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飛行了一個月后,凌羽幾人就到了東原之地。除了凌羽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辟谷,能夠用天地靈氣醞養(yǎng)身體,所以在來的路上白娜白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凌羽平時愛吃的飯菜收到儲物空間里,當(dāng)凌羽餓的時候取出,跟新做的一樣。
這一個月來,凌羽除了每天修煉外,每天凌飛都來跟他切磋一二并把他打的懷疑人生。凌羽氣啊,打又打不過,挑釁與嘲諷的話倒是說了不少,但是說完又得挨揍。凌羽最近都覺得自己不是投胎了個少爺,是轉(zhuǎn)世成了一個陪主子練功還必須得挨揍的奴才。不過還好的是,有白娜跟白娟對自己的照顧,可以讓凌羽找到一點當(dāng)少爺?shù)母杏X。
億達(dá)莊是監(jiān)察會在東原最大的據(jù)點,也是此次各個門派的聚集之地。
“這是誰的億達(dá)莊?”到了億達(dá)莊后,凌羽呆呆的看著山莊的牌匾說了句。
“億達(dá)莊莊主方億,副莊主馬達(dá)都是歸一境高手,可召喚雷電攻擊敵人,實力強(qiáng)橫。這山莊也是他們創(chuàng)建的,一會兒見到了可不要失禮?!毕谋鶉谕辛栌稹?p> “還是個電動馬達(dá)!知道了,美麗的公主殿下,我會注意的!”凌羽微笑。
不一會兒,莊內(nèi)走出三個中年男子,直奔幾人而來。走在中間的是監(jiān)察會的一個長老,叫孫拒,仙人境。在身后兩側(cè)跟著孫拒的,就是億達(dá)莊的莊主方億,副莊主馬達(dá)。孫拒本來就坐鎮(zhèn)東原,這次的事一出,就被派來億達(dá)莊,等待各個門派到來。東原的門派占據(jù)地利,基本都已到達(dá),只不過東原以小門派居多,很多事都由方億跟馬達(dá)處理了。夏冰一到,他自然得給面子,帶著兩個莊主親自迎接。
“夏閣主,商兄,沒想到兩位都親自來了,有失遠(yuǎn)迎!”孫拒看起來一點都不拒,反而熱情的很。
“孫長老客氣了,我也是久在山門修煉,出來走動走動,順便帶小兒見見世面?!毕谋⑿貞?yīng)。
“早就聽聞凌家小公子天賦頗高,只是奈何當(dāng)年無暇抽身去道賀,實在可惜。”孫拒微笑著掃了一眼幾人,算作打過招呼,最后目光停在凌羽身上。
“滅獸境六重天?”孫拒瞪大雙眼?!拔覜]記錯的話,這小家伙還沒滿二十歲吧?”
“小兒今年十七歲,也是來的路上剛突破到滅獸境六重天?!毕谋^續(xù)微笑。
“看來九公子比起大陸最短時間十四歲到達(dá)滅獸境的修者也不遑多讓,大陸又出一絕世天才真乃大陸之福?!币慌缘鸟R達(dá)連忙吹捧。
“靠,原來帶我來是為了炫耀一下?!绷栌鸾o夏冰傳音。
夏冰沒理他,依然跟孫拒幾人談笑風(fēng)生,進(jìn)了億達(dá)莊。
幾人被安頓到一個豪華的庭院之后,孫拒三人便離去了。幾人分配了一下房間,各自回房修煉。
凌羽修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東原之地的靈氣比自己想象之中還要稀薄,修煉的效率大打折扣,所以干脆選擇放棄修煉,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長長見識。
億達(dá)莊建在一座山腳下,出了億達(dá)莊后,只有一條路通往城內(nèi),凌羽踱著步子慢慢向城內(nèi)走著,一路上欣賞著路邊的美景。
進(jìn)了城以后,看著路邊賣小吃還有各種玩樂的攤子,凌羽感覺就像逛廟會一樣。雖說逍遙山內(nèi)也有這樣的地方,但是逍遙山內(nèi)都是買賣與修煉相關(guān)的東西,與這里的氣氛完全不同。
買了點老板號稱獨(dú)家秘制的深海魚肉,凌羽嘗了一口,感覺相當(dāng)不錯,一邊吃一邊繼續(xù)游蕩。
走著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人急切地拐到一條大街上,與同伴說著什么。轉(zhuǎn)身看看身后,很多人也匆忙往那邊趕去。
“哥們兒,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凌羽拉住一個小哥,問道。
小哥上下打量了一下凌羽,一臉的莫名其妙。
“誰是你哥,別瞎認(rèn)!我也沒錢給你。”
“兄臺,是我認(rèn)錯人了,我把你看成前兩天跟我借錢的表哥了,我辛苦籌來的錢得給我表哥送去,要不我那表哥就不能去他心上人家提親了。”凌羽也不惱,一通亂說。
“哦,難得還有人這么仗義,看你穿的破破爛爛我還以為你要讓我施舍錢好去擂臺那邊壓一注呢!”小哥聽到凌羽有錢頓時心生歹意,試著引導(dǎo)凌羽,看他上不上鉤。
凌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還真如同眼前這人說的破破爛爛。最近凌飛總逼迫自己練功,衣服難免損傷,凌羽干脆就沒換。這才讓這人誤會,不過聽眼前人說話,凌羽也大致猜出了他要干嘛,但是沒有急著揭穿。反而眼中露出一絲激動。
“什么擂臺?還能賺錢嗎?”
