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一家酒樓的地下密室中。
一女子感受著體內(nèi)洶涌的戰(zhàn)意,開始沖擊自身的修為,已然渾身汗水淋漓,衣衫濕透。
她兀自將身上的衣衫退卻,露出一具美麗的酮體。
“這鏊天戰(zhàn)火催生的戰(zhàn)意真是兇猛,看來,我真的要突破到武尊境界了?!?p> 這一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紀(jì)恒交戰(zhàn)白青憐。
紀(jì)恒在和白青憐最后交戰(zhàn)的時刻,紀(jì)恒那看似襲胸的行為,實則是在無其他人知曉的情況下,將兩道古火打入了白青憐的身體之中,一道古火,是鏖天戰(zhàn)火,另一道古火,則是欺天盜火。
根據(jù)紀(jì)恒所說,鏖天戰(zhàn)火能夠催生戰(zhàn)意,幫助白青憐運轉(zhuǎn)穴位,突破到武尊境界,欺天盜火則可幫助白青憐瞞過天道規(guī)則,而不至于破界飛升。
“若突破到武尊境界,我真的不會破界飛升嗎?”白青憐很是質(zhì)疑另一道古火,欺天盜火。
“現(xiàn)在戰(zhàn)意洶涌,理應(yīng)好好利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突破到武尊境界再說?!卑浊鄳z想了想,自語道。
在強大的戰(zhàn)意催動下,本來處于武圣后期的白青憐,竟一下子進入了頓悟之態(tài)。
三個時辰過后,白青憐睜開雙目,感覺美妙,發(fā)現(xiàn)自己果真步入了武尊境界,而且她并沒有像傳說的那般,步入武尊便破界飛升。
白青憐深深的吁了口氣,兀自道:“看來紀(jì)恒在我體內(nèi)留下的欺天盜火,真的可以瞞過天道規(guī)則,使得自身步入武尊境界之后,不至于飛升天界?!?p> 只在白青憐嘆息之間,密室之外竟是傳來了腳步聲,白青憐即刻警覺了起來,她先是將衣衫穿了起來,而后握起了月牙白戈。
白青憐知道,白戈教會的人來到了景城,就是為了殺她而來,這密室之外的腳步聲,極有可能是白戈教會的人。
只當(dāng)白青憐警惕之時,一道人影,已然飛身進來,笑道:“真沒想到,白島主不僅能突破到武尊境界,還能不受天界規(guī)則的束縛破界飛升,看來,紀(jì)恒在你體內(nèi)留下的東西很是特別嘛!”
這一道人影,看不清臉,但聞得聲音,白青憐能夠感知到:此人絕非一般人物。
“你是誰?”
“大家都老朋友了,你還問我是誰?”
“你是樊天霖?”白青憐問道。
“沒錯,正是老夫!”
透過密室幽暗的光線,白青憐看清了樊天霖的臉,只見得樊天霖一身黑色戎裝,長須黑臉,臉上還刻著三道疤痕,他背負著雙手,正打量著白青憐。
“我在這里修煉,你來我這里做什么?你偷看我?”白青憐問道,突然想起剛才修煉的時候,由于古火在體內(nèi)燃燒,太過于灼熱,她不得不將身上的衣裳全部退了下來。
“我沒那種興趣!尤其是對你這種已經(jīng)三十好幾的女人!再說,我樊天霖這一輩子只鐘情于我的妻子,對別的女人絕不會感興趣。”
“你說什么?你說我三十好幾?”
“白青憐,你看你,還是那個暴脾氣。我都說了,咱們是老朋友,你能不能心境平和一些。想當(dāng)初,咱們也一起對抗過五大教會?!?p> “什么老朋友,當(dāng)初的合作,不過是利益上的關(guān)系罷了!你到底來這做什么?”白青憐繼續(xù)質(zhì)問道。
“我怕白戈教會的人前來害你,所以才想來助你一臂自力,這下倒是好,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了。”樊天霖笑道。
樊天霖,正是十大魔教之一謐木教的教主。
數(shù)月前,青木教會對謐木教會展開圍剿,謐木教會慘敗,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撤出了青木帝國,由于,樊天霖是巨鯨幫幫主的師父,所以,謐木教會的人便投靠了巨鯨幫,來到了赤東之地。
巨鯨幫主韋衡沖收到赤東王的請?zhí)皝韰⒓庸骱图o(jì)恒的婚宴,樊天霖愛湊熱鬧,這便也跟了過來,只是這婚禮沒有舉行,樊天霖便在景城之中感受了許多美妙的事情。比如說,紀(jì)恒冰封郁艷鳶和伏梟,又比如說,景城之地有數(shù)件三品法器出現(xiàn),等等,直到今日,紀(jì)恒和白青憐的交戰(zhàn),對樊天霖而言,也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哼!樊天霖,你謐木教會都被青木教給滅了,我看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只怕現(xiàn)在,青木教會的人正到處找你!你倒是好,不為自己操心,反而為別人操起心來了,真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白青憐說道。
“呵呵!白島主,你我說話,你哪來那么多怒火?。∧隳懿荒苄钠綒夂鸵稽c。”樊天霖說道此處,停頓了片刻,又接著說道:“我只是覺得你我,將來可能成為同道,所以特來關(guān)心一下!”
