虎的這身打扮也有講究,叫做花鞋大辮子,沒有大辮子的就用假發(fā)加粗,是從天津衛(wèi)傳過來的穿著,就如同后世紋身加粗金鏈子一樣,黑社會的標準打扮。

  這個馬慶虎不是沔口本地人,祖上本是隨著陜西糧船走水路的船工,因為沔口日漸繁華,陜西船工和商人們有不少都遷移到了本地,到馬慶虎這兒已經(jīng)是第三代了。在沔口落地生根以后,隨著人口繁衍和族群壯大,漸漸就有了一定的勢力,到最后,已經(jīng)儼然成了沔口的地頭蛇之一,他們占據(jù)著碼頭,先是專門以往來船只的抽頭為生,族中年輕一輩的子弟只要讀書不成,又不務正業(yè)的,都在這個行當里混飯吃。加上又吸收了不少外人的加入,最后終成了氣候,占據(jù)了沔口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口岸,開始業(yè)務升級,不搞單一的敲詐勒索了,而是管著力工挑夫和一些倉庫,壟斷了搬運和倉儲的業(yè)務,被稱為陜西幫。他們在沔口鎮(zhèn)和漕幫劃界而治,水上的勢力范圍歸漕幫,岸上碼頭的勢力范圍歸陜西幫,兩邊倒也相安無事,很過了些年相安無事的日子。

  而這個馬慶虎就是陜西幫的子弟,因為叔叔就是個幫里的老混混,所以才在碼頭上干了了小頭目的差事,自從和四毛相識后,對四毛十分佩服,言聽計從,關系很好。

  “四毛,這幾日手氣背,輸了不少,正想找你幫我報仇呢,趕巧了,前面糧庫里趙黑子他們正在開寶局,跟我一起去,本錢我出,輸了算我的,贏了對半分…….”馬慶虎倒是很講義氣,可四毛搖搖頭:“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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