“當(dāng)然了,那邊有人打生死擂,實力相差懸殊,下注肯定贏的,走吧,我?guī)氵^去?!?p> “呃,可是萬一輸了,給表哥的錢就沒了?!绷栌皙q豫不決。
“都說了相差懸殊怎么會輸呢,你不去我去了,一會兒下注可就截止了,后悔都來不及?!毙「缯f完,作勢要走。
“好吧,我也去看看,贏了自己也能留點討老婆?!绷栌鹣露Q心,隨小哥的步伐而去。
“這邊,走小路比較快!”小哥帶著凌羽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死胡同里。然后笑瞇瞇地看著凌羽,像看一個黃花大閨女一樣。
“沒路了,是不是走錯了,還能不能趕上下注?”凌羽有些懊惱。
“真是個傻子,路沒走錯,你就只能走到這里了,至于下注我會幫你下的,小子,把錢交出來吧!”小哥獰笑著打了個響指,十?dāng)?shù)人從胡同里鉆了出來,每人手中都握著刀劍等兵器,向凌羽逼來。
“原來你想搶錢,我不會給你的,那是我表哥用來討老婆的錢。別過來!”凌羽一邊后退,一邊大聲叫。但是在這些人眼中,這只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試圖通過大聲叫想讓其他人聽到來救自己而已。
“小子,我勸你別抱什么希望了,這里是不會有人路過的?!睅返男「绱藭r也拿著一把刀,滿臉的自信。他們幾人在這個城里搶劫,從沒出過岔子,加上這里的平民無人管制,才讓這些人一直為非作歹。這次給凌羽帶路的人看凌羽老實,年紀(jì)不大,覺得萬無一失,就臨時起意要對凌羽下手。但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凌羽是什么人。
“那就好,沒人路過就不用擔(dān)心會傷到其他人了?!绷栌鹜蝗晃⑿ζ饋?。
“死到臨頭還擔(dān)心別人,不合作我就只好動粗了。吃我一刀!”帶路小哥說完,揮刀劈向凌羽。
凌羽不慌不忙,食指中指并攏,隨手就夾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刀。然后稍一用力,精鋼打造的長刀便寸寸斷裂。
凌羽夾著一塊殘刀的手擊向帶路小哥的胸口,想將殘刀直接送進(jìn)他的心臟,但是看著他絕望的表情,凌羽最終沒有選擇這么做,而是用靈力將殘刀化為了粉末。襲向帶路小哥胸口的,只有凌羽的一掌。
“砰!”帶路小哥被凌羽的一掌打的飛出了胡同,撞在對面的墻上。強(qiáng)烈的疼痛讓他如同經(jīng)歷萬箭穿心一樣,此時的他身體蜷縮一團(tuán),發(fā)出撕心裂肺地慘叫。
“下一個是誰?”
