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學(xué)生會長
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年瑞肴半鞠躬,抖動著雙手,不知哪里冒出一本不良雜志,雙手遞上,大聲道,“凌冉同學(xué),我喜歡你,這個請收下?!?p> 眾人絕倒。
喧嘩聲,嘲笑聲,聲聲入耳,廖凌冉猜到了年瑞肴被欺負(fù),卻沒猜到,最終被欺凌的不止他,還有自己。
她的視線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余光下,她看到年瑞肴紅了眼眶,他快要哭了?
“哎呀,哎呀,好勁爆啊。年瑞肴這個BT,早就聽說是個基佬,居然喜歡轉(zhuǎn)校生,男生喜歡男生,哎呀呀,這下論壇要爆炸了?!?p> “這簡直是公羊有史以來最熱火的畫面,轉(zhuǎn)校生還真是有手段啊。”
“哈哈,難怪廖凌冉經(jīng)常纏著我們江校草和姜少爺,感情她是基啊。太可怕了,男生都離她遠(yuǎn)一些吧。”
嘈雜聲不斷,年瑞肴紅著眼眶,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銀灰色的頭發(fā)漂亮而奪目。
廖凌冉揚(yáng)眉笑了,起身走近了年瑞肴,摟著他的肩膀,像是在鼓勵他一樣,輕撫了撫他的后背,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小年別怕,相信我,哥會讓欺負(fù)你的這些人追悔莫及。
沒人聽到廖凌冉說了什么,只見年瑞肴立馬臉色變了變。
距離過遠(yuǎn),從側(cè)面看,就好似廖凌冉親了年瑞肴的側(cè)臉。
一陣喧嘩聲再起,廖凌冉揚(yáng)眉笑了笑,直接站在了餐廳的椅子上,雙手撫在年瑞肴的肩膀說,我廖凌冉男女通吃,來者不拒。年瑞肴說喜歡我,所以哥以后就罩著這小子,以后誰敢欺負(fù)他,就等于是欺負(fù)我。
餐廳內(nèi),唏噓一片,閃光燈晃得人眼花,廖凌冉一個眼神過去,那人嚇得哆嗦了下,刻意將鏡頭偏離了一些。
“會長,這小子太囂張了,我去制止下?”
濮陽擺了擺手,溫和笑說,還是老樣子啊,她沒錯,保護(hù)弱者若是錯了,那讓那些一本正經(jīng)欺負(fù)人的人偷著笑就成了我們的罪過。
餐廳里有人看到學(xué)生會一群人從二樓下來,一個個面色驚恐,大伙一哄而散。
餐廳門口,好事的姜御豐拖著江翎希到餐廳門口就聽到廖凌冉的發(fā)言,姜御豐當(dāng)即是愣住了。
“吶,小鎩羽,我是不是聽錯了?這小子說她男女通吃?”
“你沒聽錯?!?p> “騙人的吧,怎么會?虧我對她這么好,居然,難道這小子從一開始靠近我們,就因?yàn)槲覀冮L的帥,又有錢?這家伙好像很窮,超喜歡錢的樣子?學(xué)生會怎么不制止?”
“你話多了,回去了。”
提到關(guān)于學(xué)生會,廖凌冉順著散去的人群里看去,餐廳門口,一波人簇?fù)碇粋€高個男生離開了。
余光中,看到了姜御豐和江翎希。
麻蛋,這下出糗了。
“那個,簇?fù)碇x開的那個男生是誰啊?好高的人氣,比江翎希還受歡迎?”
“學(xué)生會會長?!?p> “哦,高中還有學(xué)生會?不會還有社團(tuán)吧?搞得跟大學(xué)一樣?”
“這是私立貴族高中,跟一般的自然不同。”
“好吧,我有事,先走了,回見。”
她拍了一把年瑞肴的肩膀,又回頭沖著陳宇若嫣和孫若仙揮了揮手,一路狂奔追著江翎希而去。
跑到了餐廳門口,廖凌冉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去,好在年瑞肴還在,她二話不說,拽著還在驚恐不安中的年瑞肴一路狂奔了起來。
年瑞肴還沉浸在剛剛廖凌冉的話中,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拉著自己狂奔的廖凌冉,怎么會有人想罩著自己呢?
從小到大,他都只有被欺負(fù)的份。
“那個,凌冉同學(xué),你要帶我去那?”
“別說話,跟我走?!?p> 沿途還有看笑話的人,路過陳宇若嫣時,她溫和笑了笑說,真是瘋一樣的二百五。
“你竟然笑了,是覺得他有趣?你不是一直男生緣很好,為什么好像挺討厭他的樣子?”
陳宇若嫣在公羊,從入學(xué)開始,因?yàn)殚L的漂亮,又是御姐風(fēng),雖然有些高冷,卻在男生面前很本真,一直很受男生歡迎。
她也不太明白為什么討厭廖凌冉,只是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她突然有些改觀。
“你討厭嗎?”
“有點(diǎn)吧,太張揚(yáng)了,和我合不來。”
“那個姜御豐看起來很在意你,你對他怎么看?”
提到姜御豐,孫若仙面無表情,無所謂的笑了笑,“那種富二代又很張揚(yáng)的帥哥,跟我更合不來?!?p> 衛(wèi)生間門口,廖凌冉拽著年瑞肴到了水池邊,取了洗手液,拽著他的襯衫,替他洗去了油漬。
粉色襯衫袖子濕了一小塊,廖凌冉這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如釋重負(fù)般說,“啊呀,還好洗掉了?!?p> 整個過程,年瑞肴都在僵化中,他怔怔的看著廖凌冉眼眶里涌動著晶體。
一副快要哭的樣子,讓廖凌冉有些哭笑不得,她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別動不動就哭。我說的話算話,下次有人再欺負(fù)你,絕對要來找我。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幫我這種人?難道你不會覺得惡心么?”
廖凌冉故作思考了下,挑眉戲虐一笑,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臉蛋扯了扯,哈哈大笑說,傻小子,沖你這顏值,只要不違法不違背道德,你做什么都是對。
離開衛(wèi)生間本來要回教室,年瑞肴的情緒似乎還是在波動中,兩人去了拐角的臺階處,有個大片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學(xué)校的后操場。
一群男生正在打籃球。
年瑞肴說他是學(xué)校新聞社的成員,通曉整個學(xué)校的情報(bào)。只要她想知道,他都可以找到答案。
這個技能,撩撥到了廖凌冉的心。
于是,兩人坐在臺階上閑聊了起來。
從學(xué)校的老師,再到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以及關(guān)于學(xué)生會還有各大社團(tuán),年瑞肴無不通曉。
再一次刷新了廖凌冉的認(rèn)知。
年瑞肴,十五,高一三班學(xué)生,擅長攝影,喜歡拍照。是混血兒,他媽媽是法國留學(xué)生,一次意外,被迫生下了年瑞肴。
可他媽媽不喜歡男人,并沒有結(jié)婚,生下年瑞肴就回了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