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心里喜歡誰?!碧K雅說。
“對,我知道我心里喜歡誰?!崩畛厅c頭,“所以,為了他好,我什么都甘愿。”
“可你毀了別人的幸福。”蘇雅想起了今天看到的童笙,她笑容燦爛的說著:“我懷了他的孩子,可只能看著他娶別的女人?!?p> “人都是自私的?!崩畛陶f,“我和他追求的都是守候幸福,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那你們自己的幸福,誰來成全?”蘇雅問。
李程不喜歡茍智然,可是,她必須要承擔起李哲沒有承擔的一切,犧牲自己的幸福,婚姻,和愛情。來換的兩個集團之間的合作。
蘇雅替李程感到可悲。
她從大學開始,就接近茍智然,她花了八年,九年的時間,去換取一個結婚證的紅本。
可是,茍智然呢?
他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孩子的爸爸,他要娶別的人,為了所謂的利益。
他們在努力的成全別人,可是別人,誰來成全,他們自己的喜歡,誰又來成全?
她做錯了什么?
童笙做錯了什么?
李程又做錯了什么?
誰都沒有犯錯,可是誰都在接受懲罰。
“我看著他就好了?!崩畛绦牡卓酀霸僬f了,誰會來成全我,你嗎?你也愛他,你也喜歡他,你也為他痛不欲生,我要去問谷匯,問夏琦,把他讓給我嗎?”
谷匯?
和谷匯有什么關系?
“那茍智然呢?那愛茍智然的人怎么辦?她是一個女人,你也是,為什么就要一次次的來傷害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蘇雅問。把心底的疑問壓下去了。
“你見過她了?”李程起身。“還是她也來了,就在這一群人中間?!?p> “見過了?!碧K雅點頭?!安贿^,她沒有進來她在外面,看著你和茍智然結婚,她和你不一樣,她祝福你們?!?p> “她跟你說什么了?”李程朝蘇雅走去,她抓著蘇雅的肩膀問道?!拔也恍枰淖8?,我不需要!”
化妝間已經(jīng)沒有人了,連顧預都出去了。
“說了什么你很關心嗎?”蘇雅冷冷的退后一步?!袄畛?,你們都太自私了?!?p> “說我自私,你不自私嗎?當初你跟明迦出國的時候,你沒做想過你不自私嗎?你認為你快樂了,你解脫了,可是,你讓多少人心里有了疙瘩?我哥消沉了多久,他放棄了多少?如今他終于放下了,走出來了,可是你呢,你又回來了。你又回來折磨他了?!?p> “可是我沒去上海,我在BJ!”蘇雅爭論,“我只是做我覺得正確的事情而已,有什么不對?”
“那我做我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又那里錯了?”
“童笙她懷孕了?!碧K雅開口,“你要毀掉幾個人的未來,你才甘心?”
門口,茍智然突然停下了,李哲也停下來,房間里,兩個女人都沉默了。
李哲問:“你想好了嗎?辜負那個喜歡你的人?”
“你早就知道了?”茍智然問。
“我不知道?!崩钫軗u頭,“我只是希望,你能做一個正確的決定?!?p> 李哲想起蘇雅的聲音,突然覺得好笑,四年了,原來在有些事情上,他們還是那么的默契。
茍智然推開門。
蘇雅回過頭,就看見門外面站著的兩個人。
“智然。”李程匆忙的退后一步,“你怎么來了?!?p> “對不起?!逼堉侨怀断滦厍暗幕ǎ切吕蓛蓚€字也一同被扯下,“今天的婚禮,舉行不下去了?!?p> “為什么?!”李程尖叫起來,“你要拋棄我,去找另外一個女人?你讓我怎么辦?讓李家怎么辦?”
“對不起?!逼堉侨豢戳艘谎厶K雅。話卻是對著李程說的:“我不會在放棄了?!?p> “茍智然!”
李程看著茍智然,淚水突然滑落,“今天你要從這個門出去,我李程和你不共戴天!”
茍智然沒說話,轉身走了。
蘇雅看著李程。
“茍智然!”李程追出去了,她扶著門框,“你知道你今天走了,意味著什么嗎?你想清楚了嗎?”
“我曾經(jīng)就因為猶豫放棄了一個人,現(xiàn)在,我不能放棄?!逼堉侨簧碜宇D了頓,“致遠會承擔一切的損失?!?p> 茍智然直接跑了出去。
婚禮現(xiàn)場立馬亂了套,原本擠在外面的記者一股腦的沖進來,蘇雅尋了一個空子,跑了出去。
希望,這對幾個人都是成全吧。
都不辜負自己的喜歡。
蘇雅出了一口氣,笑容淡淡。
“蘇雅。”慕清伶走了過來,說:“去喝杯咖啡?”