同伴的慘叫聲依然掩蓋不了凌羽的聲音,因為這是直接傳到他們腦海的聲音。
“兄弟們,一起上,跟他拼了!”絕望之下,必有勇夫,一個大漢舉起了手中的鐵斧。
“砰!”回應(yīng)他的是凌羽的一掌。而后就是大漢與帶路小哥并排地蜷縮在地上慘叫。
“大家分散逃命,將來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又一個人大喊。
這句倒是得到了響應(yīng)。除了四個膽子小的站在原地發(fā)抖之外,剩下五個人拼命向死胡同外跑去,心里想的都是借助這曲折的小路逃出升天。但是他們沒算到的是,他們的速度在凌羽眼里不過如同小孩走路一樣。
沒等幾人跑出死胡同,就被速度如同鬼魅一樣的凌羽悉數(shù)抓住,扔到了死胡同那個死墻上,倒地慘叫。
“在本少爺面前你們還想跑,真是異想天開。把身上的錢通通交出來,打劫!我去替你們賭一把。”凌羽撿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刀,指著這些人。
這可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幾個強(qiáng)盜心里苦笑。
“原來兄臺是同道中人,我們是三狼山寨主飛狼的屬下,還請兄臺給個薄面,日后好相見?!逼渲幸粋€人點頭哈腰地對凌羽說。
“小子,你誤會了。本少爺打劫只對打劫別人的人下手。你們碰到我只能說你們倒霉。把錢都交出來,別跟我套近乎,跟你們不熟。還有,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會去看望他的?!绷栌鹉玫吨钢鴰兹?,逼他們將身上的錢都交了出來。
幾人滿臉不情愿地將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還有人試圖自己藏一點,都被凌羽發(fā)現(xiàn)。
凌羽滿意地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錢袋,揚(yáng)長而去。
“你們幾個,以后再被我發(fā)現(xiàn)做壞事,可就不止失去銀子這么簡單了,到時候我要收的,就是你們的小命!”幾個人正在商量如何報仇呢,腦海里卻傳來心中兇神惡煞的聲音。說到一半的話全都嘎然而止,場面甚是尷尬。
“當(dāng)大俠的感覺真不賴!”凌羽自顧自說了一句,向生氣擂的方向而去。
到了生死擂這里,凌羽發(fā)現(xiàn)這里的擂臺比起逍遙山旁邊那個擂臺要小的多。這里的擂臺只有一里見方,詢問之下,得到的是一個嫌棄的目光,被人指責(zé)一個乞丐一樣的窮人居然還嫌這么大的擂臺小,旁邊聽到的人也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說凌羽太能說大話,別被大風(fēng)閃了舌頭。
凌羽直言這些人目光短淺,沒見過世面。然后在指責(zé)聲中從容換了個位置觀看。
“兄臺,臺上二人為何事上這生死擂呢?”凌羽看著臺上兩個身手還算不錯的普通人決斗,不由得拍了拍前面觀戰(zhàn)人的肩膀發(fā)問。
“這位兄弟你算問對人了,我就跟他們住一條街。兩人非要鬧到生死擂上是因為那個黑衣人的嬌妻跟隔壁的男子有染,所以要到生死擂決一死戰(zhàn)。隔壁男子就是那個藍(lán)衣男子了,二人都是高手,不知道誰勝誰負(fù)?!蹦侨丝谒畽M飛的做了一番講解,卻沒回頭看凌羽。
“哦,原來是隔壁老王!”凌羽恍然大悟。
“哎?原來你認(rèn)識老王。”那人回頭看凌羽。
“我認(rèn)識很多老王,但這個老王我并不認(rèn)識,也認(rèn)識不了了。”凌羽看著臺上的決斗,知道姓王的男子已經(jīng)處于下風(fēng),只不過疲態(tài)沒有顯示出來而已。
黑衣男子在暴怒之下,實力也長了一層,這是王姓男子始料未及的。漸漸的,王姓男子已經(jīng)只能抵擋,而不能發(fā)起攻擊了。破綻之下,被黑衣男子砍中肩膀,疼痛讓他沒能握住兵器,兵器掉落在地。黑衣男子窮追不舍,又一刀直接砍在了王姓男子脖子上。
王姓男子在驚恐中,被黑衣男子砍掉了頭,不甘而死!
