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那個疑似黑馬的塵緣有動作了,正在到處搶奪其他修士的玉牌?!?p> 白衣青年對身前少女有意無意的說道。
蕭菲感覺自己都要氣炸了,這個王燁自從進了試煉地就一直纏著自己,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讓她大為頭疼。
“那關我什么事,我現(xiàn)在只想遠離你,遠遠地!”
王燁對蕭菲的反應早就習以為常,他繼續(xù)說道:
“石碑排名七八的齊家兄弟都被搶了?!?p> “你好煩??!”蕭菲真的無法理解王燁一個南隴城的世家子弟,怎會如此煩人。
“你沒看見石碑上塵緣的玉牌還是四塊嗎,一看就是謠言??!再說了,我就不信那個塵緣還真敢來搶姑奶奶!”
“咳……”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輕咳,然后一個黑衣少年就出現(xiàn)在視線中,立刻引起了王燁和蕭菲的警惕。
塵緣苦笑道:“額,玉牌在下有急用,兩位可否行個方便?”
王燁:“……”
蕭菲:“……”
咻!
王燁當機立斷,手中出現(xiàn)綠色長弓,一支長箭攜帶破風聲射向塵緣。
“那就要看看塵道友你的實力了!”
叮!
塵緣無奈抬手,一道薄如蟬翼的風刃和長箭相碰,長箭偏離了方向沒入后方的樹干中,如果能不動手,塵緣是盡量不想動手的。
蕭菲也眼神一狠,手中長鞭呼嘯向塵緣糾纏而去,和王燁一路吵吵鬧鬧,卻也在多次合作中有了默契。
塵緣見狀,左手一揮,一層薄薄的水幕撐起,看起來似乎一戳就破,卻讓來勢洶洶的長鞭如同陷入泥潭一般行動艱難。
蕭菲心中一緊,長鞭是她最擅長的法器,沒想到竟然這么簡單就被塵緣克制了去。而王燁見一擊不中,則是大喝一聲,雙手結印隨后一按大地,只見塵緣所在的水幕中,一道道地刺陡然刺出。
塵緣眼神一動,反應也不慢,就勢伸手一抓水幕上的長鞭,借力一翻身落地,便躲開了地刺,就要靠近兩人。
王燁眼中滿是贊賞之色,也不敢怠慢,趁著塵緣落地,他一指地面,塵緣只感覺腳下一陷,已經(jīng)入地一尺有余。
蕭菲見機,晦澀的口訣一催,隨即運轉功法,只見她渾身血光一閃,濃郁的生機和狂猛的力量在渾身爆發(fā),她竟是一位體修!
只見她后腳蹬地借力,化作血色魅影一拳轟向陷地的塵緣,人未至拳風已到,刮得塵緣長發(fā)亂舞。
這一同時,王燁再次指地,一只泥土組成的巨大手掌就像塵緣按去。
“倒是不錯,值得我認真對待。”
塵緣點點頭,蕭菲來勢洶洶,又有體修功法加成,加上王燁的配合,即使是肉身不輸兵猿的塵緣,也不會選擇硬撼兩人鋒芒。
只見塵緣在足部運轉靈力,大喝一聲,那滿是吸力的泥土便轟然炸開,同時一道道風刃斬在身后的泥土大手上,一塊塊泥土嘩啦啦的落下,很快便支離破碎。
這時蕭菲已然近身,塵緣急促間只好提掌以對。
“彭!”
一聲悶響,塵緣蕭菲各自震退數(shù)丈,皆感到一陣氣血翻涌。
塵緣抽了一口冷氣,揉了揉酸麻的手臂贊嘆道:“想必姑娘就是蕭菲吧,這一拳若是尋常修士,怕是要斷骨折筋啊?!?p> “你很強!”蕭菲第一次有了凝重道。
“而且不是一般的煉氣六層?!蓖鯚钜餐瑯幽?,他翻掌取出一面土黃色的小旗,就要催動。
“還真被你看出來了?!?p> 卻只見塵緣速度陡然倍增,在蕭菲只來得及提起雙臂抵擋時,一個勢大力沉的鞭腿攻去,頓時砰的一聲悶響,蕭菲便倒飛出去,卻是平穩(wěn)的落地,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蕭菲一臉復雜之色,塵緣又是一閃,在王燁大驚之下,一道風刃擊飛了手中黃旗,又一柄長劍白芒一閃,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蕭菲急忙叫道,露出了自己都沒察覺的擔憂。
“很抱歉啊兩位,我真的趕時間?!?p> 塵緣無奈道,收回了長劍。
王燁感受到塵緣煉氣七層的氣息,甚至比尋常的煉氣八層都濃厚許多,他驚疑不定的同時,心中也不得不服。
“你之前,是壓制了實力跟我們斗法,卻也讓我們幾乎難以招架,王燁佩服?!?p> 說完,取出了自己的玉牌遞給了塵緣。
“修真界實力為尊,塵道友憑修為從我手里奪走玉牌,我無話可說?!?p> 塵緣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一臉復雜的蕭菲。蕭菲輕哼一聲,先前塵緣顯然手下留情,否則那一鞭腿,足夠讓她廢掉雙臂。
“我憑借煉體功法增幅的肉身力量,竟然都不如你,看來是我修煉得不到家,如此,天劍宗和我無緣,我也無話可說。他日功法大成,我必上天劍宗討教!”
