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心驚膽顫,但是郁小北還是硬著頭皮張開了嘴。余光瞥見容巖贊許的目光,郁小北只覺得自己的臉面就送這兒了。
正想找個(gè)地縫兒鉆進(jìn)去的時(shí)候,對面的蘇莫放下刀叉,抹凈了唇,對蘇清說:“爸,我吃好了,先走一步?!?p> 蘇清應(yīng)了一聲,瞥一眼失落的女兒,繼續(xù)吃早餐,這年輕人之間的事,他一個(gè)老頭子是不好插手的。
看著那抹離去的白色身影,郁小北只覺得什么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了。抬眼看著正將勺子遞來的蘇夜,她在心里嘆一口氣,她究竟是找了什么魔,居然聽從了容巖的指揮,這下好了吧,人給嚇走了不說,還得面對著總裁大人黑得像鍋底的臉。
餐廳外,蘇莫只覺得心臟微疼,手探上心房,一定是因?yàn)槭中g(shù)剛做了沒多久的原因。
這樣想著,他信步走到玫瑰園,衰敗一片,遠(yuǎn)遠(yuǎn)的,只能瞧見一架白色秋千在風(fēng)中晃動,好不孤單。
在他的記憶中是沒有這樣一架礙眼的秋千的,也不知道是誰擅自在玫瑰園的中央搭建的。走過去一瞧,秋千上纏繞的玫瑰花早就枯萎得不成樣子。沉吟了一下,他還是伸手將秋千連根拔起,也許是動作太大了,連帶著讓他心臟猛然一痛。
呻/吟一聲,他放下了秋千,只覺得傷口似乎裂開了。低眉一看,果真不假,白色衣衫上一抹緋紅,宛若盛開的玫瑰,鮮艷欲滴。
“該死……”咒罵一聲,他不得不折回房內(nèi),讓容巖給他包扎傷口。
這倒是讓容巖中了彩票一樣的興奮,看著眼前任他宰割的蘇莫,他的眼里泛出一道金光。
白了一眼小人得志的容巖,蘇莫冷眼看他故意用棉花蘸了大量酒精往傷口襲來,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
郁小北見狀,不樂意了,擰了擰他的胳膊,警告著:“你給我輕點(diǎn)兒!”
容巖齜牙咧嘴地瞪住她,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靠不住,還沒開始虐呢,就舍不得她的情郎了。這樣下去,他的計(jì)劃還怎么實(shí)施??!
嘀嘀咕咕地給蘇莫上了藥,換上繃帶,作為一個(gè)醫(yī)生,還是盡職盡責(zé)地提醒道:“這一個(gè)月都不要?jiǎng)×疫\(yùn)動,不要使力,不然傷口感染了我可救不了你?!?p> “死不了。”在鬼門關(guān)前徘徊過無數(shù)次的蘇莫怎么可能聽他的鬼話,穿好衣服,也不看郁小北一眼,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看著一臉落寞的郁小北,容巖捏捏她的鼻子,說:“這事兒別太心急,照我說的去做,沒準(zhǔn)兒一刺激他就想起來了?!彪m然這概率微乎其微,不過這話是不可能跟她說的,以免打擊她的積極性。
“可是,你說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啊,我怎么覺得會起反作用呢?”郁小北明臉上寫著大大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