臺下下了注賭博的觀眾自然有喜有悲,不過結(jié)局已定,也都慢慢散去了。
黑衣男子殺了王姓男子后并沒有離去,而是坐在了地上,時而哭,時而笑,個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唉,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頂點綠??!以后路還長呢,加油吧!”凌羽自顧自說了一句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jīng)盯上他了。
凌羽又轉(zhuǎn)了一會兒,吃過午飯后,想起來那幾個強(qiáng)盜說的三狼山,決定去教訓(xùn)一下那個叫飛狼的。
凌羽在跟人打聽三狼山說想去看風(fēng)景的時候,很多人都隨之色變,都以為凌羽是要投靠三狼山去的強(qiáng)盜。在他們看來,沒有一個正常人閑的沒事會去三狼山看風(fēng)景。被問的人不想告訴凌羽但又生怕眼前這位生氣殺了自己,只能說出位置。
凌羽看出了他的心思,神秘地笑著跟他說這兩天他就會收到一個喜訊。然后便在他疑惑地眼光中離開了。
億達(dá)莊位于城東南,而三狼山則是在城西北。凌羽在看生死擂決斗的時候,被他教訓(xùn)的幾個強(qiáng)盜已經(jīng)快馬加鞭的回到三狼山見飛狼寨主稟報了。
飛狼寨大殿內(nèi)——
三個寨主,大寨主飛狼,二寨主鐵狼,三寨主風(fēng)狼聽完手下的稟報后便開始分析起了凌羽的實力。
“二剛他們幾個最遠(yuǎn)跑了近三十米才被抓回到,老三,如果是你,最快讓他們跑多遠(yuǎn)能抓到?”飛狼是個陰冷的大胡子男人,雙目如電,此時他看著精瘦的男子風(fēng)狼詢問。
“最快三米到四米之內(nèi)我就能抓到他們?!憋L(fēng)狼對自己的速度很自信。
“二剛說他的年紀(jì)很小,看衣著也不是什么名門大派,我想他即使隱藏實力,最多也就入門境七八重天的樣子,你們一個滅獸境七重天,一個滅獸境六重天,他不會是你們二人之?dāng)??!憋w狼猜測。
“萬一是仙人要收拾我們怎么辦?仙人可是能隨意變換容貌的?!憋L(fēng)狼疑神疑鬼起來,他膽子小,所以才專注修煉了一身逃命的本事,速度在滅獸境中也算是佼佼者。
“他只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已,我看他壓根就不知道我等的實力。大哥可是御劍境高手,在這地頭除了東南邊那二位,能殺大哥的根本不存在。三弟,你太杞人憂天了。那小子敢來就讓他把命留在這里。”鐵狼對凌羽倒是不以為意。仙人要來收拾他們何必攻上山,一道法力打過來,整個三狼山都會化為烏有。這種讓人傳話的事仙人怎么會做?
“二弟說的對,況且千百年來都沒有仙人屈尊來對付小輩這種情況發(fā)生。你別整天疑神疑鬼的,這毛病遲早害了你。”飛狼訓(xùn)斥風(fēng)狼。
風(fēng)狼有些尷尬,不過這是他的天性,想改是不好改的。
“就看這小子是不是如同他說的一樣,會來看望咱們了。到時候讓他感受一下什么是絕望!大哥,三弟,前天剛劫到山上的那個美女大哥享受完了,該我了,干了這杯,我就去了,那身段,我可等不到晚上了!”鐵狼跟二人干了一杯酒后,就滿臉淫笑著出去了。
“你看他這點出息!”飛狼笑罵,滿上酒跟風(fēng)狼繼續(xù)喝起來。
事實上,凌羽真的以為三狼山的強(qiáng)盜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因此并沒有放在心上。
凌羽慢悠悠的來到三狼山時,已經(jīng)臨近傍晚。遠(yuǎn)看三狼山?jīng)]有絲毫的阻隔,連山腰的一棵樹都清晰可見。此情此景,凌羽只想做個環(huán)保廣告,呼吁大家一定要保護(hù)住這片樂土。
來之前凌羽已經(jīng)打聽清楚,三狼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有一條路可以上山。但這只對于普通人適用,一座數(shù)百米高的三狼山對凌羽來說不過幾個跳躍的事而已。但是凌羽依然選擇從山門上山。
“什么人?”
“踢館的!”
“什么踢館?不知道你說什么,滾下去!”
“哎呀……”
“我是來教訓(xùn)飛狼的,這么說明白了吧?”凌羽讓對自己動手的看門人滾下山后,笑嘻嘻地對另一個看門人說。
“小子,你等著!”看門人咬牙指了指凌羽的鼻子,然后慌忙跑進(jìn)去稟報。
凌羽沒聽他的等著,而是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