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鍋里的稀粥,再想到方才李氏煮的,那雖不至于說是干稠的,卻也比他們的好太多,別說還有那么多人呢。
分到手里還剩多少,如今錢氏倒是羨慕起李氏能分家單過的日子來了。
咬了咬唇,將稀粥盛起,洗干凈鍋,也拿了蘿卜干出來,切丁放了些油炒了炒,香味很快就出來了。
錢氏吸著鼻子,何氏聞味而至,見錢氏這般大膽的用油炒蘿卜干,頓時(shí)睜大了眼睛,不過隨后又想,反正不是她挨罵,有的吃還不好?
這么想著,即便今日不是她做飯,也是高興的幫著拿了陶罐去了堂屋。
錢氏不屑的看了何氏一眼,心中自有定數(shù)。
她好歹還是錢地主家的遠(yuǎn)親呢,婆婆還不至于將氣撒到她身上。
果如她想,雖見錢氏端著炒過的蘿卜干丁過來,郭氏也就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么??尚闹袇s是不滿,便將氣撒到了在這家里更沉默的二嫂莫氏身上。
“一天到晚就知道悶不吭聲的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們的!”莫氏也不做聲任郭氏去罵,當(dāng)做沒聽到。端著碗吃完,就去伺候家中的牲畜去了。
李氏也聽到正屋那邊的聲響了,不過卻是什么都沒說,一家子人歡歡喜喜的吃完,便拿著東西往老宅去了。
說真的,李氏如今還真的是不敢隨意將桑榆留在家中的了。
老宅在靠近紫云山腳的地方,一座茅草屋子,有個(gè)小院子,因常年沒人住的緣故,屋頂已經(jīng)破敗了。
因是老宅,也曾住過不少人,倒也還算大。
四間房,一間廚屋,一個(gè)牲口棚子,一口水井,院子也挺大的。
桑榆走過去,看了看井內(nèi),應(yīng)當(dāng)是有個(gè)小泉眼的關(guān)系,雖有些落灰,卻也清澈。
不多會(huì)兒,李花娘夫婦帶著大兒子陽志安過來了。
“三叔,三嬸?!标栔景采蟻肀闩c李氏夫婦打招呼,陽志安比文守義小一歲,卻長得高大健壯,滿臉的笑意,看到?;蹠r(shí),臉上泛起些許暗紅。
桑榆見了,眼底含笑,這小子怕是看上她大姐了吧。
她如今雖還未曾正式修煉,昨晚卻也已經(jīng)試過,這身子怕也受到老祖的關(guān)照,卻是很好的底子,適合修煉。
之所以老祖說不會(huì)超過金丹期,怕也是老祖下的禁制了吧。
想想也是,她不能將文家功法傳人,她又要在此嫁人,屆時(shí)她那夫君去了,她卻還活著,也是痛苦,不若領(lǐng)了老祖的情。
修煉文家功法便只當(dāng)強(qiáng)健身體便是了,想到昨晚在空間中看到的古武心法,她心里便忍不住對(duì)老祖感恩。
那些是可以給家人修煉的呢。
不說讓家人成為武學(xué)世家,至少修煉后,大家都能夠強(qiáng)健身體的。
看那小子眼睛一直追隨著她姐,心中便惋惜不已,她雖還沒有修煉,卻也懂些玄學(xué)的。
這小子的另一半并非她長姐呀,少年心性,倒也理解。
“來,早些做完,也好讓子祿兄弟你能早些搬出來住,這屋頂就交給我和志安了。”陽暉樂呵呵的說道,將帶來的茅草抱著,就要干活。
文子祿連忙道謝:“說來慚愧,那就有勞陽大哥了?!?p> 陽暉是家中獨(dú)子,還有一個(gè)妹妹嫁在鄰村,是以文子祿稱其陽大哥。
然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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