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家,我知道了……現(xiàn)在,你先給我說說醉仙樓?!眽m緣點了點頭,示意劉老三繼續(xù)說下去。
劉老三整理了一下信息便道:
“醉仙樓也是斧頭幫最大的幾個根據(jù)地之一,據(jù)線人報告說,時常有斧頭幫高層出入。而且斧頭幫洗黑錢地方似乎也是醉仙樓底下的醉仙賭城,其收入簡直是肥的流油,日進斗金也不是吹牛?!?p> 劉老三說到這里兩眼放光,而塵緣卻心中略微一動。醉仙樓如此重要,不用想也知道這定是一場鴻門宴,錢坤若要調(diào)遣重兵埋伏自己更是不在話下,若是常人,有去定是無回。
見劉老三又要滔滔不絕的說醉仙樓的富麗堂皇,塵緣輕輕揮手說道:
“那么,你青龍幫和斧頭幫的武力差距有多大?”
聽到這話,劉老三輕嘆口氣,搖頭道:
“青龍幫比起斧頭幫就是底蘊太差,而且戰(zhàn)斗力和精銳力量良莠不齊,外圍幫眾多是花架子的小混混,真的硬拼的話,我們青龍幫多半會敗下陣來……”
塵緣聞言略一沉吟,隨后嘴角一勾,說道:
“沒關(guān)系,只要有我在,你的精銳一定以一當(dāng)十戰(zhàn)無不勝?!?p> 劉老三心中一喜,但卻更多的是疑惑,塵緣的確有百夫不擋之力,但斧頭幫精銳何止百人?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人多,那塵緣憑什么這樣說?
莫非塵緣還有其他的支援?想到這里劉老三試探道:
“塵哥,不是我不自信,斧頭幫底蘊豐厚,表面上是與我分庭抗禮,但誰都知道這只是公家為了秩序穩(wěn)定的權(quán)衡之計,而青龍幫相比斧頭幫,的確是自愧不如……”
只見塵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手中出現(xiàn)一株株翠綠的草藥,這些草藥隨便一株在外面都是天價,這讓略有見識的劉老三不得不佩服塵緣的闊綽,難怪說世外高人都視財利如糞土。
然后只見塵緣手中火焰騰騰閃動,毫不憐惜的將草藥融化,不到三分鐘就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翠綠藥液懸浮在手中。
塵緣雙眼一瞇,冷聲道:“滅斧頭幫,這就夠了!”
看著那隱隱撩動絲絲霧氣的藥液,劉老三震驚道:“塵哥,這是???”
塵緣手一揮,一個水球與藥液混合在一起,將其稀釋成淡綠色的液體后,冷笑道:“凝元散!”
……
清晨,靈海城北。
此時霧色淡薄,初陽略起,清風(fēng)陣陣而襲,卷動著空氣中隱隱的殺意。
醉仙樓,金碧輝煌,富麗奢華,今日卻尤其安靜,就連那不遠(yuǎn)處梧桐樹梢的喜鵲,都不曾鳴叫半聲。
“誒,你說老大今天叫我們擺出這么大陣仗,還遣散了所有客人,是有什么重要的領(lǐng)導(dǎo)要來視察嗎?”一個清瘦的迎賓小姐好奇的問。
“多做事,少說話,老大的意思別亂猜,小心被人聽到讓你我以后不好過!”另一個稍胖的迎賓小姐輕聲罵道。
清瘦的小姐識趣的閉上了嘴,只是滴溜溜轉(zhuǎn)動的眼珠掩飾不住她的好奇,忽然間,她的雙眼不由自主盯住了遠(yuǎn)處從霧氣中走出,身披一縷陽光的黑色風(fēng)衣少年。
少年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身材挺拔,背負(fù)雙手,黑色風(fēng)衣衣隨微風(fēng)作響,清晰的腳步聲與靜謐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但輕靈飄逸似緩實疾的步伐卻又與四周景色融為一體,這矛盾與反差,讓人看見就離不開眼。
昨夜有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如今雨云遠(yuǎn)去,陽光刺破第一縷薄霧落在側(cè)臉,它屬于這微笑的少年。
“他來了。”醉仙樓一女子輕笑,揮了揮手指,便慵懶的披上一襲猩紅裙袍,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錢坤暗暗吞了口水,連忙點頭,轉(zhuǎn)身走向樓下。
“先生,我們醉仙樓今天不待客,請回吧。”
迎賓小姐伸手?jǐn)r住了塵緣,禮貌性的說道。
塵緣露出陽光般的微笑:
“你們門戶大開,豈有不接客的道理?”
這一笑,讓迎賓小姐有些目眩神迷,卻還是搖了搖頭堅持道:“抱歉,先生我們今天要接待貴客,您請回吧。
“貴客?”
塵緣視線穿過兩人,透過精美的水晶門,望向大廳里迎面走來的體格粗獷的光頭,朗聲道:
“錢幫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來人正是錢坤。
只見錢坤人還未到,就熱情的伸出右手,粗獷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原來是塵緣小兄弟來了,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這不是親自來迎接你了嗎。唉,我聽見動靜還以為誰那么大膽子敢來我醉仙樓叫板!來來來,錢某今天可是等你多時了!”
