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結(jié)識茉兒，準(zhǔn)備比試

　　蕭瀠找了個客棧住下，又打點了幾件得體又不張揚的裙袍，為后天的比試做準(zhǔn)備。歇息了半日，這一覺便到了次日清晨。

　　蕭瀠早早醒了，喚店小二端來了早飯，想著明日便是比試之日，知己知彼方能獲勝，這落花流水樓招收弟子可是大事，全安都的百姓都在關(guān)注這場盛宴，想必早有消息在外。

　　于是蕭瀠叫住了店小二，道：“我這里有些散碎銀兩，還希望小兄弟能幫我打探些消息?！?p>　　店小二登時眉開眼笑，急匆匆收了銀兩，彎腰奉承道：“得嘞！客官，您想要打聽些什么消息，我王二在安都一帶可是靈通得很！”

　　蕭瀠聽著這王二的自夸之語，只是微微一笑，道：“那多謝王兄弟了，我初到安都便聽聞這落花流水兩樓在招收弟子，想著如此盛會定不能錯過，還望能多知道些消息。”

　　王二點頭，道：“這事就交給小的，包客官您滿意！”

　　約莫半日工夫，蕭瀠便聽到門外的叩門聲，只聽見王二道：“姑娘，小的打聽到了?！?p>　　蕭瀠打開門，讓王二進屋，王二得意道：“此番小的可是下足了功夫，這次落花流水樓比試共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容貌體態(tài)的考核，也就是檢查各位小姐容貌如何，體態(tài)如何等等。第二部分是禮儀方面的考核，包括禮數(shù)，點茶，研墨。第三部分最為重要，可以從武藝，文學(xué)，樂器，舞蹈中任選其一，有專長即可。”

　　蕭瀠點點頭，心想：看這考核標(biāo)準(zhǔn)，挑選的都是各方面有所專長的佼佼者，可我雖自幼學(xué)習(xí)詩詞歌賦，卻不甚出彩。若要在眾多自幼熟習(xí)器樂、舞蹈、詩文的官家小姐中取勝，看來只有武藝一條路。

　　于是蕭瀠問到：“往年這兩樓在挑選武藝方面可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

　　王二諂媚一笑，問到：“小姐可是想?yún)⑴c武藝比試？”

　　蕭瀠抿了口茶，不甚愉悅道：“這與你并無關(guān)系，本小姐只是好奇，你只需照實回答我便是，無須多言！”

　　王二見狀，連連拱手道：“是小的多嘴！這武藝方面，每年參與考核的人雖并不算多，但可以說都是那頂尖的人，標(biāo)準(zhǔn)也極為嚴(yán)苛。因這各門派都有自己的一番勢力，一半是朝廷威望，另一半便是自己的戰(zhàn)斗力量。這落花、流水樓雖以培養(yǎng)官家夫人見長，可畢竟是華國六大門派之二，那戰(zhàn)斗力量可不容小覷，只是真人不露相罷了?！?p>　　蕭瀠聽到王二之言，便意識到自己計劃恐不可用，暗自慶幸自己掌握了這些信息。于是贊許地看向王二道：“你小子倒是有一套，這些可是你推論的？”

　　王二臉上顯露出得意的表情，但也不免說道：“姑娘真是高看王二了，小的哪有那番本事，只不過在江湖之中聽聞，然后替姑娘多留心了罷了。”

　　看到蕭瀠不做聲，王二繼續(xù)道：“小的還打聽到，近些年來落花樓的風(fēng)頭相較于流水樓來說更勝一籌，這其中緣由便是與那各自的樓主有關(guān)。落花樓樓主秋有意舞技出眾，更是精通樂理，她所培養(yǎng)的女子自然也更為王公大臣所青睞。而那流水樓樓主秋無情是習(xí)武出身，因此在取悅公侯子弟方面稍遜了些。因此那落花樓更有出路，還望小姐能仔細(xì)琢磨去處?！?p>　　蕭瀠不做聲，默默放下手中茶盞，心想她蕭瀠只是想求一安身之所，以便為將來做打算，又不是為了嫁入那高墻深宅中，萬不能被這世俗言論所干擾。但蕭瀠知道這王二也是好意，所以也就默不作聲，揮手讓王二退下了。

　　夜半蕭瀠在榻上思索著明日通過比試的法子，她蕭瀠身無所長，雖是自小習(xí)琴棋書畫，卻無一項出彩的，皆是資質(zhì)平平。只有武功好些，卻也無百分百的把握，她蕭瀠不能冒這個險。既然單獨各項蕭瀠勝算都不大，那么......

