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除了魯蕓茜以外都知道自家老大當坦和指揮都還不錯,唯一就是這里的音速游戲玩的最爛,一旦點了他的名不用多想boss必然是要回一次血的。路小飛甚至有次吐槽長風鳴朔是boss派來的臥底,然而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也在心里默默祈禱他不要出錯,否則團里可是會少一個坦啊。
然而路小飛卻并不在意長風鳴朔這個坦會不會被秒,因為幾乎每次,每次都是他替這個老大擦屁股,已經(jīng)擦到了不用指揮就知道要怎么做的地步。
眾人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記分牌,一邊揪著心一邊唉聲嘆氣,都覺得要一夜回到解放前,將恒刀一劍所創(chuàng)造的完勝優(yōu)勢拉得連褲衩都不剩下。
長風鳴朔果然不負眾望,記分牌在準確率40%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特蘭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飄動的球形法器在空中一震,長風鳴朔胸前爆出一股血花,直直從空中摔落了下去,團隊頭像也瞬間灰了。
“天吶,又要重新開始了?!?p> 團員們看到特蘭斯的血從38%又回到了39.9%真心要崩潰了,如果下一個點的誰誰又是個音速游戲手殘黨的話,就真的要再次回水潭和boss跳探戈了。
不偏不倚,紅光一抖將血羽之心給拉了上去。眾人看到這里都有了拔網(wǎng)線的心,萬年劃水醬油黨從未打過這里,那記分牌肯定也不必看了,妥妥等著回第三階段吧。
血羽之心的確是第一次打莫納灣之戰(zhàn),之前所犯的那次錯誤一直印在心里,九劍也是因此而喪命,所以此刻更加忐忑。不過當整個屏幕出現(xiàn)音速界面,耳機里的音樂聲一起的時候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緊繃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又一個100%?
小伙伴們本不想看那記分牌,但是記分牌發(fā)出的金光卻愣是將他們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耀眼璀璨,100%這個數(shù)字猶如時光倒回到了恒刀一劍打出的戰(zhàn)績上,但又真真切切看到那是血羽之心的成績。
隨著boss一聲哀嚎,血羽之心安然落地,帶著勝利的笑容。
“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有人問道,畢竟一個團里能出兩個完勝音速高手可不多見。
“沒什么啦,我對節(jié)奏比較敏感,而且這種游戲以前也玩過?!毖鹬妮p松地說著,心里卻想的和魯蕓茜差不多,要是后面的階段都可以這樣來的話他一個人就夠了。
后面的幾輪下來好在都沒有玩脫的,唯一一個比較險的家伙也打出91%的戰(zhàn)績,雖說勉勉強強但也好在拿下了那2%的血。當?shù)谑粋€人回到團隊中的時候恒刀一劍立刻發(fā)出警示:“boss馬上進入狂暴階段,所有治療加好主坦路小飛,遠程站到6點方向,坦站12點方向,治療3點兩個,6點兩個,近戰(zhàn)注意boss范圍群攻,集火boss的佩劍,開始站位!”
特蘭斯在最后一個階段和其他boss一樣都是強弩之末,所以傷害會增加許多。眼下只剩下路小飛一個坦恒刀一劍也就不再壓榨他,讓治療主加坦克保持血量健康。而近戰(zhàn)在這個階段有另一個任務(wù),那就是搶奪圣劍【達芙涅之劍】。
達芙涅之劍一直佩戴在特蘭斯的腰間,進入這個階段之后劍柄上方就會出現(xiàn)一個佩環(huán)耐久度的血量條,也就是說近戰(zhàn)必須攻擊這個佩環(huán)才能拿到這把圣劍。雖然它只是個小小的佩環(huán),但血量卻足足有boss的15%那么多,僅憑包括恒刀一劍的八個近戰(zhàn)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打掉還是很懸的一件事,但是游戲設(shè)置上已經(jīng)框死了這個佩環(huán)僅對近戰(zhàn)攻擊有效,所以即使遠程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狂暴開始,恒刀一劍首當其沖揮起天霜寒露劍就直指佩環(huán),劍芒與佩環(huán)之間擦出無數(shù)火花。突然boss手中球體一轉(zhuǎn),恒刀一劍立刻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小的動作,朝眾人大喊:“近戰(zhàn)撤退10身位,坦注意閃躲!”
刺客直接施展一個移形換影就跳到了10身位的距離,血羽之心一激動直接突進了出去,又傻乎乎地從20身位的地方往回跑了兩步。就在這時boss手里的球形法器立刻繞著周圍旋轉(zhuǎn)起來,層層火焰猶如旋渦般卷動著。這一招炎怒之力傷害相當驚人,直接將路小飛的血燒掉了一半。
當火焰漸息的時候恒刀一劍又一次提劍而上,卻一直不住地打量著boss的血量。又過了一次炎怒之力后恒刀一劍突然再次下令:“路小飛將boss拉到11點位置,背靠那棵沙棗樹!遠程停手!”
Boss血量還剩10%,但是那把劍的佩環(huán)卻還剩8%。如果佩環(huán)在boss血量到5%的時候還沒打掉那么這把劍就無法拿到手,也就意味著打下一個沙鬼王的時候所有人都要靠毅力磨過沙鬼王可怕的最后階段了。
近戰(zhàn)數(shù)量太少,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是恒刀一劍特定的。長風鳴朔雖然角色已死,但是人還繼續(xù)坐在電腦前看著整個局勢,此刻心里的天平已經(jīng)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看著佩環(huán)血量心里竟然有了一種竊喜的感覺。
呵,不按我的分配,非要壓榨近戰(zhàn)的人數(shù),這下扯了吧!