隨后錢坤又對迎賓小姐怒斥道:“你們瞎了狗眼嗎,還不快好生伺候!這就是我的貴客,得罪了塵緣小兄弟,砍了你們?nèi)ノ构?!?p> 塵緣擺了擺手,大踏步走進了了醉仙樓,隨意道:“錢幫主何必跟下人一般見識,她們只是職責(zé)所在而已。”
“哈哈哈哈,不愧是世外高人,心胸果然非常人可比!既然小兄弟發(fā)話了,那就饒她們一次!”
塵緣笑而不語,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醉仙樓大廳,眼中不覺露出一抹驚嘆。
這醉仙樓果然名不虛傳,其裝飾的豪華一目了然,純手工編織的羊毛地毯柔軟適中,華貴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古樸風(fēng)韻的小擺設(shè)和昂貴的酒水更是不凡。
但這些很快就被塵緣忽略,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角落里面那張不起眼的桌子上靜靜喝茶的兩個中年人。醉仙樓今天不接待常人,那這兩人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塵緣暗暗留了個心眼。
塵緣只是神識一掃,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吳雪瑩的氣息,正在二樓某個房間里被兩人看守住,除了看起來有些氣氛外,并沒有什么異常,看來錢坤確實守信,并沒有對吳雪瑩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隨后,他又感應(yīng)到這醉仙樓還有幾股熟悉的氣息和一股強大堪比筑基期的氣息,但塵緣并沒有慌張,只是淡淡一笑便不在注意,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正中央那張八仙桌南面。
錢坤暗暗點頭,心道如今有實力的年輕人,又不心高氣傲的實在是太少了,尤其是這八仙桌的南北面,更是以北面為尊。
他本想給塵緣一個下馬威,誰想人家根本不在意這些尊卑的虛名。
錢坤無奈坐到了塵緣對面,拍了拍手掌說道:“來給貴客上酒上菜!”
侍從手腳利落的擺好酒菜便恭敬的立在一邊,酒菜都是上等的酒菜,隨便一樣都是老百姓累死累活幾個月才能支付的起的天價。
塵緣不等錢坤說話,便站起身來,對錢坤意味深長的說道:
“錢幫主,今天我來這醉仙樓赴宴,就是希望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了,免得留下麻煩。相信錢幫主和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對吧?!?p> 錢坤接過一瓶名貴白酒,嘿嘿一笑地倒了整整兩杯,其中一杯推到塵緣面前,牢牢的盯著塵緣說道:
“小兄弟是聰明人,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既然小兄弟敢獨自前來,你的魄力錢某自愧不如,你我干了這杯酒,我就把吳雪瑩姑娘帶出來如何?!?p> 只要腦子正常的都知道這種場合的酒多半是被做了手腳,這酒你不喝是不給面子,喝了就要冒著被下毒的危險,錢坤暗想。然而接下來,讓他錯愕的是,塵緣只是微微一撇嘴,便仰首一口將那杯酒喝了下去。
唉!
錢坤微微嘆了口氣,他原以為塵緣會以其他理由推脫,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干脆,之前還以為塵緣值得稱贊,現(xiàn)在看來,只不過是一個沒腦子急性子的毛頭小子罷了。
雖然這么想,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既然小兄弟這么心急,那我只好隨了你的意?!?p> 啪啪啪!錢坤拍了拍手,朝另一個青年人說道:
“把那女人帶出來吧!”
青年連忙朝二樓跑去,不一會,就見旋轉(zhuǎn)階梯走下來兩個美艷女子,其一便是身穿及膝藍(lán)色裙子的吳雪瑩,此時的吳雪瑩臉色頗為不滿,還帶有一絲憤怒和疲憊。
而塵緣看向另一個女子時,卻是眼光一動,有些許詫異。
此女衣著暴露體態(tài)輕盈,氣質(zhì)嫵媚如妖,滿是風(fēng)塵氣息,竟像極了古時的青樓女子。
“怎么是她?!?p> 塵緣暗道,此女塵緣見過一次,就是青鱗筑基突破的時候,前來查看的幾位靈海市練氣修士之一,如今也只是堪堪練氣七層而已,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相遇。
那女子見塵緣也是一驚,眼珠若有所思的轉(zhuǎn)了一圈,朝塵緣嫣然一笑,在錢坤的示意下和吳雪瑩一道坐在了塵緣的左手邊。
錢坤嘿嘿一笑說道:“小兄弟,這是劉五媚姑娘,我們都叫她五妹,她來陪酒助興,你沒意見吧!”
哼,陪酒?要挾制吳雪瑩進而讓自己心有顧慮才對吧!
吳雪瑩落座后,狠狠地掐了塵緣一把,低聲說道:
“塵緣你快把我?guī)С鋈?,這些人莫名其妙就把我抓來了!”
仙帝天道
因為某些原因,下一張遭到屏蔽,有問題的讀者可以在評論區(qū)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