“什么成為同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青憐說道。
“這些時日,我聽了很多關(guān)于衍天教會的事情,我認為,在不久的將來,衍天教會將打破五教格局,稱霸天禹。所以,不管是我謐木教會,還是圣戈島,都應(yīng)該加入衍天教會,壯大衍天教會,從而打敗五教,破滅天道?!狈炝卣f道。
“這么說來,你已經(jīng)打算投靠衍天教會了。”白青憐問道。
“沒錯。在紀(jì)教主和瀟瀟公主的婚宴上,我會帶領(lǐng)我謐木教會的人,甚至我徒兒巨鯨幫及十三路黑道,一起投靠衍天教會。”樊天霖說道。
“哼!你是走投無路了,才這樣做吧!”白青憐問道。
“笑話,我謐木教會的弟子撤出青木帝國,仍有三萬之眾,怎會走投無路!就算再度殺回青木帝國也無不可,怎么說,我樊天霖也是武圣后期修為,我這輩子就沒怕過誰。”樊天霖雖言辭鏗鏘有力,但內(nèi)心還是有些虛。
“樊天霖,你來這里,還有什么事情嗎?”白青憐說話間,正想著走出這間密室。
“別急啊!我確實有事情相告,我現(xiàn)在想找一批人,一起前往探索金麟血谷!”樊天霖說道。
“你說什么,又去探索金鱗血谷,那可是天下禁地。當(dāng)初,你我就是因為進入了金鱗血谷,感知到了天外的事情,所以才背叛五大教會的?!卑浊鄳z想起金鱗血谷的事情,不竟一陣幽幽嘆息。
金鱗血谷之中,妖獸眾多,又有些不受天道法則的控制,那里還有通外天外的通道,通過那里的虛空通道,離開天禹世界。
“金麟血谷是一千年前,一名叫遲慧的魔教女人打造的,這個遲慧極具智慧,堪稱古往今來第一智慧之人。遲慧在金麟血谷打造了一面天緣之鏡,能夠讓人感知一切與自身有情感關(guān)系之人的處境。當(dāng)初,我就是從天緣鏡中感知到了我姐姐白青鴻的處境,感覺到天外的可怕,所以不想步我姐姐的后塵,不想飛升天界,最終才背叛了白戈教會?!卑浊鄳z說道。
“嗯!當(dāng)初在天緣之境中,我感知到了我妻子的處境,也不知道我妻子還有沒有活著。不管如何,我都想再去金麟血谷感知一下,希望能再得到我妻子的下落?!狈炝卣f道。
七年前,白青憐和樊天霖都曾是五大教會圣子殿的圣子,他們中有人得到了一張前往金麟血谷的地圖,得知金麟血谷之中,含有大量的珍奇異獸,仙草奇葩,便一起邀約前往金麟血谷探險,誰曾料想,他們找到了金麟血谷之中的天緣之鏡,通過天緣之境,他們得知了一些人飛升天界后的秘密。
“五大教會,真是可悲,口口聲聲說什么秉承天道,卻不知教會的弟子飛升天界后,卻只是淪為天外的奴隸,任人蹂躪?!卑浊鄳z說話間,一陣搖頭。
“是??!真是太可悲了?!狈炝卣f道。
“這么說來,你已經(jīng)邀約了一些人前往金麟血谷了?!卑浊鄳z說道。
“沒有,本來我想邀約當(dāng)初一起前往金鱗血谷的那三位同道,卻不曾料想,他們都已遭到了五大教會的誅殺。據(jù)說,青木教會的人這么喪心病狂的要殺我,不僅因為我是青木教會的叛徒,還因我在金麟血谷中窺視到了天界的秘密。至于,白戈教會的人要殺你,我想有同樣的原因?!狈炝卣f道。
“既然你沒有邀約到人,這如何能去?”白青憐問道。
“只有武圣級別的強者,進入金鱗血谷才無懼金麟血谷中的妖獸,我想集結(jié)一隊武圣前往,還真有些難度。不過,景城之中的琴圣,簫圣,以及顧倩薇,蘇靈璇都是不錯的選擇,或許身為武帝的紀(jì)教主也是不錯的選擇。”樊天霖說道。
“金麟血谷那么危險,只怕他們也不愿意去!再說,你也看到了,我和紀(jì)教主還有了這么大的沖突?!卑浊鄳z說道。
“我覺得,你白島主和紀(jì)教主雖有沖突,但他對你卻頗有好感,這沖突還是好解決的。只要說服了紀(jì)教主,其他人也一定會前往?!狈炝卣f道。
“只要你能說服那紀(jì)教主前往,我自然沒問題!”白青憐冷哼道。
“有白島主這句話就夠了,這游說紀(jì)教主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樊天霖說道。
“說起來,我確實想再次前往金鱗血谷一趟,那里的仙草奇葩,我得采集一些,那里的虛空妖獸,我也要獵殺一些。我也想從天緣鏡中,再次感知我姐姐的情況,若有機會,去了天界,我一定要解救我姐姐。”白青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