　　“有了！”蕭瀠暗生一計。

　　次日清晨——

　　蕭瀠用過早膳后，早早的便前往雙榮樓。辰時雙榮樓前便聚滿了人，少女們?nèi)齼沙扇?，蕭瀠一身撒花煙羅衫，頭上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顯得整個人清雅而不寒酸。蕭瀠向眾女子望去，一派花團錦簇的繁榮景象。這些女子中官家小姐占多數(shù)，身邊還跟著丫鬟隨身伺候，這樓前的一片空地便站滿了人。另外一些女子衣著的料子普通了些，但也能看出是精心準(zhǔn)備的。

　　蕭瀠正四處觀察，冷不防和一人撞了個滿懷，蕭瀠急忙穩(wěn)住向后栽的身體，這時那個人已應(yīng)聲倒地。蕭瀠急忙過去查看，見是一女子且并無大礙，方才出了一口氣。

　　蕭瀠剛欲道歉，那女子便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聲音似小黃鸝一般歡快道：“是我冒失了，還請姐姐原諒，還好我身上這對彩蝶沒有破損，這可是我娘親親手縫的呢?！?p>　　蕭瀠聽到這少女天真言語，不禁笑了出來，仔細(xì)一看，面前這位女孩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jì)，一臉稚嫩，身上薄羅蝴蝶長裙愈發(fā)襯出這少女的活潑。

　　“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不像那邊的姐姐，都蹙著眉不理人。我名喚茉兒，姐姐你叫什么?。俊避詢豪∈挒u的袖角問道。

　　蕭瀠頓了頓，道：“嗯......江月?！?p>　　茉兒開心道：“月姐姐，我是鹽運司知事楊家的小女兒，她們都說我爹爹只是一個從八品的小官，所以我參加考核是沒希望的，可我娘說我天生一副好嗓子，會有機會的。姐姐你呢？”

　　蕭瀠不知如何回答，都尉府慘遭滅門，她一個逃犯又有什么身份可言?？粗詢?，蕭瀠只能輕聲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父母皆是臨州城的平民百姓，前不久雙雙去世，我走投無路之下來到安都，希望能尋一處安身之所?！?p>　　茉兒挽住蕭瀠的胳膊，愧疚道：“月姐姐，茉兒不是有意讓姐姐傷心的。姐姐不要難過，以后茉兒就陪著姐姐?！?p>　　蕭瀠聽到這真誠言語，心中一片溫暖，但不知如何表達(dá)，只是拉住了茉兒的手。

　　這時，遠(yuǎn)處人群一陣騷動。蕭瀠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見眾人簇?fù)碇幻?，那女子身著鏤金絲蜀錦衣，頭上簪著一雙鸞步搖，笑靨如花，妖嬈貴氣，眼神中有著掩蓋不住的驕傲和不屑。

　　蕭瀠滿心好奇，問茉兒到：“這是哪家的官小姐，竟如此張揚?！?p>　　茉兒貼到蕭瀠耳側(cè)說到：“她是楚芷煙，是落花樓樓主的獨女，也是前任樓主楚羚的孫女，雖不是官家小姐，但她的地位比好多官家小姐都不遜色。她雖也來參加考核，但這評審都是她自家的人，所以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積攢聲望罷了?！?p>　　蕭瀠聽罷點點頭，心中也是暗暗記下了這個楚芷煙這個名字。

　　這時隨著一聲鑼響，一女子高聲道：“還請各位小姐入樓參加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