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較量
白天兒挑眉回睨著他,“笑啥?你和我爹搞的什么幺蛾子?”
男人邪魅的支著小虎牙,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副不為人知的俏皮,“白天兒,你剛?cè)ツ膬毫??來,過來!上床哈!咱兩聊聊天!”
“滾!”白天兒一撇嘴兒,“南夜,你少得瑟!實(shí)話跟你說吧,別看我爹在外面呢,他管不了我!咱兩一起睡?沒戲!”
南夜望著面前女人的“狠”樣子,笑容更大了……真是怪了!無論她什么“德性”,自己就是愿意看,“白天兒,可別說我沒提醒你?。〔怀鰞煞昼?,你爹就能進(jìn)來查房!你信不信?”
哈!
也真夠不爭氣的!
南夜的話音剛一落,就有敲門聲。
果然!
白常喜在門縫里探進(jìn)了半個頭,一見女兒在地上站著,立刻臉色就不對了,“天兒,這么晚了,不睡覺,在這站著?你練啥功呢?”
多說也沒用!
白天兒氣得“噔噔”走到床邊。
一腦袋就扎進(jìn)了枕頭里。
南夜連忙起身,“爹,你真住外面?那還缺啥?”
“不缺啥!”白常喜用下巴一點(diǎn)床,“?。縿偛徽f給我套被?我想著,最好再來個枕頭!”
啥?
這是啥意思,誰不明白?。?p> 白天兒伸腿把棉被踢下床,枕頭也摔地上了。
白常喜跳著腳兒的罵,“你個敗家熊孩子,跟誰耍呢?我不削你不行?”
“別氣!”南夜打圓場,彎腰拾起被子,抱給了白算盤,“爹,天兒不就這脾氣嗎?你自己女兒啥樣,你還不知道?算了,啊?別和她較真!”
白常喜這才帶上了門。
恨恨的退了出去。
南夜扭頭呵呵的笑。
貼著床邊,鋪好了一床被,躺下了。
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枕頭也讓給了媳婦兒。
枕著胳膊,側(cè)頭望著她,“咋樣?白天兒,我說的準(zhǔn)吧?就你爹能治你!”
兩人臉對著臉,離得近了,呼吸可聞……
她有些不習(xí)慣,向后退了退,“哎,南夜,我跟你說件事兒???”
“啥事?”南夜細(xì)細(xì)的端詳著她的臉,“是……有事兒求我?”
又開始嘚瑟上了,“求我?總要有個好態(tài)度吧?”
好態(tài)度?
這個……
可以有!
白天兒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喝水不?我給你倒去?”
這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南夜勉強(qiáng)忍著笑,“我不喝水!”
抬手在她的長辮子上一抹,紅頭繩掉了,烏黑的長發(fā)撲滿枕上,襯著女人雪白的小臉兒……
他眼里的琥珀色,一下子更深了。
男人向前靠了靠……
女人向后退了退……
南夜沒耐心了。
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使勁往懷里一帶,咬著牙,低頭望進(jìn)她的眼里,“白天兒,咱倆是名正言順的兩口子!你躲我什么?”
躲什么?
他的樣子能吃人!
白天兒有求于他。
只能先軟軟的笑,“你輕點(diǎn)兒!我胳膊疼!”
南夜這才松了手。
擁著被,坐起了身,隨手點(diǎn)燃了一根煙,將自己藏在了繚繞之后,“你說吧!求我什么?我聽著呢!”
“是這樣的,我剛才去常紅艷家……閑聊了幾句!就想問問你,如果大家有個聚會,你也會來吧?呃,你不是剛回城嗎?和以前的朋友聚一聚……”
“你等會兒!”他探了探身,視線直對著她的,仿佛要讀懂她的心,定定的看了好半天,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是誰的主意?”
“我的主意!就是……我想……多認(rèn)識些女孩子,你要是去了,呃……”
“懂了!”他冷笑,“我說呢!常紅艷認(rèn)識我不是一兩天了!她肯定出不了這主意!她也不敢!白天兒,你可別忘了,咱兩結(jié)婚了?你還拿我當(dāng)“王老五”做幌子,以后怎么收場?”
“什么怎么收場?不就是個party嗎?再說了,結(jié)婚的事……方守信不是不讓對外說嗎?”
“你就那么聽他的話?姓方的是你什么人?”南夜的臉色煞白,看來是真生氣了,“你不說?你想瞞著誰???你想瞞多久???承認(rèn)我是你男人,給你丟分兒了?”
他氣的使勁一揮手,床邊的煙火缸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兩個人都楞了……
男人是有些內(nèi)疚:恨自己過于魯莽。
女人瞇著眼睛:多少年了,還沒有人在她面前耍狠呢!
她一挑眉毛,嘴里冷冷一哼,“南夜,我告訴你,你別跟我橫!我若是打定了主意,誰也改不了!party的事兒,就這么定了!有你沒你!一樣成!”
“怎么成?”
“我去找方守信!他是飛行隊長,他手下大就挑不出幾個王老五?大不了,我把他們都請去!南夜,沒你這臭雞蛋,我一樣能做出槽子糕!”
啥!
南夜這次真急了。
嫉妒沖紅了眼,額上青筋暴突,“你……再說一遍?”
她有些后悔了……自己本不是沖動的人,干嘛要說這些過激的話?她的冷靜呢?怎么在這個男人面前,那么不堪一擊了?
白天兒回手關(guān)了燈,臉面向著墻,“算了!別吵了!睡覺!”
南夜靠在床頭吸煙……
月光皎潔,映著煙霧縹緲,緩緩的在他指尖散開。
……
第二天一早。
南夜早早就出去了,等到白天兒起床喝完了粥,也沒見到他的人。
她也沒太在意,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吵架就是一種微妙的較量,以后誰在家里說了算,且得爭一陣呢!
進(jìn)了浴室梳洗,一想到今天要去“外大”,還是別裝“土”的好,索性就把長發(fā)松松的盤了起來,露出了白嫩的鵝蛋臉,沒有化妝,眉目依舊靈動,膚色白如凝脂,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些嬰兒肥。
洗漱已畢。
才把南夜昨天買的衣服翻了出來。
挑了一件黑色立領(lǐng)羊毛衫,一條黑色喇叭褲,再配上那雙半跟兒小皮靴,自己向著鏡子里一看,也是嚇了一跳,這么一打扮,還有了幾分“人形”。
套上大衣下了樓,白常喜在后面追著問,“天兒,上哪兒去???啥時候回!”
她也沒多解釋,“出去遛遛!”
出了大門。
走出不遠(yuǎn)。
忽聽得有人在身后喊她,“白天兒?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