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早就察覺到這里還有第六個人,他還以為是那四人的接應,卻沒想到這人會出手幫自己。
“我不喜歡看到別人以多欺少?!?p> 一道慵懶的嗓音傳來,隨后一個凌亂長發(fā)臉色有些發(fā)白的青年男子從不遠處一棵樹上輕盈的跳下來,吐掉了咬在嘴里的葉子,打了個哈欠才正眼望著那四人。
為首者一抱拳道:
“我們處理私事,閣下莫插手可好?”
那男子手中還捏著幾顆石子,顯然是剛才出手打掉匕首的武器,他隨意的屈指將石子一彈,又一聲呼嘯,堅硬的石板上出現(xiàn)一個深深的孔洞。
“有時候,我就喜歡管閑事?!?p> 這是怎樣驚人的實力?那四人心中不寒而栗,自知不敵,只好撿起匕首后紛紛一抱拳,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黑暗中。
待那四人遠去后,塵緣搖了搖頭,謝道:“多謝兄臺出手相助?!?p> 青年抓了抓長發(fā),轉(zhuǎn)過頭一笑道:“不用,我叫凌風,我知道,你叫塵緣?!?p> 這話倒讓塵緣一頓,但隨后那青年伸手又扒拉了自己凌亂的長發(fā)后,上下打量了塵緣一眼,隨意的說道:
“小子,看不出來,你這腦袋居然能值一千萬?!?p> 隨后他又說道:“你可別亂想啊,我凌風可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p> 凌風的話語讓塵緣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答道:
“不管如何,你出手幫我,自然應該感謝,不然豈不是失了禮數(shù)?”
凌風奇怪的看了看塵緣,又理了理自己的長發(fā)方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也是來殺你的,你還要謝嗎?”
見塵緣面色疑惑,他搖了搖頭,身形一動化作殘影,雙手變爪,如蒼鷹撲食般朝塵緣的咽喉一爪襲來,如此近的距離,以凌風的力道,足以捏碎猛虎的咽喉。
這看似簡單的一爪,實則比方才那四人的聯(lián)手一擊還要凌厲,能讓人不自覺的生出無可退避之感,仿佛這一爪就是蒼鷹的鐵爪,能夠無情的收割絕望的靈魂,撕碎脆弱的軀體。
來不及多想,塵緣不退反進,在兩人這咫尺之間,仿佛就像是將自己的脖子送到那奪命的一爪上,而同時塵緣右手劍指一駢,如一把鋒芒畢露的利劍一般,狠狠地刺出,似乎欲要刺穿居高臨下的蒼鷹。
晨風吹起,一片片落葉在風中飄搖,似乎訴說著這天地間肅殺的死寂。
風停,葉落。
兩人的動作定格,凌風的利爪停在塵緣咽喉前方一厘米不到的地方,而塵緣的劍指,點在凌風的眉心上,已經(jīng)有淡淡的血痕。
兩人相視,同時收手,凌風長嘆一口氣,又抓了一把長發(fā),轉(zhuǎn)身離去,只聽見悠悠的傳來一句話:
“你這一指,和我剛才幫你,扯平了。”
看著消失身影的凌風,塵緣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奇怪的人?!?p> 回去途中,塵緣想著今天黎明之時的事情,先是一伙四人圍殺自己,隨后又是一個高手凌風要來殺自己,還說自己的頭值一千萬。
仔細想想,自己這二十多天來,得罪過的人只有劉老三,一班的張老師,死去的盧偉,和那暗中的東瀛陰陽師。
劉老三不敢對自己貿(mào)然下手,張老師沒有這個財力,東瀛人手段莫測,但昨日才接觸,應該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么一排除,要殺自己的人,就只有盧偉的老爸——靈海市公警局一把手盧忠良!想必他定是礙于塵緣“首長”身份,不好明面出手,才放出殺手令解決自己。
想到這里,塵緣眼中厲色一閃,看來這盧忠良是個隱患,需要找時間除掉才對,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本事大都在法術和武修上,有天朝修真者聯(lián)盟在,不能對普通人用法術,而自己的特殊證件充其量是個通行證,并沒有執(zhí)掌他人生殺大權的權利。
再者堂堂修士,怎么會執(zhí)著于普通人的錢財勢力?所以,天朝修真者聯(lián)盟并沒有去干涉凡政的權利,故而,證件就是個保護傘、通行證。
“看來還要從長計議?!睋u了搖頭,塵緣暗道。
天邊已經(jīng)有了晨光,這代表新的一天開始了,無論是枯燥乏味還是激情澎湃,生活就是生活,都要繼續(xù)往下過。
道遠制藥大廈,一個眼光精明卻帶著寵溺和無奈的八字胡老頭正在和一個體態(tài)修長凹凸有致的長發(fā)女子說著什么。
“爺爺,我可是專門為了那東西來的,你可一定要給我拿下來!”
女子說著,已經(jīng)抱住了老頭的右手臂,似乎不怕把老頭一把老骨頭給扯散。
那八字胡老頭,竟然是和塵緣有一面之緣的吳老,只見他無奈道:
“雪瑩啊,你可真是又胖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你折騰,那東西是拿來幾天后拍賣用的,不是說拿下來就能拿下來的!”
女子不依,還是抱著吳老的手臂來回拉扯,嬌聲一哼,不依不饒道:
“爺爺討厭,誰說我胖了!但那東西真的對我很重要,你不是道遠的首席鑒定師嗎,這點事都不能做主?”