“好?!碧K雅點頭。
慕清伶挑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蘇雅坐下,看見只有慕清伶一個人,不由問道:“我哥不來嗎?”
“我自己約的你,他不需要來?!蹦角辶嬲f。
“那你想聊什么?”蘇雅看著慕清伶。
“不著急,先點杯咖啡?!蹦角辶姘褑巫舆f過去,“四年前你走的時候,我出國了一段時間,不是很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和我說說嗎?”
“沒發(fā)生什么。”蘇雅笑了笑,點了一杯藍山。
“不可能吧?!蹦角辶婵粗K雅:“雖然我們不算是朋友,可是,我覺得,我還是很了解你的,你跟明迦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會出國?”
“沒什么?!碧K雅搖頭,“我和李哲分了,心情不好,出國了,至于明迦,我覺得,你還是去問他比較合適吧?!?p> “那是你們在國外發(fā)生了什么,明迦可以連明氏集團都不顧?”慕清伶問,“你比我更清楚,明迦多在乎明氏集團,四年前,你們都走了,明氏集團被易總一手掌控,是因為什么,明迦沒有回國,沒有回到明氏集團?”
慕清伶記得清楚,當初為了不和蘇葉舟相親,蘇葉舟借口走了,她也借口出國了,等在回國的時候,才發(fā)覺蘇雅明迦都出國了,李哲一個人酗酒,被送去急救室。
她問了很多人,每個人都是緘口不言。
包括蘇葉舟。
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件事情被永遠遮擋著,不見天日。
“你去問他吧,我不想說。”蘇雅不語。
服務員把咖啡端了上來。
蘇雅攪著咖啡,說:“你為什么就一定要執(zhí)著于過去?過去好嗎?”
“那你總要告訴我一個原因,或者,在李哲和明迦之間,你選擇誰?”
“我的選擇不重要。”蘇雅淡淡笑了,“喜歡我的人沒一個好下場?!?p> 江懷瑾。
江懷瑾。
蘇雅心又痛了?!澳愫芎?,珍惜我哥吧,他真的很喜歡你?!?p> “那你呢?”
“我?!碧K雅自嘲的笑了,“我就這樣唄,茍延殘喘的活著。”
“去明氏集團吧?!蹦角辶婵粗K雅,“明氏集團要垮了,明迦一個人應付不過來?!?p> “我不會去的?!碧K雅抿了一口咖啡,“明迦跟我沒有關系?!?p> “你還真的是冷血?!蹦角辶媾鹕蟻砹恕!懊麇葹槟愀冻隽四敲炊?,他雪中送炭,而今你錦上添花都不愿意嗎?”
“我沒讓他幫我?!碧K雅說?!皼r且,你覺得我現(xiàn)在能好到那里去?我每天要不停的吃藥,抽煙,我就像一個精神病一樣,只有藥物,才能麻痹我?!?p> “你?!蹦角辶婺?。
“慕清伶。”蘇雅看著慕清伶,“你知道張譯嗎?他為什么坐牢,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去明氏集團?!?p> “你一定要知道答案嗎?”
慕清伶看著蘇雅。
“我想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碧K雅語氣軟了下來,有些迷茫,“這四年,我都感覺我自己活在一場夢里,我半睡半醒,只知道自己站在一顆枯樹下面,梨花一簇簇的落下來?!?p> 蘇雅覺得自己活的太迷茫了,像一個機器一樣,不是喝酒,就是抽煙睡覺。
慕清伶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看著蘇雅,說:“哪怕張譯入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也想知道嗎?你也會去明氏集團,不后悔嗎?”
“只要你告訴我。”蘇雅說。
這不是一件虧本的事情。蘇雅知道自己,她是拒絕不了明迦的,永遠無法拒絕,哪怕她現(xiàn)在拒絕的干凈利落,可是總有一天,她會妥協(xié)。
她欠明迦的太多的。
她必須還。
慕清伶看著蘇雅,緩緩道:“張譯入獄,是因為故意傷人罪。跟你沒關系?!?p> “你確定嗎?”蘇雅問。
“當然?!蹦角辶婵粗K雅,“你不記得了嗎?那年十二月份,張譯持刀傷人,判了四年。”
“他在那個監(jiān)獄?”
“他已經(jīng)出獄了?!蹦角辶娴?,“張譯早就出獄了,雖然判了四年,但實際只有三年半,現(xiàn)在沒人知道他在哪里?!?p> “是嗎?”蘇雅起身。“咖啡喝完了,我先走了?!?p>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呢?”慕清伶開口。
“我會說到做到的?!碧K雅沒回頭?!安贿^,我要把Q雜志社的事情交接好?!?p> “為什么答應的這么爽快?”慕清伶不解,她根本就沒想過蘇雅會去幫助明迦,可是蘇雅同意了,不僅如此,似乎,還打算幫到底了。
“因為這是我欠明迦的。”蘇雅低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