塵緣聞言搖頭道:“那就不必了……”
蕭菲登時一怒道:“怎么,你是看不起姑奶奶我?”
塵緣連忙擺手,苦笑道:“怎么會,以后大家都是天劍門人,切磋有的是機會?!?p> 王燁反應比較快,脫口道:“可我們的玉牌……”
塵緣聞言了然,笑道:“放心,我雖然搶了你們的玉牌,但并不會抹除你們的印記,石碑排名也不會改變?!?p> 說完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若有所指的說道:“那在下就不打擾二位了!”
言畢,眨眼消失不見。
蕭菲反應比較慢,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怒吼道:“該死的塵緣你說什么呢!下次我一定不放過你!”
王燁臉上帶笑,略有曖昧地說道:“蕭菲你剛才在擔心我,看來你是關心我的啊……”
……
“柳道友,玉牌我另有他用,如今還缺七十枚,可否借我一用?”古木林,黑衣少年對另一名只比他大兩三歲的白衣少年說道。
黑衣少年正是塵緣,而白衣少年,則是此次試煉明面上的第一名,柳江河。
柳江河神色不變,一如既往地冷傲道:“打我主意的人,不會有太好的下場,即使你是煉氣七層?!?p> 說完便負手而立,白衣飄飄,說不出的清冷和傲然。然而只需感應便知道,柳江河已經(jīng)鎖定了塵緣的氣息,只要塵緣有所動作,他就會雷霆出手。
塵緣苦笑,看來斗法也是在所難免了,于是拱手抱拳道:“得罪了!”
隨后右手一揮,長劍在握,法決催動的同時,數(shù)道風刃從三個方向攻向柳江河。
柳江河神色未變,掌心出現(xiàn)一個兩寸玉壺,只見他一指玉壺,壺嘴便噴出幾縷青絲,那青絲繚繞中,竟然就將幾道風刃納入了壺中。
“好寶貝。”
塵緣眼神一亮贊嘆道,同時一劍斬向柳江河。柳江河一指虛空,卻見一叢樹葉枝干憑空生長,交織成一個圓盤,恰好擋在了塵緣的劍下。
塵緣只感覺自己仿佛斬到了棉花上,渾身力道被泄了十之六七。卻不止如此,那圓盤上的樹葉一張張脫落,竟然向塵緣絞殺而來。
塵緣一驚之下,撐起一道水幕,只是那些葉子看似柔弱,卻鋒利無比,水幕僅僅抵擋了幾息便消散開來,反而是剩下的樹葉,將塵緣的黑衣劃出了一道道口子。
“御木之術,柳道友好手段!”
這一擊不中,塵緣急退數(shù)丈,結印間,數(shù)個碩大的火球向圓盤呼嘯而去,那枝干圓盤畢竟是木枝條,堅持少許后,便化作灰燼。
可這時,柳江河又拿出了玉壺,一指之下,余下的火球便又被吸納進去。
塵緣嘿嘿一笑,一指玉壺,口中輕喃道:“爆!”
“不好!”
柳江河一驚,卻只聽見一聲悶響,玉壺中青芒急閃,很快冒出一縷青煙,玉壺也變得靈光黯淡,顯然靈氣受損。
柳江河眉頭緊皺,第一次有了惱怒之色道:“你竟敢傷我法器,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你付出代價!”
說著右手虛空一抓,只見四面八方的綠色靈力匯聚在他掌心中,生長出一根根藤條,一息之間便交織幻化成一柄青色長槍。同時他周身青芒大放,竟然幻化出一套青色鎧甲,凌厲逼人。
塵緣眼中精芒大放,揮手幾個火球呼嘯而去,熾熱的溫度立刻讓四周草木化飛灰。
可柳江河卻怡然不懼,青色長槍揮舞間,虛空一陣清波蕩漾,火球便潰散開來,然后,柳江河第一次動了。
好快!
柳江河的身影幾乎化作了一道青色殘影,塵緣雙眼一縮,急忙長劍一斬,第一次在試煉地斬出了一道劍氣。飽含靈力的劍氣精準鎖定了柳江河的方向,帶著鋒銳無比的氣勢。
柳江河目中詫異之色一閃,他沒想到塵緣竟然能如此快速的鎖定他。但他卻冷靜無比,手執(zhí)長槍揮舞,連綿不絕的槍影夾帶著青光刺出,爆鳴聲響,長槍潰散,劍氣潰散。
但見柳江河青色鎧甲綠芒吞吐間,長槍再次幻化而出,反而塵緣感覺自己的丹田靈力似乎少了一些。
塵緣眉頭一皺,卻見柳江河腳步一踏,再次提槍而來,人未至而槍影先到。