女子名叫吳雪瑩,是就讀于帝都京華大學的高材生,只是人天生調(diào)皮,尤其和這吳老關系極好。
不時有其他男女將眼神轉(zhuǎn)到吳雪瑩的身上,或是火熱,或是驚艷,或是嫉妒,但卻沒有誰做出出格的舉動。
吳老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把吳雪瑩弄下來,連忙說道:
“首席鑒定師也沒這么大權利決定這種事情啊,雪瑩啊,別胡鬧了,這里人多,你這樣像什么樣子!”
吳雪瑩皺起秀眉嘟著嘴,怎么看都是惹人憐愛的委屈女孩,某幾個走一旁的男生看的眼都直了,隨后立馬被同行的女伴眼神帶醋的好好“愛撫”了一番,方才戀戀不舍的收回雙眼。
“爺爺你想想辦法嘛!”
吳雪瑩轉(zhuǎn)眼眼圈紅紅,似乎快要哭出來,這讓吳老一陣頭疼。
“哎呀,瑩兒你想要什么東西,你就跟我說嘛,我?guī)湍阗I下來啊,難道還有我買不下來的東西?”
這時不遠處,一名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拿著一把鑲金紙扇,似乎狼看到了羊一般,兩眼放光的對吳雪瑩說道道。
吳雪瑩美眸一轉(zhuǎn),看清來人后立馬一皺眉頭不快道:“孫梓,怎么到處都能看到你,你是跟屁蟲嗎?”
來人是孫梓,似乎與吳雪瑩相識,但吳雪瑩并不待見此人,因為此人明知吳雪瑩是有男朋友的人,還是要死纏爛打,真的如蒼蠅一般煩人。
孫梓一步步走過來,露出自認為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道:
“瑩兒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也是恰好來靈海辦公務之事,誰想到遇到了我朝思暮想的的瑩兒,你說是不是緣分?”
吳雪瑩頓時感到一陣反胃,連吳老也是一皺眉,這孫梓未免太不要臉,明明是蒼蠅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想到這里俏臉一冷:
“就憑你一天天不學無術游手好閑,還能有什么正事?孫梓我警告過你了,我對你沒感覺,而且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勸你給自己留一份體面吧!”
吳雪瑩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是那副調(diào)皮天真的樣子,但對于外人,吳雪瑩又是一個心直口快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女孩。
孫梓也不惱,保持著自己“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搖了搖紙扇,慢條斯理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日久能生情,你我又門當戶對,真可謂天作良緣,只要你試著接受我,我相信我能讓你有感覺的。”
“而且你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都不陪在你身邊,肯定心里不在乎你,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吧?!?p> 孫梓的話中有話,讓吳雪瑩臉色鐵青的同時更加厭惡,吳老也看不下去正要開口訓斥,但眼角余光卻看見大廳門打開走進來的黑色風衣少年,便來了精神,立馬笑著招呼道:
“小塵啊,這么早來這里是不是又要采購藥種?我可告訴你啊,為了你,我可是專程收集了一批藥種呢,你可別不買我的賬??!”
來人正是塵緣,見是吳老招呼,也和善回道:
“有勞吳老了,我這次來是聽說貴地有一株五十年份的絳珠草,所以特來此看看能不能買下來?!?p> 吳雪瑩聞言,轉(zhuǎn)頭看去,見身穿黑色長款風衣面目清秀的塵緣,似乎和自己爺爺關系不錯,所以態(tài)度很好的走上前說道:
“你就是爺爺說起的塵緣?長的還不錯,不過這絳珠草本小姐看上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讓給我?”
吳老見塵緣問起,有些尷尬的說道:
“小塵啊,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孫女吳雪瑩,現(xiàn)在京華大學就讀,這次就是為此事來的?!?p> 說完又想了想,指著一邊的翩翩公子道:“這位是孫梓?!?p> 塵緣聞言心中一愣,吳雪瑩?此女莫非和昨日所遇的吳雪嬌有何關系?但面上卻未露絲毫,而是一笑,朝吳雪瑩伸出手道:
“雪瑩姐姐你好,我叫塵緣,就住在這靈海市,現(xiàn)于靈海一中就讀。”
仙帝天道
不知不覺,《夢里有個修真界》已經(jīng)一百章了,感謝那些曾經(jīng)支持過我的各路讀者,不管現(xiàn)在是都還能想起角落的這本書。 我這個半吊子撲街寫手也有些小小的感慨,感慨什么呢,時間過得快呀,一個不注意這本書已經(jīng)一年半要兩年了呀(嗯……中間佛系斷更了老長時間),怪我太過佛系。 總的來說,劇情的進展似乎也有些偏慢,甚至有些平淡無奇,可能不會和很多看官的胃口,但是呢,作為一個業(yè)余作者,一個不靠寫文為生的作者,數(shù)據(jù)成績什么的都是虛的╮(╯▽╰)╭我喜歡我的故事,那我就堅持寫下去,僅此而已。(當然有人一路同行自然會更開心) 這里我就要@一下我的老朋友“揮條鋤的小三”,他呢是真正一路支持我的老朋友,我們的關系也非同一般,即使人不在一地,也相交莫逆,在我斷更之時,他也會經(jīng)常來吐槽我催更,偶爾還會投點推薦票什么的,真的是讓我暖心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