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么?！碧K雅語氣一冷。
“我不需要你證明什么。”
“可是別人要?！碧K雅打車燈，筆直的燈光晃著明迦，蘇雅可以看見明迦臉上蒼白的神色，樂珊從旁邊上了車。
樂珊：“要不，明總也去吧?！?p> “不用了?！碧K雅別開頭，搖下了一些車窗，倒車。
直到把車并入車海，蘇雅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盯著前面還有45秒的紅綠燈，開口道：“文件都在后排，等會你拿上?！?p> “知道了?！睒飞狐c了點頭。
蘇雅車開的很快，到笛安娜的時候，也不過才花了半小時。蘇雅把車停到了車庫，等樂珊拿了文件，才去找之前訂好的包間。
或許是她們來的早，L&X的人一個都還不曾來，蘇雅坐下，服務(wù)員上了兩杯茶，關(guān)上門離開了。
“蘇姐，或許來的人是L&X的夏琦，這一次合作，還是沒有什么問題吧?！睒飞捍蚱瞥聊?。
“我知道?！碧K雅握了握拳，只覺得手中冒著汗意。
蘇雅話才落，包間門就被拉開，緊接著，李哲踏步而入，蘇雅抬頭，正好撞上李哲冰冷的視線。
蘇雅突然想起那個晚上，她被李哲扶上車，送回家，想起他寬闊的胸膛和肩膀。
還有他身上，常年不散的煙味。
李哲頓了一秒，隨后，他臉上的冷意收了收，人走了進來。
“蘇雅？”
肖云看著蘇雅，有些驚訝，“明氏過來談合作的，不應(yīng)該是明總么，怎么會是你？”
“蘇總監(jiān)?！毕溺M來，亦是看見了蘇雅。
“董事會商議的結(jié)果，這一次的合作，全部由我接手。”蘇雅解釋道。
“那還真巧，從此之后，這個項目也是我跟進了，下次吃飯不如換到酒吧，好好喝一杯，比什么都管用?！毙ぴ菩Φ?。
蘇雅看向李哲，李哲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終于，蘇雅收回目光，淡淡笑道：“那祝我們?nèi)蘸蠛献饔淇??！?p> “必須愉快?！?p> “既然這樣，不如，先上菜吧，邊吃邊說如何？”樂珊問道。
“可以啊?！毙ぴ频溃皩τ诤贤氖?，既然我在處理，也沒什么談的了，明氏集團做好決定了，我這邊簽字就行了，是吧？”
肖云看向李哲，最后兩個字“是吧”，他是問的李哲。
畢竟L&X明面上的董事長，還是李哲。
“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崩钫茈y得說了句話。
“那先上菜吧，夏助理，你能陪我去趟衛(wèi)生間嗎？”樂珊說完，看向夏琦。
夏琦聽到了話，看了一眼李哲，肖云，蘇雅三人，最終點頭到：“好?！?p> 等到樂珊和夏琦離開后，包間里的氣氛在一次冷了下來。
肖云看了一眼蘇雅，又看了一眼明迦，問道：“你們，沒有什么要說的？什么誤會，什么錯過，有時間都解釋唄，反正這里也沒別人，我們說開了，以后談工作什么，也不至于向今天這樣尷尬吧。”
“談工作我不會帶私人感情。”李哲道。
私人感情，蘇雅感覺自己心口一痛，像是被狠狠的插了一刀，雖然她早就知道，李哲不會帶任何的私人感情來談工作，可是蘇雅還是希望，希望李哲帶著那些感情，那樣，至少說明，他還恨她。
可是現(xiàn)在。他目不斜視，沒有感情，沒有溫度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甚至，或許對陌生人，他的眼神，都會有變化。
蘇雅握的拳頭又緊接一些，她低了低聲音，盡量讓自己沒有情緒的起伏：“既然是肖總在談合同，我也沒什么尷尬的?！?p> “肖總？”肖云站起身，看著蘇雅，語氣有些怒，臉上卻是帶著笑意：“蘇雅，我從進這個包間，可沒分過你我，叫什么蘇總監(jiān)，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我也就是就事論事?！碧K雅客氣的回話。
“那你哥在這兒，你是不是還要禮貌的叫一聲蘇總？”
“也不是不可以?！碧K雅沉吟。
“沖你這句話，等會自罰三杯，算是賠罪了?！毙ぴ菩Φ赖?，坐了下來。
“你們，真的不準(zhǔn)備解釋一下？”肖云又問了一次。
“沒什么好解釋的?！碧K雅偏了偏頭?！耙菦]事的話，先把合同敲定了怎么樣？”
“合同可別急。好不容易能坐在一起吃飯，那三杯酒我記得著，等飯吃完了，我就簽。”
“你高興就行?！?p> 蘇雅看著菜一份份上齊，直到最后一份菜放在桌上，蘇雅才開口說：“麻煩上酒?！?p> 李哲抬頭看了一眼蘇雅，話擠在了喉嚨里，最終，他還是還說出口。
“不用多了，謝謝?！背弥?wù)員還沒出去，肖云補了一句。
“你不喝？”蘇雅問。
“我喝了，誰送你回去？”肖云笑。
“好?！?p> 樂珊看著蘇雅，她臉上笑容沒落，只是冷了幾分。就職晚會那晚，蘇雅好像就是喝多了，第二天整個人都虛弱的不行。
樂珊抿了抿唇，道：“肖總，總監(jiān)最近生病了，不如我替蘇總監(jiān)喝了怎么樣？”
“你喝？”肖云看著樂珊，“你知道什么你就要喝？我記得你是明迦的助理吧，那不如你來說說，明迦這四年，到底在哪？在做什么？為什么明迦一回國，蘇雅也回國了，我出國了幾次，和蘇雅也聚了不少，可為什么，我從來沒有看到明迦？”
李哲握著茶杯的手突然緊了緊。
“這是明總的私人生活，我不知道。”
“那你喝什么喝？這酒，是蘇雅欠的，四年前的酒和四年后的酒，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或者你把明迦叫過來也行，他們?nèi)齻€人，總不能一直像這樣吧，誰對不起誰，直說就是，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做什么善意的謊言?！?p> “肖云?！碧K雅突然出聲，“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既然發(fā)生了，就別去問為什么了?！?p> “好，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去L&X？”
為什么去？
蘇雅愣住了，她想到從L&X出來的那天，她坐在花臺上抽煙，和肖云一起在酒吧喝酒。
燈光醉人，酒也醉人。
肖云問：“為什么出現(xiàn)在L&X？”
醉意上了心頭，蘇雅淡淡道：“我就是想回來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