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前,他坐在課桌后,唐雎坐在他的桌子上高談闊論,下午的陽光從天空灑落,讓教室里的每個人都籠罩著一身光芒。
那個時候,和現(xiàn)在,似乎悄然重疊到了一起。
“喂?!?p> 喬空箋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這個聲音來自唐雎。
唐雎還是拿著電話,看著別處,背對著喬空箋。
但是喬空箋能夠感覺到,唐雎正在和他說話。
“什么?”
“你回來有半個多月了吧?!?p> “嗯。”
“一直在這里?”
“差不多?!?p> “為什么不去英國呢?”
唐雎隨手掛了電話,手插在肥厚的衣兜里,看著書架上的那些書籍:“別跟我說你到英國沒法管理詩語集團。你在美國都能把詩語集團管好,到了英國就不行?”
喬空箋輕輕擺弄著鋼筆,沒有說話。
唐雎問:“你現(xiàn)在除了詩語集團,還去哪兒了?”
“學校?!?p> “學校?你回學校上課了?”
唐雎腦子轉(zhuǎn)的很快,他下意識的問:“凌霜和你是一個學校一個系的,我記得她簡歷上是這樣。難不成她是你的學妹?”
“不對,你要是回學校上學的話,現(xiàn)在凌霜應(yīng)該算是你的同學才對!”
聽見唐雎無端又扯上了凌霜,雖然明知道凌霜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可是喬空箋還是有些無來由的煩躁。
“啪嗒”一聲,鋼筆從他微微失控的手指上掉落,在桌子上滾動一下。
唐雎沒有意識到這個細微的變化,他又問:“你回學校,就是為了等她?”
喬空箋還是沒回答。
唐雎皺眉:“何必呢,直接去英國不就好了?”
他敲打著桌面:“你們中間那點誤會,我都看明白了,我就不信她沒有意識到?”
“你在這兒等她,還是自尊心作祟吧?”
“問題是自尊心又不能當飯吃,當人愛,她要是不回國了,你就等一輩子?”
喬空箋重新拿起筆,不過這次沒轉(zhuǎn),而是握起來,惡作劇一樣的對著唐雎“肥美”的后背猛然一戳。
唐雎“啊”的大叫一聲,從桌子上跳落地面,然后惡狠狠地回頭凝望:“作死是吧?”
喬空箋不聲不響的撩起袖子,給唐雎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結(jié)實有力的肱二頭肌……
唐雎深吸口氣,點頭:“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在游戲里把你殺個死去活來,你就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怎樣!”
揉了揉后背,他忽然問:“晚上出去喝一杯?”
喬空箋搖頭。
唐雎側(cè)頭看了一眼星漢燦爛小隊的主頁,點了點頭。
跟著扭頭往門外走去。
“不用送我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他還故作瀟灑的背對喬空箋揮了揮胳臂。
喬空箋的嘴角忽然跳起來一下,像是在笑。
辦公室的門猛然拉開,肖秘書從外面進來,差點撞到唐雎。
在那瞬間,喬空箋本來快要完全展開的笑容,一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看著裹著睡衣褲,提著不知道進水沒有的車鑰匙大搖大擺走出去的唐雎,肖秘書捂著嘴走了進來。
“喬總,衣服都烘干了,要我拿給唐少嗎?”
喬空箋看著大門,惡狠狠地說:“衣服和睡袍賬單一起給他?!?p> 喬空箋暗笑: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在自己的車里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