近戰(zhàn)們知道自己任重而道遠,即使在路小飛拉著boss調(diào)整位置的時候也緊追不舍,能多砍一刀是一刀。魯蕓茜嘆了一口氣,雙手離開鍵盤捂住了臉,顯得有些焦慮。
“放心,速度我會控制在500bpm,對付這個小破劍1分鐘就夠了?!倍鷻C里傳來了恒刀一劍的聲音,似乎因為聽到那聲嘆息才說這句話安慰了一下。
魯蕓茜無奈地放下手,耳機里只剩游戲的背景音樂聲。屏幕上的那個人再次開啟了瘋狂模式,瘋狂到足以讓眾人都驚得懷疑自己的游戲壞掉了。
從這一刻起佩環(huán)的血量簡直就像被吸血鬼瘋狂吸允一樣開始刷刷地以肉眼可見速度往下掉,果然如恒刀一劍所說,一分鐘都不到那佩環(huán)就咔噠一聲斷了下來。眾人屏幕上跳出了一則信息:【達芙涅之劍】已被拾取。
“遠程開始集火,注意5%血量時候攔截特蘭斯,不要讓他跑出這里!”恒刀一劍打掉了佩環(huán)之后并未停手,喘了口氣和魯蕓茜交代出下一條命令就開始削特蘭斯的血量。
這次有遠程加入特蘭斯的血量更像血崩了一樣迅速下降到5%,只見他把手中球形法器朝空中猛地一丟,所有人的屏幕瞬間變成一片紅光,只是隱隱約約能看到boss的影子。盡管看的不是很清楚,大家還是繼續(xù)釋放著手里的技能,絲毫不懈怠。
盡管魯蕓茜的屏幕也是一團糟,但恒刀一劍的視野卻絲毫未受影響,劍劍都擋在boss前行的路上,打的他一個跟頭摔倒在了地上。
“圣劍已經(jīng)是你們的了,為什么不能饒我一命?”特蘭斯苦苦哀求著,繼續(xù)掙扎起來想朝門口逃去。
“因為你是個卑鄙小人??!”恒刀一劍像是在和特蘭斯對臺詞一般在游戲里回應(yīng)著。
“呃?他怎么卑鄙了?”魯蕓茜不明白自己的男神哪里得罪他了,居然這么說。
“呵呵,要是讓這家伙跑出了這道門,他會立刻去向沙鬼王通風報信,到時候去打沙鬼王的時候還要再收拾他一次,麻煩成狗了。”
“啊咧……”魯蕓茜聽到這里瞬間對特蘭斯沒了好感,甚至想現(xiàn)在就把那張截屏給刪了。
就在這時赤炎教的整個建筑突然開始震蕩,只聽恒刀一劍大喊:“撤,這里要塌了!”但他自己卻站在原地絲毫未動。
魯蕓茜這才發(fā)覺boss已經(jīng)死了,所有人都脫離了戰(zhàn)斗,但整座殿堂里面卻開始不斷向下墜落石塊。團員們東躲西跑地朝門外逃去,有個長槍不偏不倚正巧被一塊巨石砸到,團隊列表里他的頭像瞬間滅了下去。
“不,不是吧!”魯蕓茜蒙了,明明boss都死了怎么這房子還能砸死人啊,簡直是犯規(guī)!
“不想讓我也被砸死就快走,別發(fā)愣了!”恒刀一劍站在原地看似相當?shù)ǖ卣f道。
赤炎教整座殿堂都是由特蘭斯的法力所支撐,不然也無法一直屹立在沙漠之中毫無損傷。特蘭斯一死這里就失去了法力支柱,自然開始分崩離析。盡管boss已死,但房子倒塌也是必然會砸死人,這一點鏖戰(zhàn)的游戲設(shè)置毫不含糊,同時也增加了玩家逃生的另一種體驗。
一塊巨石直直朝恒刀一劍砸來,魯蕓茜連忙一個突進沖了出去,又一塊落石擦著他的身子掉到了腳邊。這下魯蕓茜完全不敢停留了,飛快移動著鼠標將視角轉(zhuǎn)到大門方向,緊按W鍵朝外跑去。
“不要一直依賴突進,ait加上方向鍵可以進行八方向滾動,這樣躲避巨石的幾率會更高?!焙愕兑粍σ贿吿用€不忘繼續(xù)教著魯蕓茜。
巨石掉落變得越來越密集了,魯蕓茜距離外廳大門還有一個突進的距離,但是突進還在慢悠悠地轉(zhuǎn)著CD。紛紛揚揚的石塊幾乎要霸占了屏幕,恒刀一劍那小小的身影顯得如此脆弱。這種密度已經(jīng)相當危險,她屏住呼吸小心穿行期間,突然一塊石頭從正上方出現(xiàn),來不及躲避之下手一滑按到了ait和S鍵。恒刀一劍迅速做出了一個漂亮的后滾翻動作,巨石果然砸在了他剛剛站的位置,壓低的身子正好縮在了巨石與地面之間所形成的夾角里。
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魯蕓茜開始有了信心,一邊繼續(xù)前進一邊試著各種方向的滾動配合,甚至險些把恒刀一劍送進了巨石下面。但是看著她有了這樣的進步,即使被巨石砸死恒刀一劍也絕不會說一句埋怨的話。
全員除了被砸死的小長槍以外全部撤離到了外面的沙漠上,吸血石柱也早已坍塌成了幾個石頭樁子,不再具有威脅。當整座赤炎教的大殿全部毀成一灘廢墟的時候治療才小心翼翼走了進去,開始復(fù)活之前死掉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